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迷雾]首领淡然道:“那只是楚愿曦当年的手术视频而已,不会威胁[迷雾]的。”
估计祁途那边看来,也就是正常的手术流程罢了。”
心理学家问:“包括安医生看来,也会是这样吗?”
[迷雾]首领点头:“当然。”
“那我这个伤受的有点亏啊。”
心理学家撇嘴:“亏我在看到祁途在放大细节的时候,还急忙冲上去,想把[迷雾]的u盘拿回来。”
[迷雾]首领原本帮他盖被子动作一顿。
“你说祁途在放大细节?”
“对呀。”心理学家回忆:“好像就是楚愿曦当时视频的79分48秒,当时祁途好像在放大一个人影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迷雾]首领叫人送来了电脑,并且去了一趟[迷雾]的资料室,拿来有关楚愿曦的U盘。
被调到了心理学家说的地方。
“大概就是托盘这一块。”心理学家指着屏幕。
“放大。”
闻言[迷雾]首领照办,然后两人也就像安溪和祁途那边一样,看到了那个站在楚愿曦手术室边的人。
心理学家看向[迷雾]首领:“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吗?”
[迷雾]首领:“但我当初看楚愿曦视频的时候,就是没问题啊,谁能想到。”[迷雾]首领都难得沉默了一下:“祁途会从这么刁钻的角度看。”
是他小看了安溪那边。
“这样的话。”[迷雾]首领轻触着屏幕。
“看来[迷雾]的计划要提前了。”
而同一时间,被[迷雾]首领提到的安溪也已经返回了安家,最终在步惜年的坚持下,安溪还是没有去格林蒂尔。
席从褣最后是很不开心的带着步惜年走的。
“想开点,步叔叔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安溪小声的安慰:“有他在,你的手肯定会很快好。”
祁途面无表情:“可我想要我的医生。”
而且这还不只是说说而已,安溪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刚返回宿舍祁途就来了。
安溪当时顺手就捧着他的手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会时不时刺痛吗,有没有好好的清理伤口,应该今早清理完就上过药了吧。”
“感觉还好,没有刺痛,有好好清理过伤口,药也已经上好了。”席从褣一一回应。
“太好啦。”安溪笑着拿出一个医疗箱:“那正好,我昨天不放心你的手伤,于是回安家后又特地备了一份药。”
她拉起席从褣的手:“正好来检查一下。”
席从褣:“……”
“不用了吧医生。”他把手背在身后:“太多次消毒会很痛。”
“是消毒很痛,还是怕我发现没上药?”
“都有。”
祁途最终手被安溪强行牵了过去,两人坐在一起,安溪就帮他消毒伤口。
“为什么不让步叔叔帮你治疗?”安溪询问。
“因为我就是想要医生嘛。”祁途发出了很任性的声音:“本来医生就是要跟我回格林蒂尔的,谁让他阻止我。”
安溪无奈:“可是就算你不喜欢步叔叔,身体也是你自己的呀,更何况现在还好,你还能找的到我。”
“但要是有一天,我出远门,或者不在你周围,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哪,你总不能一直不处理伤口吧。”
“不会有那一天的。”祁途却是肯定道。
安溪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要我有记忆,我就一定会去找到医生啊。”祁途轻声道:“所以我不会不知道医生在哪的。”
安溪一愣,她忽然想起了席从褣上辈子,还在格林蒂尔的时候。
那时她还没发现,对方已经对自己有感情了,她记得那次还是席从褣刚处理完工作回来。
路上遇到了[迷雾]的袭击,对方大半个身体都被炸伤了,结果对方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先推开格林蒂尔的医生。
“我不要你。”
然后去找安溪,
那时安溪才刚洗完澡,一打开门就看到席从褣满身伤痕的模样。
“我平安回来了。”这是席从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安溪当时却是被吓了一跳。
“现在是报平安的时候吗,快去找格林蒂尔的医生啊,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因为你不是很在意我的死活吗。”席从褣当时垂着脑袋被安溪拉着走:“所以我就先来找你了。”
“那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安溪又气又急:“万一你在找到我前,伤口就先撑不住了怎么办,而且如果我不在格林蒂尔呢?那你不就惨了。”
安溪见席从褣实在虚弱,就拉着他就地坐下,然后叫格林蒂尔的医生来接,同时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下次别来找我了。”安溪认真道:“你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我的。”
“我可以的。”席从褣却是半靠着她认真回答:“哪怕你不在格林蒂尔,我也肯定能找到你。”
安溪当时其实一点都不信。
如果她不在格林蒂尔,席从褣怎么可能找到她。
但安溪看着席从褣坚持的样子,也还是顺着说了,“好,哪怕我不在格林蒂尔你也能找到我。”
“那么等会好好配合格林蒂尔的医生治疗好吗?这次不能再推开了。”
席从褣:“那你会陪着我吗?”
安溪:“当然呀,我当然要看着你好。”
席从褣这才安静下来,安溪当时就陪着对方等,也完全没想过席从褣话语的真实性。
直到在[迷雾]的沉船上,席从褣推开那扇门。
安溪才知道。
原来那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