周京越还在震惊中,最后想到了安女士,自己真傻,姜晚那么讨厌自己又怎么会是为自己而来呢?
听了徐媛媛的话后,周京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来找她母亲的,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和她早就和你订婚后就再没可能了。”
“感情你为人家做了这么多事,人家还不领情,不过……”徐媛媛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能看到你遭报应,我心情很好,心情很好所以我可以去见见她。”
周京越蹙了蹙眉头,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她,“别找她的麻烦,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随你处置。”
徐媛媛本来缓缓迈出去的步子重又收了回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疯狂,“你确定好了吗?确定好了的话,就把这个戴上。”
徐媛媛向旁边的人示意了声,立刻就有人捧着一副精美的手铐脚镣上来了,“戴上吧。”
周京越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那手铐脚镣便戴在了自己身上,“只要你不去为难姜晚,怎样都行。”
徐媛媛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伸手拽住了他的脖子上的镣铐,用力把他提拉到自己面前,扭曲的面容中带着笑意,“周时勉你也有今天,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今天这副模样,你后悔吗?”
周京越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是会后悔的,我会在根源上就解决所……”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媛媛收紧了脖子上的铁链,周京越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兴味十足地盯着他,“果然这才是我喜欢的感觉,看来之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这样的贱骨头就不值得被人好好的对待。”
随后她猛地将铁链一甩,周京越便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原本受伤的伤口挣开,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徐媛媛见状不但没让人给他包扎,反而伸出脚,尖细的高跟鞋狠狠地蹂躏进他的伤口。
痛的周京越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生生痛晕了过去,这才放开他。
徐媛媛居高临下地看着昏迷的周京越,不屑地冷哼一声,“把他拖下去,好好‘照顾’着,别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要留着他好好玩。” 随后她转身,迈着高跟得意地离开了,尖锐的鞋跟在地面上敲出刺耳的声响。
……
A17 区的主人跷着二郎腿坐在他引以为傲的虎皮毯上,倨傲地看向走进来的姜晚。
“是个母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姜晚却神色平静,其实这种场合她并不陌生,贫民窟便是一个缩影。
所以姜晚对他的嫌弃置若罔闻,反而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那个继父当初也是这样嫌弃女人的,后来他死在了女人手里。”
A17 区的主人并不在意,像听玩笑话一样的听完后,将烟在烟灰缸里敲了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哦,你是想说我也会死在你手里吗? ”
“那倒不会?”姜晚环顾一圈,看来他并没有迎接客人的打算,既然不是迎接客人那就是仇人了。
姜晚往自己身后扫了一眼,她的保镖们立刻就抱了只凳子上来。
姜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直接坐了上去,而后轻笑道:“你家的小凳子还挺好看的,卖不卖?”
原本站起来要发怒的男人突然面色古怪地坐了回去,只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姜晚身下的凳子,“你真的喜欢这个凳子?”
姜晚起身仔细看了看凳子,表面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凳子,实际上是由很多带着不同花纹的木头组成。
这个东西她以前确实不知道,但谢政抽风给周小宝买的全是这类的木制玩具,什么鲁班锁,鲁班套盒,千机伞,木马人,九连环,绝版鲁班套箱……
诸如此类的东西,所以姜晚一眼就看出了这凳子不是普通的凳子,“你这是鲁班……”
姜晚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欣喜若狂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也喜欢鲁班套盒?”
姜晚想了想跟周小宝装了三个多小时才装好的一把千机伞,嘴角抽搐,但如果能得到这位的好感,倒也不妨继续顺着说下去,“是啊,我爸对这类精巧的老物件很是着迷,家里有个鲁班套盒的绝版收藏室……”
男人顿时来了兴致,起身从里屋抱出几个盒子,满脸期待道:“是不是我这样的?”
姜晚一眼扫过去,好东西,跟谢政藏在收藏室的有的一拼,不过两者花纹不同。
“有点像,但我爸的那几款和你的花纹不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
姜晚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继续说道:“而且工艺细节上也略有差异,我爸那几款的拼接处更为精巧细腻,几乎看不到缝隙。”男人听后,眼睛愈发发亮,迫不及待道:“你说比我手里这款更精细?”
姜晚面不改色地点头。
男人低下头去,等待他回应的时间很慢,像是过了一个小时那么长后,他抬起头两眼发光。
“我知道了,你爸手里那套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原版,你爸在哪儿?”
姜晚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倒不怕他去找谢政麻烦,毕竟谢政那里确实是有,至于原版这个词是他自己说的,跟自己可没有关系。
见姜晚不说话,男人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心急了,而且态度也不够友好。
“来人,给谢小姐搬个椅子来。”
然后姜晚就看着他们从外面抬了一台巨大的木拼椅,有些得意道:“这是我目前完成的最大的作品,总计一万零六块造型不一的木头组成,你且坐下感受感受,也算我为刚刚的鲁莽赔个不是。”男人微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似乎想从姜晚这里得到更多更多的夸奖和关于那原版藏品的信息 。
姜晚装作一副专业的模样,左右摸了摸,然后淡定地坐了上去。
“你爸就是 Z 国首富谢政对吗?”男人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刚才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不知道叔叔有没有时间,我想上门拜访拜访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