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只是个人爱好罢了。”范潇然笑着摆了摆手,“你们怎么不吃饭啊?肉片都煮熟了。”
“快点快点,煮久了就老了。”宋姐立刻用漏勺捞起涮肉,给每个人分了一份。
“我跟你们说,这个肉最多开水涮一分钟,豆腐两分钟,丸子三分钟,毛肚轻轻烫七下,还有甜品别拿雪媚娘,容易撑肚子,那个生巧好吃,我给你们多拿点……”
“你平时没少来吧,都吃出经验了。”王依依忍不住捂嘴笑道。
“当然了,我可以出个攻略,如何给自助餐老板上一课。”宋姐脸上带着些许自豪。
“她是负责摄影的,平时扛着设备,很耗费体力,所以要多吃一点。”闫哥连忙给宋姐找补。
一个多小时过去,餐桌上杯盘狼藉,火锅里的汤也快煮干了。
“范老师,您吃饱了吗?”闫哥客气地问道。
“我今天吃的可太饱了,你们继续吧。”范潇然在桌子底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们也吃不下了。您最近忙不忙?要不早点回去吧。”
几人离开座位,走出餐厅,闫哥先叫了辆车,送范潇然离开。
“芊梨,你不跟潇然一起走啊?”宋姐回头看向谢芊梨。
“我跟他走干嘛,这么晚了,我要回家啊。”谢芊梨一脸无辜。
“你……算了,一起去地铁站吧。”宋姐第N次恨铁不成钢。
“宋姐,今天范老师在呢,你好歹表现得淑女一些。”闫哥在饭桌上憋了半天,终于一吐为快。
“芊梨才要表现,咱们都要衬托她。”宋姐不服地反驳道。
“咱们还有别的安排吗?没有的话,我去地铁站了。”谢芊梨装作什么都不懂,自顾自说话。
“我本来还想逛逛呢,但是吃太撑了,还是回去睡觉吧。”闫哥打了个呵欠。
“我也回去了,咱们过两天就去蒲田,赶紧收拾一下行李吧。”王依依说着,向大家挥手拜拜,向公交站走去。
宋姐和谢芊梨来到地铁站,两人坐在长椅上,一起等车。
“宋姐,你的脸还没好啊。”谢芊梨突然想起,宋姐受伤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是脸上还有道明显的伤疤。
“医生说了,伤口太深,容易留疤。要是还消不掉,只能做手术了。”宋姐摸了摸自己的脸,气得咬紧了牙,“那个该死的老太太,指甲又硬又长,专门抓我的脸。”
“我有个挺好用的粉底,要不你先遮一下吧。”谢芊梨从包里翻出了紫衣仙女送的珍珠粉。
“这是什么牌子,没用过啊,包装还挺好看的。”宋姐用小拇指蘸了一点,尝试着敷在伤疤处,对着镜子照了照。
“呦,遮瑕效果这么好,而且根本看不出来涂了粉。芊梨,你皮肤这么好,用的就是这个吧。”
“好用就行,你先拿去吧。”谢芊梨说道。
“不用不用,你把链接发我,我自己去买。”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祖传秘方,买不到的。”
“真的?你朋友真厉害,谢谢啦。”宋姐笑嘻嘻地把粉盒装进了包里。
这时,伴随着一阵呼啸声,地铁进站了。
“地铁来了。”宋姐赶紧起身,朝站台走去。
“你先走吧,我是反方向的。”
“那我先回去了,再见!”地铁门已经打开,宋姐走上了车。
谢芊梨看着地铁驶入隧道,才转身上了扶梯,出了站,叫了辆出租,赶到了小槿住的别墅区。
“芊梨,你刚才怎么不和我一起来啊。”范潇然和许律师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我怕他们误会。”谢芊梨尴尬地笑了笑,“好了,继续讨论小槿的事吧。过两天咱们就离开青门了,小槿怎么办?”
“我已经全权委托给许律师了,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就算小槿顺利继承公司,她也要继续上学,无法亲自管理。”范潇然扶着额头,一脸担忧。
“这种情况,可以请一个职业经理人,”许律师说道,“不过一定要提防公司的老员工,他们可能趁火打劫。唉,你这个案子确实特殊,我从没见过这么小的董事长。”
“小槿,你才十八岁,就要自己面对这么多事,真不容易啊。”谢芊梨拍了拍小槿的肩膀。
“哥哥姐姐不用担心我,我早晚要学会独立的。”小槿坚定而自信地说道。
谢芊梨蓦然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水澄漪的黑白照片,还有一个香炉和几盘供品。
这也许是七年来,小槿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祭奠母亲。
“小槿,你父亲那边怎么办?还有杨梦西,会不会回来找你麻烦?”范潇然依旧眉头微蹙。
“我已经联系了外地的疗养机构,等爸爸病情稳定了,就送他去疗养。至于杨梦西,我会收集她转移资产的证据,那个不明不白的弟弟,也别想分走遗产。”
“送外地疗养?是个好主意。”谢芊梨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