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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头顶瓦片都微微颤动:“有意思!老子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新兵营是吧?我现在就去!”

看着玩家们陆续离开,刘伯温忽然轻笑一声:“主公,那个叫王昊的玩家,一直在观察镇里的建筑布局,需要特别留意吗?”

“不用。”秦羽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神色淡然,“让国渊安排他去制图司,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很快就能见分晓。”

夜幕降临,校场传来整齐划一的操练声。

新兵营里,张猛正和三名士兵较力,他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商队驻地中,李虎对着账本抓耳挠腮,满脸困惑。

分镇的稻田里,林月呆呆地看着掌心被锄头磨出的血泡。

而在议事殿,秦羽静静地凝视着最新亮起的十几个光点。

每个光点中都在上演不同的画面:王昊正借着油灯的光亮研究地图,苏晴则在药庐里忙着搬运药材……

“报——!西门外又来了三支玩家队伍!”传令兵的声音穿透了雨幕。

秦羽放下了手中的朱笔,青铜灯台上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了晃动的阴影。

四位谋士同时抬起了头。管宁枯瘦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了规律的节奏,说道:“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七批了。”

“自从吞并了紫薇商会以后,主公的声望又提高了。”国渊的眼镜片上划过一串数据流,接着说,“按照这个速度,月底之前投靠的玩家总数会突破三百人。”

刘伯温忽然轻笑了一声,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案头的青瓷茶盏,说道:“前天来的那个女玩家,把淬毒匕首藏在了发髻里;昨日那个自称厨子的壮汉,袖中藏着火折子……”

他手腕一翻,三枚暗器叮当一声落在了案上,又说:“诸位说说,今天又会有什么惊喜呢?”

议事厅外的长廊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两百多名玩家摩肩接踵,汗味混合着雨水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有人试图爬上廊柱张望,立刻就被持戟的甲士用矛柄敲了下来。

“都听好了!”典军那如雷震般的嗓门压过了嘈杂声,“武器、兵符、粮食,全部放进竹筐里!谁敢私藏半点基础资源……”

他猛地用大戟劈烂了一个树桩,寒光映出墙角尚未干涸的血迹。

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玩家都感受到了他的威慑力。

队伍的中段突然骚动了起来。五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玩家推开了人群,喊道:“让开!让我们先来,我们可是从黑风寨杀出来的!”

领头的高大男子扯开了衣襟,胸口狰狞的爪痕还在渗出血来,他大声说道:“老子带了二十个弟兄来投奔,到现在就只剩我们五个了!”

“肃静!”高颎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紫袍文官手持玉笏跨出了门槛,他的身后跟着十二名捧着木匣的书记官。

紫袍文官说道:“现在开始登记特长,想清楚了再报——要是谎报,就会被充作苦役!”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背着药箱的少女冲到了最前面,喊道:“我是中级药师!能配麻痹散!”

她身后的麻脸汉子扯着嗓子喊:“老子会驯马!草原上的野马群都……”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穿皮甲的女人推开了。穿皮甲的女人说道:“我开过锻造坊!能打制精铁剑!”

“都给我按规矩排队!”典军的大戟重重地顿在地上,青石砖应声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他那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那五个缠满绷带的玩家,说道:“黑风寨?老子打的就是黑风寨!”

紫袍文官高颎忽然抬起了手,十二名书记官齐刷刷地翻开了檀木簿册。

他用玉笏虚点了一下那领头的壮汉,说道:“伤兵营在东市,登记完了自会有人带路。”

话音刚落,两名铁甲卫兵就架起壮汉往侧门拖去。

“等等!”壮汉突然甩开了卫兵,从怀里掏出了半截染血的令旗,说道:“我们在寨子地窖发现了这个!”

议事殿内突然传来了杯盏碎裂的声音。

刘伯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廊下,他的素白锦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指尖捏着一枚沾血的铜钱,笑吟吟地问道:“这旗子……可还裹着其他物件?”

“有……有张羊皮地图!”壮汉的同伴哆嗦着掏出了一块发黑的皮子,说道:“但被血浸透了……”

“够了。”秦羽的声音从殿内飘了出来,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寒意,说道:“带他们去偏厅。高长史,继续登记。”

高颎沉稳地应诺下来,继续主持登记事务。典军们手持长戈,来回巡视着。

玩家们在这肃杀的气氛中,纷纷收敛了喧哗,排成歪歪扭扭的队伍,逐个上前报备。

一个瘦削的青年推了推快要滑落的眼镜,喉结上下滚动,说道:“我会机关术,能造些捕兽夹之类的陷阱。”

高颎屈指轻轻叩了叩案几,蘸墨的毛笔立刻在竹简上快速游走记录起来。

后方的黑脸汉子见状,挺直了腰板,粗声粗气地说:“俺能挖矿,刨石头比别人快三成!”

高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明日辰时去后山矿场报道。”

登记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队伍突然骚动起来。典军揪着一个黄衫男子的衣领,把他从队列里拖了出来。

只见那人鞋底还沾着新泥,显然是方才谎称自己有农事专长,被识破了。

高颎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押去修城墙,管三个月饭。”

在偏厅里,刘伯温把羊皮地图悬在烛火上烘烤。

秦羽盯着逐渐显形的墨线,只见军师的眉头忽然紧皱,说道:“主公请看,这血迹虽然遮住了山川走势,但河道走向与峡谷暗合。”

秦羽用指尖划过干涸的血渍,说道:“让画师用鱼胶拓印,今夜我要见到全貌。”

外面的登记仍在继续。扎着红绸双髻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案前,她身上的药囊随着动作发出叮当的响声,说道:“我爹是走方郎中,我治刀箭伤最拿手!”

高颎打量了一下她腰间晃荡的银针包,朝西边扬了扬下巴,说:“伤兵营缺捣药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