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这个老太婆坏得很。”
“当年原主的母亲嫁给沈府,这老太婆处处找她茬,还总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儿子。”
“她这个侄女是她青梅竹马表哥的孩子,因她当年没能嫁给自己的表哥,就想让他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所以原主被她侄女偷走扔了,她还帮着她。”
“许氏不但不喜欢温氏,连她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喜欢。”
沈一棠听了,心里觉得许氏脑残。
既然她脑子不好使,那就让她永远别好。
另一边,许氏听了丫鬟传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砰”地一声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
怒吼道:“好一个温氏,这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
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陶嬷嬷赶忙摆了摆手,让丫鬟退下。
“老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大小姐迟早是要来见你的。”
许氏余怒未消,冷哼一声。
“哼,从小在乡野长大,估计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陶嬷嬷是许氏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多年,有时候也看不懂老夫人。
老夫人不喜欢夫人也就罢了,连两个孙子孙女也厌恶,她劝过多次,老夫人却根本不听。
当晚,沈一棠就悄悄给许氏下了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她倒要看看,等许氏以后天天见鬼,会不会吓疯她 。
皇宫之中,慈宁宫内一片静谧,唯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给这庄重的宫殿添了几分悠然的气息。
谢氏端坐在榻上,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忧虑,目光紧紧锁住凌庭之。
“你确定要娶小棠为皇后?”
谢氏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虽说此刻她能真切感受到儿子对沈一棠的深情厚意,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
她实在无法确定儿子往后是否会变心,与沈一棠渐行渐远。
“母后,儿臣只爱棠儿一人,所以我要娶她为后。”
“我此生绝不负她。”
谢氏微微叹了口气,眉头轻皱,耐心劝说道:“你如今心意坚决,娘看在眼里。可往后日子还长,你若是日后有了别的妃子,她又该如何自处?娘是怕她受委屈啊。”
凌庭之毫不犹豫地回应:“儿臣只要棠儿,此生绝不纳别的妃子。”
“棠儿在儿臣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旁人无法取代。”
谢氏看着儿子执拗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可想过朝堂那些臣子会同意你只有皇后一人?他们向来重视皇室子嗣传承,怕是会极力反对。”
凌庭之语气强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这是儿臣的家事,与他们何干。”
“他们若执拗让儿臣纳妃子,儿臣便让他们家宅不安宁。”
谢氏听到这话,一时语塞,无奈地扶额。
很好,她这儿子果然和他父亲一个样,都是这般倔强,只认定的事就绝不回头。
要是谁惹了他,那人也没想好过。
“那早些下旨吧,将人娶进宫来。”
“等小棠进了宫,也能陪陪我,解解闷儿。”
自从当了太后,她在皇宫怪无聊的,又不能随便出宫,还是宫外住着舒服。
“好,等儿臣回去就下旨。”
凌庭之话音刚落,张公公便迈着小碎步匆匆走进来。
张公公作为凌庭之身边的贴身太监,办事向来利索。
他微微弓着身子,恭敬地说道:“皇上,沈小姐来了。”
凌庭之抬了抬手,语气平和地说:“你退下吧。”
张公公连忙应道:“是。”
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殿门。
沈一棠刚踏入殿内,就要行礼。
凌庭之眼疾手快,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臂,阻止道:“这里只有我和母后,你以后不需要这样。”
沈一棠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转过身,面向谢氏,脆生生地唤了句:“太后。”
谢氏佯装生气,眉眼微挑,嗔怪道:“你说你真是大胆,一个人偷跑只留一封信。”
“现在见了我,也不叫娘了,看来是和我生疏了。”
之前沈一棠偷跑,她虽担心,但她清楚她的聪慧不会出什么意外。
沈一棠:“娘”
谢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招呼。
“快,坐娘这儿来。”
沈一棠依言坐过去,刚一落座,便感受到凌庭之那带着丝丝醋意的目光。
棠儿,怎么就不坐自己旁边呢?
不过,瞧着沈一棠和母后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又觉得,只要她们高兴,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氏拉着沈一棠的手,脸上笑意盈盈,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随后轻声问道:“小棠啊,你愿不愿意成为皇后呢?”
沈一棠微微垂首,脸颊浮上一抹红晕,声音虽轻却满是坚定:“我愿意。”
谢氏一听,笑得更开怀了,忍不住打趣道:“我呀,就等着抱孙子咯。”
沈一棠闻言,下意识抬眼看向凌庭之,恰好对上他那炽热的目光。
凌庭之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眼中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
沈一棠心跳陡然加快,别过头去,轻轻应了声“好”。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投缘,不知不觉便到了午后。
沈一棠这才起身告辞,离开皇宫。
她前脚刚迈进沈府大门,宫里的旨意后脚就到了。
旨意上明晃晃写着封她为后,大婚之期定在半月之后。
凌庭之原本满心盼着能更早将沈一棠娶进家门,可钦天监反复推算,这日子乃是大吉,再无更好的时辰。
况且迎娶皇后,仪式繁杂,诸多细节都需精心筹备,从凤冠霞帔的定制,到宫殿的装饰布置,从百官的朝贺安排,到祭天祭祖的流程规划,桩桩件件都容不得半点马虎,也只能按部就班,静候佳期 。
江南,细雨如丝,将那处清幽宅院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雕花窗棂下,箫云景独自枯坐,屋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刺鼻又呛人。
他的手无意识地攥着酒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微微凸起。
回想起那日,凌庭之强势地将沈一棠带走时,他眼神冰冷,话语里还带着警告。
“以后都不许出现在她眼前,也最好不要回京城。”
那一刻,箫云景只觉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满心的不甘与无奈,却又无力反抗。
如果沈一棠喜欢的是他,他可以不在乎这条命,也要从他手里将他抢来。
他仰头猛灌一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可心里的疼痛却丝毫未减。
箫云景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迷茫,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是自己早一点遇见她?”
如果能早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就能先一步走进她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