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走进东卉公司。他发现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正是当初他为洛子卉设计的方案。
“我这个办公室的布局怎么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非常好,时尚简约。设计师很有审美。”
洛子卉带着秦瑞来到经理室。
“小卉,这些服装哪里来的?一看就是高端产品。”
“友商赞助的。你看这些样品的做工,瑞静的生产水平能达到吗?”
秦瑞把挂衣杆上的每一件样衣都仔细看了一遍。
“这几款高端的户外品牌做起来有难度,其他的款完全没有问题。有难度不代表不能做到。我们可以买一台压胶机尝试一下。做羽绒服赚了200多万,现在有能力更新设备了。小卉,谢谢你!给我留下这么多的利润。”
“做生意必须互惠互利,合作才能长久。再说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值得我这么回报。”
“我为你做过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洛子卉走到电脑前,开始打印她翻译完的工艺图。
“秦瑞,你看一下这些工艺图,昨天那位法国客人要做样品,工厂能做下来吗?有一款是冲锋衣。”
洛子卉去拿打印的材料,她故意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拉低了文胸。
洛子卉返回身,坐到椅子上,“秦瑞,你过来看一下。这些细节描述我翻译的正确吗?”
秦瑞站到洛子卉身边,他低头去看桌子上的彩图,洛子卉丰满白嫩的乳峰闯入眼帘,粉红的樱*桃依稀可见。面对洛子卉的春光乍泄,秦瑞顿时乱了方寸。
“小卉,你,你的扣子开了。”
“没关系,太热了。”
“你快系上扣子,不要勾引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那你可以随心所欲啊。没吃午饭吧,马上就有秀色可餐了。”
洛子卉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瑞,她慢慢地把文胸褪去,饱满圆润的曲线一览无余。
秦瑞的脸涨得通红,他咬着嘴唇,无动于衷。
“姐夫,别装了,恢复记忆是一件好事呀,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洛子卉说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小卉,你用身体试探我?说说我是怎么暴露的。”
“失忆后,你和我相处没有任何顾虑,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对我撒娇,要吃奶,要欢爱,看我的眼神大多是激情是欲望。我们亲密接触,你完全是放开的。再看看刚才的你,面对我的色诱,除了心动,哪儿都不动。完全是失忆前的那个恪守本分,温文儒雅的绅士风度。这么大的反差,我能看不出来吗?”
“小卉,人太聪明会没有朋友的。能不能看破不说破。我一点儿都不想恢复记忆。”秦瑞做痛苦状。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过去不堪回首呗。”洛子卉调皮。
“气我。我喜欢失忆后我们的相处模式。我想继续伪装下去。没想到被你戳穿了。”秦瑞生无可恋。
“是我自作聪明了。多有冒犯。”洛子卉安慰道。
“我本想借着失忆,潜伏在你身边,伺机而动,你也顺水推舟,一幅水乳交融的画面,多温馨啊!”
“呵呵呵,不是我揭穿的你,是你恢复了你的本性。刚才给你机会了,怎么没动?我倒是想顺水推舟,你也没有制造气氛呀。”
“哈哈哈,要不你再脱一次,看看我动不动。”
“想的美,错过了就错过了。后悔去吧。”
“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恢复记忆了。走漏风声,后果很严重。”
“你是怕静静姐让你去离婚吗?”
“我想给你打造一个完美的人设,这样有助于你事业的发展。”
“你昨天当着艾玛的面,拉起我的手,就是这个原因呀。”
“一个人家庭美满夫妻恩爱,就会获得合作伙伴更多的信任。把生意交给这样的人做,他们心里踏实。”
“我懂了,姐夫。可是这样对静静姐不公平。”
“等你事业有了起色再说,或者你的情人向你求婚也可以。我和静静都是老夫老妻了,有没有结婚证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谢谢姐夫。你们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
“我们的感情也不是凭空产生的,都是做出来的。要不我们也试试?”
哈哈哈,洛子卉笑个不停。
“走吧,小卉,我请你吃面。改天请你吃大肉。”秦瑞一脸坏笑。
“我没有那么馋。”洛子卉假装正经。
“馋不馋我可是领教过,那一夜夫妻不是白做的。”
“哎呀,你……挑逗我。”洛子卉的脸染上了迷人的红晕。
“是你自己太敏感,不能怪我。”
秦瑞和洛子卉说笑着走出公司。他们吃完面,便各自去忙了。
转眼到了周五。
洛子卉来到公司,她有些心神不宁。她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发呆。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墙上的镜子竟然自己裂开了。洛子卉的心也跟着破碎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洛子卉心头。
洛子卉急忙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确认父母都平安后,她轻松了许多。
滨海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秦父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他把写着秦瑞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了上衣兜里。万一自己晕倒了,医生在抢救的时候,发现纸条就能够及时联系到家人。
秦父把回执单交到窗口,窗口递给他一份密封的档案袋。
秦父在医院大厅候诊室,找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他的心情是紧张的,他的双手是颤抖的,他的 内心是挣扎的。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秦父打开了档案袋,拿出亲子鉴定书,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鉴定意见:根据现有材料和dNA分析结果,不支持一号样本为二号样本的生物学父亲。
“不支持”三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在秦父的心窝。他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这些天压抑焦虑苦闷煎熬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秦父走进家门,他红肿的眼睛吓坏了秦母。
“老秦,你咋啦?哭成这样。”
秦父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卧室。他躺在床上,拿过被子蒙上了头。
秦母跟进卧室,刚要张口问话,忽然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档案袋。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完结论后,她愣在了那里,仿佛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