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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南北朝风云:世事百态 > 第222章 杨坚整肃定乾坤 叔陵荒淫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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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杨坚整肃定乾坤 叔陵荒淫乱社稷

杨坚一登上皇位,便着手整顿朝局。

他先把北周皇族的王爷们统统降级,封为公爵,免得他们权势过大。

接着,他开始大封自家人和心腹重臣:

封弟弟邵国公杨慧为滕王 ,同安公杨爽为卫王 。

儿子们也不能亏待:雁门公杨广升晋王 ,杨俊封秦王 ,杨秀封越王 ,杨谅封汉王 。

朝中重臣也得安排妥当:并州总管李穆(申国公)升任太师 ,邓国公窦炽为太傅 ,幽州总管于翼(任国公)封太尉 。

金城公赵砦、伊娄谦、韦世康等人分别担任各部的尚书,掌管朝廷大权。

杨坚也没忘了自家亲戚:族子杨惠(邗国公)升左卫大将军 ,堂弟杨弘(永康公)任右卫大将军 ,侄子杨智积(陈留公)封蔡王 ,杨静封道王 。

没过多久,杨坚又调整了地方军政长官的任命:

晋王杨广兼任并州总管 ,坐镇北方。

上柱国元景山调任安州总管 ,当亭公贺若弼出任楚州总管 ,新义公韩擒虎担纲庐州总管 ,神武公窦毅掌管定州总管 。

窦毅是邓国公窦炽的侄子,曾娶周太祖的第五女襄阳公主为妻。

夫妻俩有个女儿,年纪尚小,还未到及笄之年。

这日,府中忽传隋主杨坚受禅登基,改朝换代。

窦氏女站在堂下,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捶胸顿足,咬牙恨道:“可恨我不是男儿身,不能救舅家之患!”

窦毅夫妇大惊,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低斥道:“莫要胡言!

这般狂语,是要灭我全族的!”

小女儿倔强地别过脸,眼中却燃着不甘的火光。

夫妇俩对视一眼,心中既忧又惊——满朝文武,竟不及一个稚女有血性。

世事难料。

谁能想到,多年后,这丫头竟嫁给了唐公李渊,成了唐朝的开国皇后?

可见人啊,无论男女,总得有点志气。

志气立住了,老天自会给你一番天地。

醒醒吧,庸人们!闲话少说。

且说内史监虞庆则眼见北周旧族势力犹存,心中暗生忧虑。

这一日朝会散后,他快步追上隋主杨坚,拱手道:“陛下,宇文氏余孽不除,终是祸患。

不如......”

话未说完,高颎已抚掌附和:“虞大人此言极是。

当年宇文护弑君之祸,不可不防。”

杨惠也凑上前来,捋须点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廊下忽然传来一声清喝:“万万不可!”

只见李德林气喘吁吁追来,官帽都歪了半边。

他拦在杨坚面前急道:“陛下若行此事,必失天下人心!”

杨坚脸色骤沉,袖中手指微微发抖。

他盯着李德林冷笑道:“李卿到底是书生,懂得什么大事?”

说罢转身便走,朱红袍角扫过阶前积雪。

当夜,长安城马蹄声碎。

宿卫军举着火把闯进各家宅院,将睡梦中的宇文族人尽数拖出。

谯公乾恽被拽出暖阁时还赤着脚,他挣着侍卫的手嘶喊:“我祖父助先帝开国,你们不能......”

话音未落,就被堵着嘴押上囚车。

天牢里,冀公绚望着递来的毒酒突然大笑:“杨坚啊杨坚,你今日杀尽宇文氏,可知来日......”

话未说完便仰头痛饮。

隔壁牢房的纪公祲听着动静,默默将白绫绕上房梁。

最惨莫过于九岁的介公阐。

小皇帝正在御花园扑蝶,忽然被宦官捂住口鼻。

他瞪大眼睛,绣着蟠龙的衣摆在地上拖出长长痕迹。

后来史官战战兢兢写下“静帝崩”,这三个字浸透了孩子的鲜血。

说来可笑,这北周王朝从闵帝篡魏到静帝亡国,前后不过五个皇帝,统共二十五年。

就像那戏台子上的武生,才唱罢“哇呀呀”一声亮相,转眼就匆匆下了场。

隋主杨坚灭了宇文氏一族,坐稳了皇位。

这天下太平了,他却开始疏远老臣李德林,转头又提拔了个新人当心腹。

“陛下,李德林跟随多年,何故突然冷落?”

有大臣私下议论。

杨坚摆摆手:“此人太过耿直,不如新人用得顺手。”

他提拔的这位新人,名叫苏威,官拜太子少保,兼纳言度支尚书。

这里先说官职,后道姓名,倒是个新鲜写法。

说起这苏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五岁那年父亲去世,他哭得像个大人。

长大后名声不错,周太祖宇文泰特意替他申请,让他继承了美阳县公的爵位。

“公子年纪轻轻就袭爵,前途无量啊。”

旁人常这么奉承他。

谁知大冢宰宇文护硬要把女儿嫁给他。

苏威看着宇文护专权跋扈,心里直打鼓。

“这门亲事,我实在不敢应承。”

他对友人说,“只怕日后要受牵连。”

果然,他趁着夜色逃进深山,躲在一座寺庙里读书。

后来朝廷多次征召,他都推辞不出。

“苏大人,圣上又下诏书了。”

小和尚捧着诏书来找他。

苏威头也不抬:“就说我病了,不能奉诏。”

他就这么在寺里住着,读书写字,任朝廷三催四请,始终不肯出山。

到隋主杨坚做丞相时,因高颎的推荐,召苏威入府相谈。

两人一见如故,杨坚对他十分器重。

约莫过了一个多月,苏威听说杨坚即将受禅称帝,竟连夜逃回乡里。

高颎得知后,急忙请命道:“丞相,苏威擅自离去,是否派人追回?”

杨坚捻须一笑,眼中透着深意:“他既不愿参与此事,何必勉强?

且先由他去。”

数月后,杨坚登基为帝,与重臣李德林生了嫌隙。

这时,他忽然想起苏威,便下诏召他入朝。

不仅追封其父苏绰为邳公,还让苏威承袭爵位。

朝堂上,老臣们私下议论:“这苏威,先是逃隐,如今又受封赏,倒真会做戏!”

苏威进宫当官以后,和高颎一起掌管朝廷政务,越来越受皇帝的宠爱。

有一天早上上朝的时候,苏威坦率地向皇帝提意见说:“陛下,现在天下刚刚安定下来,应该减轻老百姓的赋税,提倡节俭的风气。”

杨坚很高兴地接受了他的建议,说:“你说得非常对。”

接着就下令废除那些不合理的捐税,皇宫里华丽的装饰品也都全部撤掉了。

散朝以后,苏威陪在皇帝身边,诚恳地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教导我,只要读好一卷《孝经》,就足够用来安身立命、治理国家了。”

杨坚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最开始,北周制定的法律,已经比较宽松和简单了。

隋朝建立以后,杨坚觉得还不够完善,就对高颎、杨素等大臣说:“天下刚刚平定,老百姓的心还没有安定下来,刑罚这件事,不能不谨慎对待。

自古以来,用严厉的刑罚和严酷的法律,不一定能让老百姓心服口服,我想让法律条文简单明了,宽和严相互配合。”

高颎点头表示赞同,说:“陛下圣明。

前朝的旧法律,有的太严格,有的又太宽松,不如吸取魏、晋法律的优点,同时考虑齐、梁法律的经验教训,采用折中的办法来制定新法律。”

于是,隋朝开始修订新的法律,废除了枭首、鞭刑等残酷的刑罚,除了谋反这样的大罪以外,不再牵连整个家族。

死刑只留下绞刑和斩刑两种;流放的刑罚分为三个等级,最远的也不超过三千里;

徒刑按照年数分为五个等级;

杖刑和笞刑也都有规定的数目,不再随便加重刑罚。

有一次朝廷商议事情的时候,杨素上奏说:“士大夫犯了罪,应该先让大臣们一起讨论,然后再请陛下做决定。

如果情况有可以原谅的地方,或许可以减轻刑罚,或者用交赎金的办法来抵罪。”

杨坚点头说:“这样很好!

但是如果老百姓有冤屈,又该怎么办呢?”

苏威回答说:“如果县官不受理,老百姓可以按照顺序向州、郡、省上诉。

如果还是不能伸冤,还可以到京城来诉说情况。

枷、杖等刑具,大小都有规定的样式,不能随便乱用。”

新的法律推行以后,打官司的人渐渐少了。

可是杨坚翻看刑部的案件记录,发现案件还有上万件,不禁皱起眉头说:“法律还是太严格了。”

他把苏威叫来,嘱咐说:“你再对法律条文进行删减,一定要让它简单扼要,虽然看起来宽松,但却没有遗漏。”

苏威接受了命令,又对法律条文进行了精简,还设立了律学博士和弟子,专门研究法律的精髓,随时进行修改。

有一天,高颎进宫,看见杨坚正在批阅新法律,就笑着问:“陛下日夜辛苦操劳,是不是觉得新法律还有不合适的地方?”

杨坚放下笔,叹息说:“我担心一张法律条文,会不小心伤害到老百姓的性命。

宁可让法律宽松一些,也不能太苛刻。”

高颎感慨地说:“陛下的仁德,从古到今很少有。

隋朝的法律宽松简单,一定会成为后代的榜样。”

果然,隋唐以后,各个朝代的刑法都很简单明了,都是从隋朝的法律这里来的。

惟郑译被解除官职,回到家中,但还保留着上柱国的官俸。

这郑译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整天满脸失望。

他心里憋闷得慌,就偷偷叫来道士,弄了些醮章祈福的事儿。

嘿,也是他倒霉。

有个婢女被他给打了,这婢女就记恨上了,跑去告发郑译搞厌盅术。

隋主杨坚知道后,把郑译召进宫来,板着脸问道:“我可没亏待你,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郑译一下子就懵了,嘴巴张了张,啥话也说不出来,赶紧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罪。

隋主见他这样,也不忍心处罚他,就下了个命令,让他回家闭门思过。

郑译没办法,只能乖乖地回去了。

没过多久,宪司又弹劾郑译不孝,说他和自己的母亲分开住。

隋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下了诏书,说道:“郑译啊,你那些好主意,我是一个都没听到。

可卖官鬻狱的事儿,倒是传得满耳朵都是。

要是把他留在世上,那就是个不地道的臣子;

要是杀了他,到了地下也是个不孝的鬼。

这可咋整呢?

干脆赐他一本《孝经》,让他好好读读。”

说完,还派人让他和母亲住到一块儿去。

你说这事儿闹的,周朝灭亡,郑译可是罪魁祸首。

隋主呢,也不忍心杀他,还弄出这么个诙谐的诏书,这治国的体统可有点失了。

不过,后来隋主又重新任命郑译做了隆州刺史。

郑译到任没多长时间,就上书请求回来治病。

隋主也没拒绝,还在醴泉宫赐宴招待他,并且答应恢复他的官爵。

这事儿啊,咱先按下不表。

那个时候,岐州刺史梁彦光和新丰令房恭懿,治理地方的政绩那可是顶呱呱的。

皇帝下了诏书,把梁彦光升任为相州刺史,房恭懿提拔为海州刺史,还命令全国的地方官都要以这两人为榜样。

这么一来,当官的大多都挺称职,老百姓也过得安稳。

有人就说了:“这梁彦光和房恭懿,确实有一套,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怪不得能得到提拔呢。”

另一个人也点头:“是啊,皇帝这诏令一下,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好官冒出来。”

过了不久,皇帝寻思着宇文家就是因为势力孤弱才亡了国,得让自己的三个皇子去镇守各方,当作屏障。

晋王杨广成了河北行台尚书令,蜀王杨秀成了西南行台尚书令,秦王杨俊成了河南行台尚书令。

同时呢,还和南朝搞好关系,让老百姓休养生息。

隋军在边境抓住了南朝陈的间谍,不但不杀,还赐给他们衣服和马匹,送他们回南朝。

有士兵就问:“将军,为啥要把这些间谍放回去啊?”

将军笑了笑说:“咱们这是要和南朝交好,显示咱们的大度。”

可是陈朝那边却不老实,还没禁止对隋朝边境的侵扰,还派了将军周罗睺、萧摩诃他们侵入隋境。

隋主杨坚知道后,就任命上柱国长孙览、元景山两人当行军元帅,出兵攻打陈朝,还让尚书左仆射高颎来指挥各路军队。高颎领命就往南去了。

这时候,陈主陈顼去世了,太子陈叔宝继位。

陈叔宝赶紧把在北边的军队调了回去,还派人到隋军那里求和。

高颎明白皇帝的意思,就上奏说按照礼数,人家国丧期间咱就别打了。

高颎跟皇帝说:“陛下,陈主刚去世,咱们此时不宜用兵,还是以和为贵。”

皇帝点点头说:“你说得有理。”

隋主果然依了高颎的建议,下了诏令,让军队班师回朝。

一场本来要爆发的大战,就这么暂时平息了。

众人看着军队撤回,议论纷纷:“这和谈也好,老百姓又能过几天太平日子了。”

大家都盼着以后能一直这么和平下去。

那陈朝因为皇帝大丧,生出了内乱。

这内乱可闹得不小,好在最后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

这其中的事也是一番曲折,应该捋一捋。

陈主顼这人子嗣众多,一共生了四十二个儿子。

长子叔宝被立为皇太子,次子叫叔陵,被封为始兴王。

叔陵这人,多次担任地方长官,可他性情十分淫暴。

他对百姓的征役毫无节制,想让人家干啥就干啥。

晚上,别人都睡觉了,他却不睡。

专门把手下的僚佐们叫来陪他坐着,净聊些民间的琐事,还当成笑话来乐。

他身边放着好多肉,整天就知道嚼肉,吃得那叫一个香,就喜欢自己这么享受,却不爱喝酒。

这人特别会装。

每次入朝的时候,就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

在车里或者马上,拿着竹简读书,还扯着嗓子高声朗诵,就为了在别人面前显摆,好掩人耳目。

陈主顼也被他给骗了。

你说这当爹的,咋就没看清儿子的真面目呢?

就这样,叔陵被提拔到了扬州刺史这个位置。

有一天,陈主顼对叔陵说:“你向来勤勉,如今就都督扬、徐、东扬、南豫四军事吧,可要好好干。”

叔陵赶忙跪下,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其实啊,他心里头不知道又在盘算啥坏事儿呢。

叔陵到了新的位置上,表面上装作兢兢业业,背地里还是那副德行。

他仗着自己的权力,更加胡作非为起来。

僚佐们心里都明白他是个啥人,可又不敢说啥。

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一个僚佐说:“这始兴王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没个正行。”

另一个也点头说:“是啊,也不知道陛下咋就这么信任他。”

可不管大家怎么说,叔陵还是稳稳地都督着扬、徐、东扬、南豫四军事,继续着他那虚伪又残暴的日子。

且说这人到东府治理事务。

他有个毛病,就喜欢任用自己的亲信。

只要他一推荐谁,省阁就得按照他说的办。

要是稍微有点违背他的意思,他就想法子去中伤人家,非要把人弄进大牢,治个死罪不可。

这人呐,真不是个善茬。

平时在府里待着,他也没个正形。

自己拿着斧头,扮起了猴子耍戏,那模样滑稽又荒诞,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啥。

还有更离谱的,他喜欢去墓地转悠。

碰到有名的墓碑,就叫手下人去挖,把那些石碑、古器,甚至连人家的尸骸骨骼都取回来,当成宝贝一样藏在库里,也不怕遭报应。

他这行为,简直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啊。

他看到民间有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少妇或者姑娘,就强行把人弄进府里,逼着人家做他的妾婢。

这简直就是恶霸行径,搞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有一回,他生母彭贵人去世了。

他请求把母亲葬在梅岭,还干出更过分的事儿。

他让人把晋太傅谢安墓里的棺材挖出来,把自己母亲的棺材放进去。

完了还假装悲痛欲绝的样子,说自己刺血写《涅珽经》,要为母亲超度。

可背地里呢,让厨子每天给他做新鲜好吃的,还私下把手下人的妻女召来,和她们行那苟且之事。

他的手下们害怕他的淫威,不敢反抗,可心里头都有怨言。

这些怨言慢慢地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陈主顼一直都溺爱这个儿子,知道了也只是把他召进宫里,狠狠地呵斥了一顿,根本没给他啥惩罚。

这倒好,叔陵觉得没人能管得了他,变得更加放肆,心里头还暗暗谋划着坏事儿。

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