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谷口,隔着阵法屏障,鹤立山面容肃然的看向谷外的十几人。
“我等皆是东公山坊市的散修,几天前,有邪修趁着夜色,引来妖兽攻破了坊市。”,
一个胡须有些泛白的老者挤过众人,走上前来,隔着阵法鹤立山对视,黄浊的双眸中满是疲倦,
“老朽一行十七人,趁着混乱御剑出谷,这才侥幸逃脱,现如今无处可去,恳求执事大人收留。”。
说到这老者将略显苍老手抬到胸前,给鹤立山抱拳,重然行了一礼。
鹤立山没有出去,而是低头思索了片刻,蓦然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外面的十几人。
十几人,衣服上染着血迹,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许伤势,满脸的疲态。
“那邪修有几人,可,可是妖神帮的人?!”,
听到邪修驱使妖兽一事,鹤立山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老朽不知,只知他们身着黑袍,精通一门古怪术法,实力强悍。”,
老者摇了摇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在脑海中捋了一遍。
鹤立山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事情我已知晓,但我不过是此处的一个执守,此事做不了主,你们在此等候,容我去上报执事。”,
鹤立山沉着脸的回应了一句。
“有劳大人了。”,老者抱拳应了一声。
“老二……老三,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上报执事。”,
鹤立山转头发现身边只有李落枫,便顺口将事情交给他,没有丝毫耽搁,他急忙朝着执事阁御剑而去。
……
两只是稚嫩的小手抓着一枚玉盘,玉盘上灵光闪动,似有符文变化。
“成功了,姑祖母,我的阵法盘做好了!”,
赵运凛将手中的玉盘举了起来,脸上满是喜悦。
近一年的修行,他终于炼制出了第一个阵法盘。
“是吗,让我看看。”,
坐在木椅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赵灵韵收回了思绪。
缓缓抬起玉手,伸出两指捏起阵法盘,拿到了面前。
入目便是一个简单的玉盘,随着她手指点在上面,一个巴掌大小的法阵在玉盘上显现。
随着灵力的灌入,阵法越来越大,将赵灵韵笼罩在了其中。
赵灵韵也是第一次见刚刚炼制成的阵法,心中颇为好奇。
正准备看看这阵法如何,却发现阵法的屏障停止了扩张,整个阵法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大小。
“诶,这是什么阵法,怎么这么小?”,
赵灵韵略带疑惑的开口,她盘膝坐在木椅上,探出神识。
眼前的这个阵法虽然小了点,却有一阶下品的威能。
“这,这是元龟守灵阵,可以抵挡炼气三层的攻势!”,
赵运凛伸着小手想要将阵法盘重新拿回来。
“元龟守灵阵?”,赵灵韵重新看了一眼阵法盘,上面确实有一个元龟虚影,
“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个不错的阵法。”。
赵灵韵说着便将阵法收起,将阵法盘在手中掂了两下,还给了赵运凛。
恰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罗青的声音,
“执事,晚辈有事上报,是关于东公山坊市的。”。
‘东公山坊市?’,赵灵韵双眸一亮,应了一声,
“进来吧。”。
话音刚落,罗青便推开了房门,鹤立山紧随其后。
“执事,前几日东公山坊市被邪修攻破,修士死伤大半,弃市而逃。”,说到这罗青顿了顿,继续开口,
“今日有十几人逃至此处,说不得过几日还会有散修入市,晚辈拿不准,还请执事指点一二。”。
“邪修破市?”,赵灵韵顿时了兴趣,却又立刻皱了皱眉,
“东公山坊市少说也有二三百修士,多少邪修才能攻入?”。
“执事有所不知。”,站在一旁的鹤立山上前一步,神色显得有些忧虑,
“几十年前,此地还与其他地方无样。邪修零零散散的几人,皆为散修,对坊市也造不成威胁。”。
说到这,他猛然抬眼,神色肃然,
“但不知从哪来了一个魔门,他们自称妖神帮,门内有邪修数十人,势力强大,无恶不作。”。
“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这些世家也深受其害。”,一旁的罗青点头附和,
“这些邪修常常劫杀世家子弟,几十年前更是猖狂,几次三番杀上世家城池。
我罗家也曾被其欺辱,若无家族大阵和族中众长辈全力相护,怕是难逃覆灭。”。
“好猖狂的邪修,”,赵灵韵听的有些心惊,皱着眉,双目一凝,看向下方的两人,
“此地邪修如此猖獗,为何不曾上报?!”。
罗青身躯一颤,连忙低头回应,
“妖神帮虽然猖狂,但二十年前,筑基风家带头,联合我等七族将这群邪修杀了个大半;
剩下的也逃入了山林,时至今日也没有讯息,如今却不知怎的又卷土重来。”。
“这群邪修凶残万分,就连风家也不放在眼里,听说当年正是因为劫杀风家弟子,这才引得风家震怒。”,
鹤立山连忙接上了话,一脸肃然,
“此次行动恐怕是图谋已久,在下担心他会对上族坊市不利,还请执事小心。”。
赵灵韵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鹤立山这是在担心那来的十几人中有邪修混入。
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
“先闭市几日,派人出去打探一番,至于谷外的十几人,给一些好处,打发他们去风家的坊市。”,
说到这,赵灵韵端正身躯,将目光重新望向罗青,
“依你所见,这坊市中可有那邪修的细作。”。
赵灵韵突然有些担心坊市中混入邪修,毕竟这群人也不会傻到在头上贴个标签,让人一眼看出。
“这……晚辈立刻就派人排查。”,罗青躬身行了一礼。
“下去吧。”,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赵灵韵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冲着几人摆了摆手。
罗青二人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刚解决完世家的事,没想到又蹦出来个邪修!我,呜呜!”,
见到两人离开,赵灵韵再也没有了形象,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
“姑祖母不必担心,那些散修在风家那里吃了一次亏,应当不会轻易招惹我们筑基赵家。”,
赵运凛端正的盘坐在桌案旁的木椅上,开口安慰。
“凡事小心为好,”,赵灵韵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抬起手,伸出手指在小家伙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还是做小孩子好,坊市的事都由我扛着,你就偷着乐。”。
“唔!”,赵运凛举起小手护着额头,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趴在桌子上的赵灵韵却重新坐直了身去,从储物袋中翻出了几张符篆,
“还是先给家族传个讯息才好,若是真敢来了,哼哼,我赵家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