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姐,喏,这张支票给你,你的酬劳。”林耀说道。
mary赶忙走上前,拿起支票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1000万港币的金额。
可在欢喜之余,她的眼神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失望。
她心底还是存有一丝期待。
可林耀自始至终无动于衷。
其实,mary并不知道,林耀对她居住的几个地方了如指掌。
红浪漫洗浴馆距离她今日所住之处最近,所以林耀才选择在这里与她见面。
至于对mary有没有别的想法,林耀心里确实是完全没有。
在林耀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绝色美女。
对于mary这块老鹅肉,林耀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林耀随后走出了洗浴馆。
mary回到住处后,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下黄志成的电话号码。
……
凌晨三点。
mary蜷在半山别墅的真皮沙发上,望着通讯录里\"黄志成三两个字咬唇沉吟。
指甲在屏幕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直到屏幕亮起\"对方已接听\"的蓝光,她忽然换上软糯的哭腔:
\"黄sir吗?我是mary...今晚路过巷子口,有个男人一直跟着我,好像是林耀的人...\"
“阿琛死了,现在能护着我的只剩你了……”
话筒里的尾音裹着细碎的哽咽,像把生锈的刀割过电话线。
mary坐在半山别墅的真皮沙发里,指尖摩挲着香奈儿外套的珍珠纽扣。
听着那头传来钢笔砸在木质桌面的脆响—是黄志成惯常的动作。
每次情绪波动时,总会下意识摔笔。
“mary,你在哪儿?”
他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混着纸张翻动的窸窣,
“别挂电话,我这就来!”
“我在尖沙咀……”
电流声里,mary勾唇笑了。
随后,她对着落地镜站起身。
香奈儿外套滑落在地,露出黑色吊带裙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
尖沙咀码头的灯塔在雾中明灭,咸腥的海风掀起她的卷发。
mary故意将外套披得松垮,羊绒面料半掩肩头。
远处传来皮鞋踩过积水的声响,三长两短,是黄志成独有的步频。
“mary,到底是谁?”
他冲过来时,警服第二颗纽扣已崩开,露出喉结上的汗粒。
伸手扶她摇晃的肩膀,mary顺势倒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领口的警徽。
“那个人……”
她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后,
“说要带我去见汉克斯处长,说我知道你们……”
话未说完,指尖已轻轻划过他后腰的枪套。
金属扣环在指甲下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黄志成浑身僵硬,闻见她发间混着玫瑰香水与硝烟味的气息。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在海面上投下碎金般的波纹。
他忽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面破了洞的鼓。
“砰!”
当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黄志成看见mary从香包里掏出支银色录音笔。
她踩着细高跟走近,红色指甲油划过他淌汗的脸颊,留下道淡红的痕。
“黄Sir,猜猜看……”
她歪头轻笑,录音笔在指间转动:
“廉政公署听到这段,会觉得是你意图不轨?”
黄志成直接愣住。
下一刻,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他们的面前。
“黄sir,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确凿的证据和黑社会勾结!”
“还有,有一位女士指控你试图强尖。”
“别听她胡说!她是我的线人!”
黄志成被按在码头栏杆上,手腕在金属手铐里拼命挣扎,警服纽扣崩飞在地。
mary踩着细高跟走近,红色指甲油在录音笔外壳敲出“哒哒”声响,像极了审讯室里的倒计时。
她歪头看向调查员,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委屈:
“这位先生总说要帮我,结果每次见面都……”
尾音隐进海风里,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
调查员接过录音笔时。
“咔嗒。”
录音笔按下的瞬间,码头的灯塔忽然熄灭。
黑暗中,黄志成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混着mary压抑的声音。
那些被剪辑过的片段如利刃割开夜幕,他看见调查员的脸色从怀疑变成嫌恶。
看见远处警车上的探员别过脸去,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海面上碎成万千片。
“黄Sir。”
调查员扯下他的警徽,金属牌掉在地上发出钝响。
“做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房子成歇斯底里的喊道。
“请跟我们回署里协助调查。”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员淡淡说道。
mary看着被拖走的背影,指尖轻轻擦过录音笔上的齿痕。
这是她第三次剪辑这段录音,特意保留了黄志成每次结束后那句“下次别穿这么性感”。
海风吹乱她的卷发,她摸出手机给林耀发消息:事办妥了,黄志成的脏,洗不掉了。
廉政公署的车门关闭前,黄志成最后望了眼码头。
mary站在路灯下。
此刻,他终于懂了。
录音笔在调查员手中轻轻晃动,里面的喘息声还在循环。
mary转身走向轿车,高跟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随后,她望着被押上警车的黄志成,忽然摸出镜子补妆。
“叮——”
录音笔掉进海水的声响轻得像声叹息。mary转身走向黑色轿车,高跟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车载电台正在播报新闻,主持人用粤语说:
“廉政公署今日展开‘清浪行动’,多名警界高层接受调查……”
轿车驶入隧道时,mary摸出怀表。
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十九岁的自己穿着警校制服,站在黄志成身边笑得灿烂。
隧道灯光掠过镜面,她看见现在的自己,眼尾细纹里藏着刀光剑影。
车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渐次熄灭。
录音笔里的对话还在循环播放黄志成慌乱的喘息声。
mary闭上眼,任由玫瑰香水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在这个世界里,她早已不是猎物,而是举起猎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