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天剑峰,峰主的居所中一片肃杀之气。
天剑峰主本就火爆的脾气此刻被彻底点燃,听完玉简中传来的消息后,怒目圆睁,周身剑意澎湃,伴随着一声暴喝,手掌如同一柄重锤般狠狠砸向面前的桌案。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坚硬的桌案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筑基小辈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大事!”
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袭杀林萧的元婴老者此时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跪在一名中年人的脚下。
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大人,那林萧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直接消失在了秘境中。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中年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老者可以离开了。
老者心中一喜,以为逃过一劫,连忙如蒙大赦般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中年人突然眼神一冷,猛地出手。
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般从他的指尖射出,瞬间笼罩了老者。
老者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恐怖的吸力与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降临在自己身上,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他体内的灵力如同江河决堤般疯狂地涌出,不受控制地朝着中年人涌去。
而他体内的元婴也在这股强大的吸力下迅速枯萎,变得黯淡无光。
老者惊恐万分,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点点抽干。
“大人,饶命....”
老者绝望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
但中年人却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地看着老者在痛苦中挣扎,直到老者彻底没了动静,瘫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干瘦的尸体,连元婴也未能逃脱,这才收回了手。
中年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林萧,看来还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过,你逃得了一时,又能逃得了多久呢……”
他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步踏出,消失在了这里。
另一边,林萧已经回到了黔省,如今的世界形势,似乎非常紧张。
倭国已经挑起数起战争,龙国许多人也是人心惶惶,不过,得益于龙国本身的强大,并没有战火烧到龙国本土,不过对于这些,林萧并没有什么兴趣,一群凡人的小打小闹罢了。
林萧先是给宋斌拨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堂妹林沁萱,得知一切安好,林萧便准备回老家一趟,最近一直忙于琐事,回去看看老林叔,就当是散散心了。
自踏入修真界,他与世俗的联系愈发稀薄,唯有这份血脉亲情始终萦绕心间。
隐匿身形,电弧如薄纱笼罩,他化作一道虚影直冲天穹,朝着浠水老家的方向疾驰飞去。
云层翻涌间,林萧放缓速度。
老宅青瓦依旧,门前的老柿子树却已结满果实。
正当他准备落地时,远处传来刺耳的机械轰鸣。
神识如潮水般铺开,竟见一辆挖土机正将老林叔家的小院团团围住,车身印着 “盛世集团” 的猩红标志。
头戴安全帽的壮汉们手持钢管,将瑟瑟发抖的林叔和林婶堵在堂屋门口。
“这地我们老板看上了,识相的赶紧签字!”
为首的疤脸男人甩出一叠文件,
“补偿款三万,这是最后期限了!别给脸不要脸!”
林叔攥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
“这是祖宅,占地几百平方,你拿三万就想拿走!”
话音未落,一根钢管狠狠砸向他肩头,老林叔目光惊恐,来不及躲闪,只能抬起双手格挡,这一棍若是砸实,恐怕手臂得骨折。
林萧瞳孔骤缩,周身灵力瞬间暴走。
“放肆!”
云层中响起闷雷,一道紫电在他指尖跳跃。
这些人,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招惹的究竟是谁。
,林萧如陨星般坠落,脚下青石板轰然龟裂。
他探出的手掌精准扣住钢管,指节发力间,钢铁扭曲成麻花状发出刺耳的哀嚎。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小混混们连退数步,有人踉跄着跌坐在泥地里,安全帽滚出老远。
“你你你,是人是鬼!”
疤脸男人喉结剧烈滚动,握着电棍的手不住颤抖。
林萧周身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漆黑的眼眸冷得像淬了冰,每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就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惊得众人肝胆俱裂。
杀意如实质翻涌,这些杂碎竟敢对林叔动手,若非顾及老林叔夫妇在场,他抬手就能让这群人化作血雾。
余光瞥见林婶苍白的脸色,他硬生生将沸腾的杀意压回丹田,声音冷得像从九幽传来:
“立刻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小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林叔颤巍巍地睁开眼,浑浊的瞳孔映出林萧挺拔的身影,布满老茧的手不住地哆嗦。
林婶则瘫坐在门槛上,泪水混着尘土在脸颊上划出沟壑,不敢置信地喃喃:
“是小萧,真的是小萧……”
“林叔不用担心,这里交给我处理!”
林萧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刀疤脸吐了口唾沫,翻身跳上挖机,粗壮的胳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转动操纵杆。
“他妈的!装神弄鬼!”
巨大的机械臂裹挟着呼啸风声,铲斗如同一头张开獠牙的巨兽,直朝林萧的天灵盖砸下!
“小萧小心!”
老林叔夫妇齐声惊呼,林婶更是踉跄着想要冲上前。
林萧却纹丝不动,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当铲斗距离头顶只剩三寸时,他猛然抬手,硬生生接住钢铁巨臂。
“轰!”
挖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履带在地面疯狂打滑,却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你们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