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肖苒?”柯母不敢置信的看向柯父,“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柯父没说话,但眼神里表达的想法,跟柯母一样。
就算肖苒得到消息柯子琳今天出狱,也不会想到他们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马上就让她‘付出’啊!
肖苒是神仙?
能精准的算到他们要算计牧庚,抢夺几乎成型的研究成果?
就算肖苒有高人指点,猜到他们会动手,但就这么巧,能抓到柯思源的把柄?
父亲未免太看的起她了!
“爸,我先去警局一趟!”
“去吧。”柯老靠在椅背里,又道,“你也去。”
他说的是柯母。
柯母有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在警局,人情社会,有熟人好办事。
柯父柯母往外走,柯子琳也起身,“还留牧庚吗?”
柯老眼底闪过寒意,“你再给他施压,让他回去考虑清楚!是前途重要,还是小恩小惠重要!”
牧庚站在二楼的大落地窗前。
听到声音回头。
柯父柯母形色匆匆往楼下走,没人理他。
很快,柯子琳出来,招手示意他一起走。
“柯家家大业大,爷爷爸妈宠着思源,但也不会什么都不给我。你回去考虑考虑,是娶我得到的利益多,还是撕破脸的损失更大!”
牧庚脸黢黑,一言不发。
柯母上车的时候,看到柯子琳,把她叫过去说悄悄话。
“你现在去医院,凡事要留下证据!”
“……”柯子琳走到牧庚的车边,“我去办事,你载我一趟。”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柯家。
柯母从后视镜看到牧庚的车往医院的方向走了,才问丈夫。
“今天的事,真跟盛肖苒有关系?”
“怎么可能!”柯父不屑道,“爸是因为子琳的事,对盛肖苒有了不切实际的高看!就凭她,能把子琳送进去?还不是温宴礼帮的忙!”
温宴礼当时说过,柯子琳盗取盛肖苒的资料,他要帮太太讨个公道。
但也仅限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不迁怒柯家。
没有温宴礼插手,肖苒就是一只奶猫,没有任何攻击力!
柯母认同,但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她一路捏着拳头。
“吃一堑长一智,思源这次应该能收敛点了!”柯母后悔选了黄悦,脾气木讷,根本就压不住柯思源。
如果妻子娘家势大,肯定能拘住儿子,他就不敢太荒唐。
两人赶到警局,笔录结束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真的看到了肖苒。
“你怎么在这!?”柯母差点没控制住情绪冲上去质问。
肖苒淡淡扫她一眼,看向晏东。
晏东说:“柯思源组织且参与聚众银乱,他的女伴,是温太太前夫的侄女。”
“……”柯母一个踉跄,撞在经过的警嚓身上,对方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失态。
怎么这么巧?
难道真的像公爹说的,他们被肖苒给算计了?
柯母顾不上多说,急忙去见儿子。
“思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思源眼神惺忪,不知道是酒劲没醒还是药吃多了,懒洋洋的歪在椅子里。
被柯父踹了一脚,才勉强坐直身子。
“就那么回事,大家一起玩玩而已!”柯思源胡乱抓了抓头发,“问完没有,问完了就走,我困了,想睡觉。”
“你那个女伴!是谁给介绍的?”柯母压低声音询问。
“我自己找的?”
“你确定!你好好想想!”
“真是我自己找的……夜店里跳舞的,都可以带出去,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柯父听出了不对劲,“那个女的,有问题?”
柯母凑到柯父耳边,压低声音说:“她是肖苒前夫的侄女!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是爸说的那样,肖苒给咱们挖坑?”
柯父脸色也沉了下去,逼问柯思源认识女伴的过程。
柯思源被打断了兴致,本身就烦躁,被警嚓问了一遍,又被爸妈逼问,用力抓了抓头发,尖着嗓子大喊。
“说一百遍也是我自己认识的!静静在夜店跳舞,我带她出来玩好几次了,今天就是点儿背!那些大妈退休了没事干,不去跳广场舞,整天举报这个举报那个!我看停了他们的退休金,他们就老实了!”
柯父……儿子实在带不动。
柯母……希望是巧合,别是有坑。
另外一边。
肖苒进入会见室。
陆嘉宁看到她,噌的站起来,“二婶!”
警嚓冲进去的时候,给她吓坏了,她哭都不会哭,被两个女警架上车的。
凡是参与聚会的人都要家人来保释。
她爸在里面吃国家饭,奶奶在h城无法自理,一开始她还有侥幸心理,说不定等会就放她走了。
可看着别人都被家人领走,她慌了,求着警嚓去联系肖苒。
她那天去公司没见到肖苒,今天这事,肖苒未必肯来。
陆嘉宁惴惴不安,度日如年,看到肖苒的一瞬间,她想跑过去抱住她!
可肖苒一脸冷漠,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
肖苒拉开椅子坐下,“叫我温太太。”
“二,温太太。”陆嘉宁掐的手指上都是指甲的痕迹,可见刚才有多焦虑,“谢谢你来保释我,我以后……”
“我没答应保释。”肖苒打断她的话。
陆嘉宁猛地睁大眼睛,眼瞳震颤,眼泪瞬间蓄满。
“我之前对你不好,都是被我妈教唆的!她说你这样的三无女人,根本就没资格跟她做妯娌!”
肖苒勾了勾唇角。
她知道陆嘉宁不是真心认错。
陆嘉宁只是为了让自己把她保释出去,不得不低头服软。
面上卖乖,心里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
而且这次顺了她的意,她出去之后,只会变本加厉。
“你妈教唆的?我以为是苏静涵。”
陆嘉宁眼珠一转,立刻道。
“苏阿姨也说了的!她说二叔上大学的时候追求她,是奶奶不同意,她伤心难过才嫁去了外地!她说二叔欠她的,就应该对她好,至于你,你上赶着嫁给二叔,就应该伏低做小,伺候他们!”
肖苒椅子往后拉了拉,翘起腿。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陆嘉宁眼泪下来了,她擦了一把,哽咽道。
“二婶,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肖苒讥笑,“你今年十五了吧,去年十四,不是十二三的小孩子!”
陆嘉宁急忙辩解:“我是!我去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