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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1977,开局女知青以身相许 > 第367章 涟漪荡港九,旧声惊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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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涟漪荡港九,旧声惊绮梦

港岛的晨曦微露,维多利亚港的海雾还未散尽。

报童清脆的吆喝声已穿透薄雾,响彻港岛的街巷。

“号外!号外!柳小姐才貌无双,霍大公子公开赞许!”

“左派报纸刊秘方菜谱,新奇实用样样有!”

仅仅一夜之间,港岛的舆论场仿佛被投入了两颗截然不同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霍氏大少痴恋大陆女,这样的名人效应迅猛而炽热。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星岛日报》、《华侨日报》、《工商日报》等数家大报,不约而同地用了极其华丽的篇幅与溢美之词,描绘着同一位女子——柳茹梦。

而且有了金庸大师之前的《北方有佳人》,他们这些小报对柳茹梦的赞誉,就显得相当自然,而非空穴来风。

文中巧妙地将金庸大师《北方有佳人》那句意味深长的“寒梅立雪”作为引子,细致描绘了她明艳不可方物的姿容。

“恍若月下玉兰,清辉自照”的文章又追溯其内地家世,隐晦地点出其书香门第、教育良好的背景。

更特别强调了她所展现的语言天赋,能娴熟流利地切换英语、法语,应对得体,言谈间风致嫣然,实为兼具古典美与现代风采的绝代佳人。

一时间,“柳茹梦”三个字,伴随着霍大少无形的背书,迅速占据了港九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中心。

她的家世、容貌、才情,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焦点,风头之劲,直逼当下的花边新闻明星。

霍家的影响力,在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

将柳茹梦推向了舆论的光晕中心,塑造着那个霍公子眼中“十分完美”的淑女形象。

然而,在另一片舆论阵地——筲箕湾、北角等地的报摊上,以《文汇报》、《大公报》为代表的左派报纸,其今日的版面则呈现出一种别开生面的朴实与实用。

它们延续了对近期社会民生焦点问题的跟进报道。

但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在采纳了林火旺通过梁威霖传达的建议后,推出的全新内容板块。

报纸的中下方,开辟出了不小的位置,登载着“市民生活指南”:九龙新界几处街市的鱼肉蔬菜当日价格对比、港岛各区公立学校入学登记手续的最新要求、电车、天星小轮最新的班次表变化。

甚至还有“生活小技巧”专栏:如何去除衣服上的顽固污渍、雨季防霉除湿的简易窍门。

最令人耳目一新的是,“家庭厨房”栏目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半个版面,详细刊登了一道港岛人家常菜“豉汁排骨蒸芋头”的做法,用料多少、火候如何掌握,写得清清楚楚,末尾还不忘标注:

“本做法据上环陈记老铺秘方略作调整”。

这样的内容,犹如给习惯了报纸满是时政社会新闻和商业广告的港岛市民,吹进了一股带着烟火气息的清风。

买菜的阿婶捧着报纸,仔细核对着鱼价,盘算着今日买什么划算;

送孩子上学的父亲指着入学须知,盘算着准备材料;

厨房里的主妇们更是欣喜地将“家庭厨房”那页小心翼翼地沿着虚线撕下,叠好收起来,嘴里念叨着:“哎呀,陈记的老方子都登出来了,晚上试试!”

“原来咸蛋蒸肉饼要这样才滑,难怪我之前做的总是不够嫩……”

这种前所未见的实用性和服务性,让左派报纸的形象在市民心中迅速变得亲切起来。

其结果可想而知。

左派报纸当日的销量,在下午时分就传回了编辑部——相比昨日,有了一个显着的、令人振奋的跃升。

虽然还远远不能撼动那些根深蒂固的巨头报业地位,但这股增长势头,清晰而有力,如同在闷热的三伏天里,泼下了一盆令人精神一振的凉水。

而上午十时许,新华社驻港分社的办公大楼里,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舆论态势,也同样引发了细微的反应。

走廊里,几位不同科室的同事遇见翻译室处长郭琳娴时,纷纷脸上堆起笑容,语气热络地表示祝贺。

“郭处长,恭喜恭喜啊!

令嫒真是才貌双全,这次港姐比赛的热门人选,我看非她莫属了!”

“就是就是,芝兰玉树,霍大公子都青眼有加,这前途无量啊!”

“郭处长好福气!女儿刚到港就如此轰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恭维之词此起彼伏,围绕的核心都是那个突然成为全港焦点的名字——她的女儿柳茹梦。

霍大少那隔空而炽烈的示好,仿佛一道无形的金环,骤然加持在柳茹梦身上。

但也隐隐反射到了郭琳娴这位母亲身上,无形中拔高了她在新华社这个内部体系里的人际地位。

然而,听着这些真诚或不乏羡慕的恭贺,郭琳娴脸上勉强维持着的得体笑容下,内心却如同沉入冰冷的海水,越来越沉,越来越寒。

“热门人选”、“霍公子青睐”、“前途无量”……

这些词语越是闪亮,落在她耳中却像是一声声尖锐的警铃!

她桌上的几份不同类型的报纸,都大篇幅地刊载着关于柳茹梦的新闻。

看着那些关于女儿才貌家世的完美描绘,郭琳娴没有半分做母亲的得意与喜悦,只有一种步步紧逼的窒息感。

“越是完美,就越脆弱。”

郭琳娴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女儿柳茹梦早已在大陆和林火旺结过婚的事实,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埋在柳茹梦如今被报纸媒体塑造的完美光环之下。

霍震挺这种身份的公子哥,投入的热情越炽烈,付出的资源越多,无论是公开的舆论造势,还是她无法估量的私下支持。

一旦未来被这个炸弹引爆,那种从云端被狠狠摔入泥泞的愤怒和羞辱感,会可怕到什么程度?

郭琳娴几乎不敢想象。

到那时,全港会怎么看待她的女儿?

全港又会怎么看待霍大少?

全港又会怎么看待郭家呢?

而霍家的雷霆之怒,绝不是她和女儿,以及港岛根基未深的郭家能够承受的。

她现在就像坐在一个越烧越旺的火炉上,火焰看似光鲜亮丽,温暖如春,实则正在加速引燃脚下的火药桶。

更让她忧惧的是,现在舆论的浪头已经被霍震挺推得如此之高。

她想要悄无声息地让女儿退出港姐竞选、避开霍公子的“关注”都变得异常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这已经不是她想不想让女儿出风头的问题,而是整个局面已经被无形的大手裹挟着向前疾驰。

“骑虎难下”这四个字,像秤砣一样重重压在她心头。

就在郭琳娴心乱如麻,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社长梁威霖的秘书探进头来:“郭处长,社长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郭琳娴心里“咯噔”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平复了一下脸色,才起身走向社长办公室。

敲门进入,梁威霖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星岛日报》,上面赫然是柳茹梦大幅照片和关于她的报道。

看到郭琳娴进来,梁威霖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放下报纸招呼道:

“琳娴同志,来来来,坐!快坐!我正要向你表示祝贺呢!”

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了不起啊!

柳茹梦同志真是给我们分社,给我们的事业增光添彩!

这才到港岛几天,就摘得港姐桂冠热门人选的光环,连霍震挺霍大公子这样有分量的爱国爱港人士都如此欣赏。

相当好,非常好!”

梁威霖兴致很高,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港岛,仿佛看到了某种光辉的前景:

“不得不说,眼下这个契机非常难得!

我们要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

琳娴啊,我代表分社领导,强烈支持柳茹梦同志继续参加竞选,尽全力争取夺得港姐冠军!

这不仅是个人的荣誉,更是具有战略意义的。

你想,港姐是港岛社会关注度极高的符号性人物,影响力巨大。

如果柳茹梦同志能成为港姐,她就能自然而然地打入港岛的上层社会。

接触更多有影响力的人士,在潜移默化中传递我们的声音,维护国家形象,促进同胞认同。

这对我们当前开展港岛同胞的爱国爱港统战工作、展示大陆良好形象宣传,是大有裨益的!

可以说是事半功倍的活榜样!

以后,我们组织的文化交流、慈善活动,都可以发挥她的影响力,为统一战线的宣传工作添砖加瓦。

你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必要的时候,我们这边也可以投入资源,帮助柳茹梦夺得港姐桂冠。”

梁威霖的话语充满了鼓舞和战略期许,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和光荣的使命。

他显然将柳茹梦视为了一块天赐的瑰宝,一个千载难逢的统战平台。

可这每一个字落在郭琳娴耳中,都像一道道更加牢固的绳索,将她和她女儿捆绑在那辆隆隆驶向未知断崖的战车之上!

支持?她内心苦涩至极。

组织上的“强烈支持”,等于彻底封死了她任何退缩和保全的后路。

她要如何说出拒绝的话?

如何在不暴露秘密的前提下,解释那不可承受的风险?

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含糊地应道:“谢谢社长关心和支持……这、这确实是意外的……机会。

我们……”

她感觉喉咙发紧,那句

“梦梦怕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在舌尖滚了几滚,终究被那冰冷沉重的现实压了回去,硬生生变成了:“我和梦梦,会……会珍惜机会的。”

心里却已然一片冰凉,完了,这下是真的被推到了悬崖边,连勒住缰绳的可能都没有了。

这“统战工作”的巨大价值认同,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连喊停的权利都被无形剥夺了。

……

另一边,港岛中西区,圣保禄女书院,这所名牌女校的门口。

身着剪裁得体制服的富家小姐们陆续走入校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们青春洋溢,却带着几分矜持与攀比的脸上。

郭敬珠像往常一样,由司机送来上学。

就在她下车后,低头准备穿过校门时,两个穿着同款校服的身影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前面。

正是昨晚在浅水湾三号别墅外,等着看她笑话未遂,反被林火旺赶出去的周芷珊和李思琪。

“哟,这不是郭家大小姐么?

昨天不是结交了小林先生么?

怎么,没让小林先生给你派个专车啊?”

周芷珊语气尖刻,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旁边几个女生侧目。

李思琪配合地嗤笑一声,假装不小心伸出脚。

郭敬珠猝不及防,身体一个趔趄。

虽然没有狼狈摔倒,但脚下小羊皮的白皮鞋重重踏在了旁边刚洒过水的花坛边缘,溅起的泥点立刻玷污了她纤尘不染的裙边和鞋面,还差点扭了脚踝。

这狼狈的样子,加上郭敬珠本身长得就一般,周围立刻传来几声低低的嘲笑。

若是以往,郭敬珠早已窘迫得面红耳赤,眼眶泛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默默地忍气吞声躲开。

但今天,那泥点溅上的瞬间,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不是恐惧,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被羞辱后的尖锐愤怒和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她想起了昨晚,浅水湾三号别墅的花园里,那个温和儒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小林先生”,他对她的那丝认可。

这回忆此刻异常清晰,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她的身体。

只见郭敬珠深深吸了一口气,非但没有如往常般仓皇躲开,反而猛地挺直了,她那并不算十分高挑的背脊。

她没有用手去擦泥污,倒是直接抓起一把泥土,扬了过去,直接落在了始作俑者周芷珊和李思琪身上。

然后才一副假假的抱歉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把你们的衣服弄脏了。”

她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丝毫不怕二女,笑着说道:“昨晚在小林先生的客厅喝茶太晚,今天起得有点昏头了吧!

小林先生虽然没有派车送我上学,但是他送了我一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

周芷珊和李思琪脸上刚刚兴起的愤怒之色,也瞬间僵住。

谁都知道她口中的“小林先生”是谁——那个连周父都郑重其事,想着登门去拜访一下的神秘人物。

紧接着,郭敬珠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她的声音反而更亮了些,带着一丝炫耀和对两人昨晚处境的精准打击道:

“不像有些人啊,想进去做客都不行,直接就被小林先生冷冷地让保镖给‘请’出去了呢!

连门槛都没能踏进去一步吧?

哦,我差点忘了……”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看向僵硬的周李二人,“你们当时在门外想要进来,还一直和小林先生的保镖强调说,和我是好朋友。

呀!我怎么不知道,有你们这两位脸皮厚的好朋友啊?”

她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脱胎换骨般的郭敬珠——她不怯懦了?

还敢正面顶撞周李二人?

而且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芷珊和李思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火辣辣地疼。

昨晚被林火旺毫不客气赶走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是她们视为奇耻大辱、从未对别人提起过的狼狈一刻!

现在竟被郭敬珠当着这么多女校同学的面,全给抖了出来!

她们想反驳,想破口大骂,可是……郭敬珠的话分明戳中了要害,昨晚她们确实是被赶走的,这如何能否认?

否认只会自取其辱!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戳破的尴尬让她们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眼像要喷出火来却无处发泄,只能死死地瞪着那个此刻在她们眼中无比刺眼的郭敬珠。

这份憋屈和羞恼,比当面挨一巴掌还难受。

而且,她们几乎可以肯定,郭敬珠敢在学校里对自己二人这般硬气,背后肯定是有小林先生给的底气。

如此一来,两女是又气又怒又拿郭敬珠没办法,以后也不敢再因为家世小觑了郭敬珠。

……

而在港岛另一隅,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位于浅水湾的郭家别墅里,上午时分显得格外静谧。

佣人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打扫和整理,动作轻巧,唯恐惊扰主人。

小辈们如郭敬珠和她的堂兄弟姐们都已上学或去了公司办公室。

偌大的宅邸内,除了庭院深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便只有二楼露台上那位静静翻阅着一本线装书的郭老爷子,以及——侧厅里,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法词典努力研读的柳茹梦。

她的目光时而专注地落在书页上,时而又微微失神地望向窗外花园中盛开的洁白栀子花。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可她的心底,却是远不如这阳光那般明媚。

港姐造势的风暴,霍大公子的隔空示好,外公对林火旺发出的邀请,母亲清晨临上班前那充满担忧和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自己的身上的病……

这些都像乱麻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即便捧着书,也无法真正沉静下来。

就在这时,客厅里那部老式黑色西门子电话机发出了清脆而持续不断的铃声。

佣人吴妈正在擦拭隔壁房间的古董花瓶,听到铃声,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离客厅不远的侧厅里,柳茹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扰了思绪。

吴妈刚走到电话旁,还没拿起听筒,柳茹梦已经下意识地从侧厅探出身:“吴妈,我来吧。”

她想找点事做,排解一下内心的纷乱。

吴妈停下脚步,恭敬地点点头:“好的,表小姐。”

柳茹梦快步走到电话旁,纤白的手拿起沉甸甸的黑色听筒,将听筒凑近耳边,轻轻“喂”了一声。

听筒里,经过电流变异的、有些失真的声音沉默了一秒,就在柳茹梦以为对方会自报家门时。

一个让她朝思暮想、刻入骨髓的低沉而带着难以抑制激动的声音,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冲破了电话线的阻隔,清晰无比地撞入了她的耳膜,也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心脏!

“梦梦!是我。”

是他!!!

阿旺!!!

我的阿旺啊!

……

整个世界仿佛在刹那间失声。

窗外鸟儿的啁啾、佣人隐约的脚步声、甚至窗外流动的风,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茹梦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冰冷的听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昵称,那无数个深夜被她压在心底不敢呼唤的名字,就这么粗暴地撕裂了时间和空间的屏障,毫无防备地降临了!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底最深处猛烈地冲涌而上,瞬间穿透胸腔,直抵她的眼眶。

汹涌而出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盈满了她清澈的眸子,

在长长的睫毛上凝结成串,然后顺着白皙如玉的脸颊毫无阻碍地、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刷”地一下滚落了下来,一滴,两滴……

泪珠沉重地砸在她握着听筒的手背上,也仿佛砸穿了她来港岛后小心翼翼维持的所有伪装和坚强。

“……”

此时此刻,柳茹梦心中真的是有千言万语的思念要说。

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硬块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温热的泪水,不停地、无声地流淌着,濡湿了鬓角。

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终于穿越了万水千山,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与浮华,抵达了她的耳畔。

思念,委屈,恐惧,爱意……

百般滋味骤然在心头炸开,将她整个人席卷、淹没。

她的世界,只剩下听筒里传来的细微电流声,和那声让她心魂震颤的呼唤:“梦梦!是我!”

……

“阿……阿旺……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带着哽咽与惊喜,柳茹梦激动得轻声回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