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你快进来啊,我和老刀等你呢!”
蚂蚁在微信里面催促着。
老刀现在恢复理智了,看到蚂蚁的消息,心中的恐惧再一次的上来。
“陈,陈哥,这是咋回事啊?还有蚂蚁胳膊上的这个,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样?”
现在的老刀真的哆嗦了,也对,从他的角度来说,我还真的挺危险的。
“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你小心一点就是了。”
我掏出了雷击剑,准备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能相信你吗,老刀?”我歪着头,问了问老刀。
“能,我是洛哥的人,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洛哥!”老刀的回答出人意料。
我在前面走,老刀在垫后。
进入了院落中,我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小型的四合院的构造。
整个院子都充满了一种水汽。
这种感觉,相当的熟悉,就和一开始我在徐家村的情况一样了。
“陈哥,我感觉我呼吸不上来咋办?”
我回头看了看老刀,老刀不断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
他的脸十分的苍白,随后不停的咳嗽,咳出来一大口的水藻。
“靠近我,不要说话,这里有古怪!”
我做好防御的姿势,仔细的叮嘱了一下老刀。
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带着老刀马上撤离。
我掏出了一张符箓,贴在了老刀大椎的位置。
老刀身体这才好受了一点。
“陈哥,终于得救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刚才都感觉快被淹死了,咦?陈哥怎么没事?”
老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刚才的那种窒息感,给老刀的印象太深刻了。
同时老刀好奇的看着我,他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事情?
被老刀提醒,我也发现从刚才开始,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
甚至,纹身那里还更加的舒适了。
对,纹身!
我赶紧撸起了袖子,刚才的纹身变得更加的鲜活。
与其说,这是纹身,倒不如说这是彻头彻尾的活物!
他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寄宿在了我的身体上。
难道说,刚才没有事情,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吗?
我做出了大致的判断。
在这个小院子中,进入其中的人,会受到影响,而我没有丝毫的反应,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个纹身的缘故。
老刀嘴巴张得老大,被我胳膊上的东西给震撼到了。
“陈哥,这才多久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要不你听我的,早点砍了吧?”老刀神色认真,真是为我考虑。
“或者,我拿刀给你将这个东西弄开,总感觉这玩意儿会占据陈哥的身体。
小说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嘛,先是占据一部分的肉体,然后在进行夺舍!”
老刀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信了。
“应该不是,我不受这个地方的影响,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纹身的缘故。
直觉告诉我,它现在并没有恶意,而且现在它也没有继续的蔓延下去。”
我摇摇头。
虽然不知道具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东西对我没有恶意。
仿佛本来就应该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目前,我身边的人,我谁都不会完全的信任,也包括老刀。
“嗯,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陈哥还是小心一点,等我们找到了那个徐奉,就想办法将这个鬼东西去掉吧,反正怪渗人的!”
老刀将头扭过去,因为说话的时候,雕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我将袖子弄下去,将这个雕鸮掩盖起来。
既然这个院子和狐狸村异曲同工,那么我的纹身对院子应该也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我掏出了手机,继续和蚂蚁联系,蚂蚁引导我们,到东跨院的房间中。
从外面看,这个院子挺小的,可是走进来才知道,这里另有乾坤。
我和老刀已经走了许久,依然没有找到所在的位置。
院子里面倒是有不少的房间,只不过这些房间都紧紧的闭上,像是好多年没有人住过了。
老刀倒是尝试打开一个房间,不过可惜,纹丝不动。
越往深处走,越发的诡异,天已经黑了。
老刀竟然破天荒的走在前面,说是要给我探路,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
探着探着,两侧的青石墙壁竟然变成了一种深红色,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般。
院子里面还有一口水井,水井的口径要比普通的大一圈,往里面塞一个胖子都没有问题。
我手臂动了动,准确的说,是那纹身动了动,我微微的撩开了袖子,果然,那个雕鸮的眼睛,变成了翠绿色,比股票还要绿。
红色,绿色,这是雕鸮的眼睛发出的两种不同的颜色,难道说,这是鸮神在提醒什么吗?
“快走,这个井有古怪!”
我拉着老刀赶紧离开这里,老刀像是着了迷一样,宛如僵尸一般,慢悠悠的朝着水井走去。
这是被迷了心智了!我一看老刀这样,连忙为其驱邪。
时间来不及了,我只能用雷击剑捅刺老刀的下体。
随着老刀杀猪一般的嚎叫,老刀这才清醒过来。
我拉着老刀赶紧跑,因为我发现,从水井这里伸出来一只被水浸泡了很多天的手,能够感到绿色的水藻,还有裸露出来的骨头。
“怎么了,陈哥?我刚才这是?”老刀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指了一下水井。
“啊啊啊啊啊啊!”老刀一个激灵,直接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我的身上。
我一脸嫌弃的推开了老刀,拉着老刀到了安全的地方。
“陈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就是要朝着那个地方过去!”
老刀大口的喘气,刚才那个对老刀来说,太吓人了。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不是说了,不让你乱跑。”我随口呵斥了一句,当然了也没有太过于责怪,毕竟是人之常情嘛。
“陈哥,我屁股怎么有点疼啊?”
“刚才被迷的时候,我用雷击剑捅了你一下。”
“哦,难怪,还怪舒服的,我还以为,嘿嘿,哎!陈哥,等等我!”
“……”
我们终于来到了东跨院,东跨院倒是没有那么杂草丛生,应该是被人收拾出来了。
墙壁也恢复了正常,不是那种暗红色。
突然,房间亮起了灯,而在灯的映照下,窗户上被人用鲜血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