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正月已经悄然溜走了一大半。在这个午后,阳光宛如一个慵懒的美人,轻柔地洒落在柳琦鎏家的小院里。那斑驳的树影,如同优雅的舞者,在地面上摇曳生姿,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柳琦鎏正舒适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节目。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时刻,一阵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柳琦鎏随手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母亲的号码。他微微一笑,按下接听键,亲切地说道:“喂,妈。”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疑惑和不解:“琦鎏啊,我心里一直犯嘀咕呢,你大姐今年咋没回来过节呢?往年这个时候啊,她正月初四肯定就到家啦,可今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柳琦鎏听完母亲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似乎想要从这种奇怪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然后才期期艾艾地回答道:“妈,也许是大姐真的有事吧。您也知道,她工作那么忙,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呢。”
电话那头的母亲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唉,我这心里啊,总是有点不踏实。你们几个孩子啊,我就盼着过年的时候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柳琦鎏连忙安慰母亲道:“妈,您别瞎操心啦!大姐肯定没事的,您就放心吧。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去问问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天,柳琦鎏和妻子沈佳如往常一样在门市部里忙碌着,店里的生意虽然算不上特别火爆,但也足够维持生计。正当他们埋头整理货物时,柳琦鎏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二姐打来的电话。柳琦鎏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二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二姐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似乎带着一丝沉重的情绪:“琦鎏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咱们大姐确诊得了乳腺癌,现在正在省医院接受治疗呢。”
柳琦鎏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他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二姐,大姐的情况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就得了这种病呢?”
二姐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担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还在做进一步的检查。你先别慌,咱们得冷静面对这个事情。还有,这事暂时先别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挂了电话,柳琦鎏心急如焚。他立刻把情况告诉了妻子沈佳,沈佳也是满脸担忧地说:“那咱得赶紧去省医院看看大姐。”柳琦鎏点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还得带点钱过去,大姐这病肯定得花不少钱。”沈佳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从中取出两千元钱递给柳琦:“这钱你拿着,希望能帮上点忙。”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赶往省医院。一路上,柳琦鎏的心情无比沉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大姐曾经健康时的音容笑貌,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此刻显得格外珍贵。到了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他们找到了大姐所在的病房,在病房里,他们见到了大姐。大姐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看到柳琦鎏和沈佳,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咋来了?”
柳琦鎏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说:“大姐,你这事儿也不跟我们说,我们知道了能不来吗?”说着,他把两千元钱塞到大姐手里:“大姐,这钱你拿着,别跟我客气。”大姐推辞着:“琦鎏,这钱我不能要。”沈佳在一旁劝道:“大姐,你就别推辞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好好养病要紧。”
大姐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握住柳琦鎏和沈佳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有你们这些弟妹,我这辈子值了。爸妈身体不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他们了,免得二老担心。”病房里,温情在流淌,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爱与关怀。
从省医院回来后,柳琦鎏和妻子沈佳便一头扎进了忙碌的生活里。学校开学没多久,他们经营的门市部也迎来了营业高峰期。每天清晨,门市部的卷帘门一拉开,顾客就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络绎不绝。夫妻俩从早到晚都在店里忙碌着,一会儿招呼顾客,一会儿整理货物,一会儿又要算账收钱,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尽管平日里姐弟们都会通过电话保持联系,但柳琦鎏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出身去探望生病的大姐。时间就像流水一样,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天,柳琦鎏像往常一样在门市部里忙碌着。突然,店门被猛地推开,二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只见二姐怀里抱着一只毛色雪白、毛茸茸的猫,那只大白猫模样十分可爱,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店内原本就很喧闹,顾客们的交谈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再加上二姐风风火火的闯入,更是让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
二姐急匆匆地将白猫放在地上,仿佛这只猫是烫手山芋一般,她的脸上写满了急切和焦虑。
“琦鎏啊,这猫可是大姐养的啊!”二姐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这只猫充满了恐惧,“大姐这次生病后,家里请了个算命先生,那先生说这白猫妨主,大姐命中的这一劫就是这猫给妨的!”
柳琦鎏听了二姐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疑惑。他看着地上那只洁白如雪的猫,它的眼睛清澈而无辜,让人实在难以相信它会带来什么不祥之事。
然而,二姐显然已经被那算命先生的话吓得不轻,她根本不给柳琦鎏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把它带过来,就是想让你给处理了。毕竟你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你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二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像终于摆脱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她甚至没有看柳琦鎏和沈佳一眼,便匆匆转身离去,留下那只白猫孤零零地待在原地。
沈佳看着二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显然对二姐的行为感到非常气愤。
“这算怎么回事?”沈佳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既然这白猫对大姐有妨碍,她们姐妹俩自己处理了不就好了,干嘛大老远带过来交给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你添堵嘛!”
柳琦鎏一脸的无奈,他缓缓地蹲下身去,轻柔地抚摸着白猫的脑袋。那白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十分温顺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喵呜”声,好像在向他寻求安慰。
站在一旁的沈佳见状,继续说道:“你想想看,无论是把这猫打死还是遗弃,那可都是在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啊!她们这样做,不就是存心让你去充当那个恶人吗?”
柳琦鎏听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二姐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毕竟大姐现在还生着病呢,可能她们也是不忍心亲自对这只猫下手吧。你看这猫,多可怜啊,要不咱们就先把它养着吧,总不能真的把它给扔了或者打死吧。”
然而,沈佳一听这话,却更加着急了:“养着?咱们现在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哪还有精力去照顾这只猫啊?而且,就因为这种迷信的说法,指不定以后还会给咱们惹出多少麻烦事呢!”
两人正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突然间,那只白猫像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一般,“喵呜”地叫了一声。这声叫唤,清脆而又婉转,然而其中却似乎蕴含着几分委屈和无奈,仿佛它也知道自己成了这场争论的焦点,正被两人推来搡去,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白猫的叫声,沈佳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些许埋怨:“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呢?这只猫就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头,满脸愁容地看着那只白猫,心中着实有些犯难。
柳琦鎏见状,略作思考后说道:“嗯……要不这样吧,咱们先在这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这只猫。要是能给它找到一个好人家,那也算是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啦。”沈佳听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尽管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目前看来,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接下来的几天,柳琦鎏和沈佳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先是精心制作了许多寻领养启事,然后将这些启事张贴在门市部周围的显眼位置,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不仅如此,他们还四处拜托熟人帮忙留意,看看有没有人愿意领养这只大白猫。
而那只大白猫呢,在门市部里表现得非常乖巧。它似乎知道自己正在等待新的主人,所以总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偶尔打个盹儿,或者伸个懒腰。不过,当有顾客走进门市部时,它也会好奇地探出头来,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顾客脚边,轻轻地蹭一蹭他们的腿,仿佛在向他们打招呼。这可爱的举动常常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让整个门市部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与此同时,门市部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而白猫的存在更是为这里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和放松。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柳琦鎏和沈佳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一天,一位善良的大妈来到了门市部,她看到了那只大白猫后,立刻被它的可爱模样所吸引。大妈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她轻轻地摸了摸白猫的脑袋,然后笑着对柳琦鎏和沈佳说:“这只猫真可爱啊,我愿意收养它。”
柳琦鎏和沈佳听了非常高兴,他们详细地向大妈介绍了白猫的情况,并告诉她白猫的一些生活习惯。大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表示她已经了解了。最后,大妈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只大白猫,让它过上幸福的生活。
当柳琦鎏和沈佳把白猫交给大妈的时候,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沈佳笑着说:“看来这难题总算解决了,这猫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柳琦鎏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大妈和白猫,觉得生活中的小麻烦只要用心去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大妈牵着白猫慢慢走远,白猫回头看了看柳琦鎏和沈佳,仿佛在道别。沈佳轻声说道:“希望它能在新家过得开心。”柳琦鎏握住沈佳的手,感慨地说:“是啊,生活中总有不如意的事,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此时,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店里,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芒。柳琦鎏和沈佳相视一笑,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而那只曾经给他们带来困扰的白猫,此刻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一段难忘的记忆。日子依旧忙碌而充实,柳琦鎏和沈佳在门市部为生活打拼着。
一个月后,大姐的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一家人都松了口气。这天,柳琦鎏接到了大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大妈声音焦急:“小柳啊,这猫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变得很暴躁,还抓伤了我,我实在没办法养它了。”柳琦鎏和沈佳无奈之下,只好又把白猫接了回来。沈佳愁眉苦脸道:“这可咋办,又回到原点了。”柳琦鎏安慰她:“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一位年轻人,他一眼就看中了白猫,说自己是动物训练师,能驯服这只猫。柳琦鎏和沈佳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把猫交给了他。年轻人自信满满地带走了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