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走到顾一辰面前,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晃了晃手中的电击棒,那“滋滋”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准备现在就失去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呢,还是想让我给你电晕过去,再失去你下半生的性福?”
顾一辰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属于顾家大少的尊严,色厉内荏地尖叫道。
“你……你不能动我!我可是顾家的人!我告诉你,我爸是顾……”
他的威胁还没说完,就被程新不耐烦地打断了。
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顾家的大少爷,金贵着呢。”
程新侧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可这跟我揍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往前逼近一步,手中的电击棒顶端闪烁着幽蓝的电弧。
距离顾一辰的身体只有几寸之遥。
“我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掀桌子,你觉得我会怕你们那个所谓的顾家?”
程新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嘲弄。
“我今天就是把你的腿打断,再把你扔到大街上,你信不信,你那个爹,也未必敢为了你这么个废物,跟我彻底撕破脸?”
这话狠狠刺入顾一辰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裤裆处传来一阵湿热的暖意。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竟被人从外面一脚暴力踹开!木屑纷飞!
一个身影如一座铁塔般堵在了门口。
来人身材魁梧,起码一米九以上,胳膊比顾一辰的大腿还粗。
脸上蓄满了虬髯般的络腮胡子,眼神凶悍,带着一股彪悍的煞气。
“少爷!”
粗犷的声音响起。
看见来人,原本已经绝望的顾一辰,眼中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彪哥!彪哥你可算来了!”
顾一辰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
下意识就想朝着门口那壮汉扑过去,远离身边这个恶魔。
然而,他刚一挪动脚步,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身后传来。
狠狠拽住了他的后衣领。
将他硬生生地扯了回来!
“哎?别走啊,顾大少。”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你这主角要是走了,我这个‘反派’,今天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顾一辰只觉得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皮肤上。
虽然看不见,但那若有若无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本能地朝着门口的壮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救:
“彪哥!救我!快救我啊!他要杀了我!快动手啊彪哥!”
门口的壮汉,正是顾一辰最信任的贴身保镖队长——张彪。
张彪看着自己的少爷被程新挟持在手中,脖子上还隐约抵着什么东西。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双拳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节爆响声。
“妈的!”
张彪怒吼一声,唾沫星子横飞。
“你小子他妈的找死!放开我们少爷!”
他怒视着程新,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有本事冲老子来!劫持人质算什么男人?孬种!有种跟老子一对一碰一碰!”
听到这话,程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直接被气笑了。
他微微偏过头,瞥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张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一对一?呵呵。”
程新慢悠悠地说道。
“刚才你家少爷带着这十几号废物点心围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要一对一啊?嗯?”
程新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还在痛苦呻吟的保镖。
最后又落回到张彪那张脸上。
“怎么着?这一身的腱子肉,是把脑子里的水都给挤出去了?”
“你!”
张彪被程新这番夹枪带棒的话骂得喉咙发堵。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憋成了猪肝色。
指着程新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却硬是找不到一句有力的话来反驳。
程新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死死地盯住了张彪。
“识相的,就带着你的人,快点滚蛋!”
程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威慑力。
“别他妈在这儿碍眼!我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真把我惹毛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们这位宝贝少爷,”
程新说着。
抵在顾一辰脖颈上的那截锋利的玻璃碎片微微用力。
一道浅浅的血痕立刻显现出来。
“他可金贵着呢!真把我逼急了,他可就得陪我一起共赴黄泉了!”
冰冷的玻璃边缘紧贴着颈动脉,那细微的刺痛让顾一辰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程新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疯狂气息。
那是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精心呵护的富家子弟从未接触过,也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
共赴黄泉?
不!他不想死!
他还有大把的钱没花。
还有无数的美女没泡,还有家族的产业等着他去继承!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啊——!”
顾一辰发出了一声变调的尖叫。
“出去!都给我出去!彪哥!让他走!让他走啊!快滚!你们都滚出去!”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
身为一个顶级富二代。
顾一辰最大的优点,或许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极其惜命。
他很清楚,在那个庞大的家族里,兄弟姐妹不止他一个。
他虽然占着长子的名分,但绝非不可替代。
他要是真死在这里,他那个冷酷的父亲最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
然后很快就会有其他的兄弟顶替他的位置。
自己的小命,只有自己最在乎!
张彪看着状若疯癫的少爷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遍全身。
他知道,程新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看似斯文的年轻人,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儿,是真的敢下手。
保护少爷的安全是他的首要职责。
如果少爷因为他的冲动而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