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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距离安平镇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司机小刘独自一人将车开到无人的地方停好。

王家庄属于是安平镇中心地段,距离政府不过二里地。

三人来到王家庄村后,也不去村委,径直向散落在村子四处的乡民家中走去。

很多村民被问及粮食分配问题的时候,都是一脸慌张,仿佛这个话题不能提及一般。

在县长的再三追问和保证不透入举报人信息的情况下,部分村民终于将实情说出口。

村书记孙德这几年一直克扣村民的粮食分配,只要和他关系好的就多分一些,平常说不上话的一直都不能按人七劳三制度分配粮食。

村书记和各大队领导家里三天两头能闻到肉香味,寻常村民一年都吃不上几两肉。

这也就算了,村民们靠山吃山,没事在林子里打个猎下个套,弄点野味开开荤腥也要被大队拿走。

说是集体资产,林子里的都是属于村集体,要上交后统一分配。

结果就是上交后再也没见分下来过,全村就几个干部家里人白白胖胖的,其余人就是面黄肌瘦。

甚至有村民隐晦地提及村干部和粮食局的人勾结,把村民辛苦耕种的粮食卖往黑市换取钱财。

方县长此时满脸怒容,恨不得把这些剥削老百姓的贪官污吏剥皮抽筋。

他看向李冬生。

不消提醒,李冬生已经将村民所说的都一一记录下来。

离开王家庄的时候,方县长对李冬生说道;“把明天上午的行程都推掉,我们去粮食局。”

李冬生回道:“好的,方县长。”

清北县的官场肯定要有一场大地震了,王家庄的事情肯定不止几名村干部那么简单,其中涉及的领导干部肯定有乡镇和粮食局单位。

第二天一大早,李冬生跟着县长来到了县粮食局检查工作。

一众粮食局干部还在愣神的时候,方军走进会议室,局长和一众副局长还以为县长要听他们粮食局汇报各项工作呢,急忙联系办公室人员带着各项报表来会议室。

等大家坐定以后,粮食局先是欢迎县长来视察工作。

会议室里一干人掌声刚停下来,县长开口道:“把我们县去年的采购和销售数据汇报一下。”

局长立即拿出各类报表向县长进行汇报。

听局长讲完,方军又对其说道:“仓库存储情况也汇报一下,粮食是民生也是国家的根本,其中出不得半点马虎。”

局长又拿出当前粮食存储的情况进行汇报。

单从各类报表数据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就算有问题也不会那么浅显。

从会议室出来,在一众粮食局干部的挽留当中,李冬生跟着县长留下来吃了顿午饭才回县政府。

县长办公室内,方军对着李冬生说道;“王家庄的问题肯定存在,至于粮食局,里面牵扯肯定不小。”

“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目前只有村民的口述,没有办法直接对粮食局进行侦查,这件事即使拿到常委会也无法通过。”

“我准备派你去调查一下,这件事不能直接摆到明面上,你要暗地里想办法收集证据,争取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举拿下这些蛀虫。”

李冬生听方军说完,思虑片刻后表态到;“不能兴师动众调用政府力量,那我只能尽力而为。”

方军说:“这段时间你就不用来办公室了,我会让杨主任暂时接过你的工作,你只需要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即可。”

在县政府的档案中,李冬生发现粮食局钱旭副局长户籍是齐林镇的,李冬生打算先以此人为突破口。

了解清楚钱旭的信息后,李冬生次日上午骑上自行车,独自一人前往钱旭的住处。

钱旭居住的是单位分配的三层小楼,这种单位分配房一层大约要住数十户人家。

李冬生看楼下有几位妇人在洗衣服,便上前问道;“你好大姐,请问粮食局钱副局长住在哪间屋子?”

妇女停下洗衣的动作,问道;“你是谁?来找钱局长有什么事情吗?”

李冬生笑了笑道;“我是钱局长的老乡,今天来县里了,顺路来看看。”

妇女打量一眼李冬生后用手指着二楼说道;“二楼最里面,敞开着房门的那间。”

李冬生谢过后,转身向二楼走去。

来到钱旭的房门外,李冬生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抬手敲了敲房门。

这时里面走出一位拿着扫把的中年妇女,这位估计就是钱旭的妻子了。

李冬生礼貌性地问道:“你好,请问这是钱局长家吗?”

“没错,你找我家老钱有什么事吗?”女人反问道。

李冬生只得继续用刚才那个借口回复:“我是钱局长的老乡,都是齐林镇的又带点亲戚关系,今天正好来县城办事,所以想来拜访一下。”

屋内的女人疑惑看了李冬生一眼。随后说道“我跟老钱是一个地方的,结婚十几年了,怎么没见过你这号亲戚?”

“你该不会来找他办事情的吧?那你可找错地方了,我家老钱可没那能耐,你要办事找别人去。”

李冬生从这句话中品味到了其他的信息,继而问道:“钱局长管着全县粮食的购销,怎么还要去找别人呢?而且我也不是来求钱局长办事的啊。”

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走到房门口对着李冬生说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家老钱不在家,你去单位找他去吧。”

说完也不等李冬生作出反应,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李冬生在钱旭家里碰了壁,正准备下楼,却见隔壁房间门口探出半截身子。

那人向李冬生看来,并说道;“你先要托关系办事的话找错人了,那钱局长在单位不得势。”

李冬生看向说话的人,他骨瘦嶙峋,脸色也呈现病态惨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钱局长在单位的状况?”李冬生好奇地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住这栋楼的大多都知道,钱局长家里隔三差五能听见他老婆发牢骚的声音。”

“大概就是那么多年了,没有给家里谋得一点好处,单位的局长已经换了三次了,也没有轮到他。”

“别的干部家里逢年过节还有人提着礼物去拜访,就钱局长家里冷冷清清的,你说他在单位有没有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