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岁月悠悠而过。
这天，江源来陪伴白素贞、小青的时候，两女提到元凤曾经转世新生一事。
江源秒懂其意，知道白素贞、小青这是想要玩一玩转世轮回的戏码。
在这亘古岁月里，他已经尝试无数次，天庭里的天妃，有大半都和他一起进行过转世轮回。
“你们想怎么玩？”江源问道，右手一挥，身前已经浮现一片混沌。
混沌中，正孕育着一方尚未成型的天地，只待两女下达指令，便可以按照两女的想法，生成新天地。
小青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脸颊微红，小声道：“我想当一次女人试试看。”
“呃……你想做人？”江源顿了顿问道，知道白素贞所说的‘女人’，是物种上的人族女性。
白素贞轻轻颔首。
江源看向小青。
小青眨了下眼，嘀咕道：“我还是继续当蛇吧。”
江源笑道：“你们先好好想想，想好之后，伸手放在这片混沌上，将你们的想法传送进混沌里。”
“好。”
两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小声交谈。
好一阵后。
两女同时伸出双手，覆向混沌氤氲。
江源嘴角含笑，发现白素贞最大的想法，便是嫁给他。
至于小青，稍稍复杂了些，既想嫁给他，又想继续跟着白素贞当妹妹，还想过得精彩些，最好能当一个侠女蛇。
两女将想法都传送到混沌氤氲当中后，收回双手，齐齐看向江源，眼里都闪动着期待。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想法，那我可就开始生成天地了？”江源开口道。
白素贞想了想，犹豫道：“要不你转世的时候，把记忆封印了吧？”
“封印记忆？”江源沉吟不语，无论哪一次的转世，他都习惯性的掌控一切，从来没有封印过自己的记忆。
白素贞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把你遇到我和小青之后的记忆，暂且封印，保留你那个前世的记忆。”
“好。”江源点头，这方天地是由自己随手所创，即便封印住证道后的记忆，自己仍旧可以在这方天地掌控一切。
准确来说，是基本上可以心想事成。
天地的意志，便是他的意志体现。
同时，他也想要再次体会一下作为穿越者的快乐。
“你也不能找太多女人。”小青补偿了句。
江源点点头，“好。”
心里则是不以为意，我创造的天地，天地自然会围绕着我转，天地里最美好的物品或者生灵，多半也都会送到我手上。
“还有，你那一个前世，好像是认识我和小青的，你要把这段记忆也给封印掉。”白素贞沉吟道，“我不想改名字。”
江源想了想，虽然感觉作为一个穿越者，不认识白素贞和小青，有点奇怪，但他还是点了点，决定满足白素贞的这个请求。
对他来说，这大概就相当于是一次角色扮演。
“开始吧。”白素贞、小青一脸期待。
江源心念一动，混沌氤氲瞬间扩大，将三人一同包笼在内。
混沌氤氲如海浪一般，卷动不断。
片刻后。
这片混沌天地已经发展到巅峰。
江源的转世新生也来到了关键节点。
…
“武道巅峰。”
“医道巅峰。”
“琴棋书画，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样样精通。”
“可这又如何呢？”
房间里，江源站在铜镜前，望着铜镜里映照出的年轻面孔，无奈地释然一笑。
没有足够好的灵根，没有特殊的血脉，没有超凡的体质…
在一方能够修仙的天地，所谓的武道巅峰，根本不值一提。
六岁加入青云门，修炼十三载，始终无法突破炼气第八层。
师门劝退，即便是穿越客，江源也只能无奈归乡。
“大官人，该拜天地了。”媒婆满含笑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源轻吐一口浊气，迈步走出房间。
在青云门，他仅是外门弟子；在这金溪镇，却是江大官人…靠着在青云门的些许积累，和自身武道巅峰的实力，江源很轻易地便在金溪镇置办了一座大宅，八百亩良田，一跃成为了金溪镇的新贵大官人。
不断有媒婆、熟人介绍姻缘，江源看过画像，从中选中了金溪镇陈捕头的侄女白素贞，作为妾室。
拜堂的流程，和后世古代差不多，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一世的江源，自小便孑然一身，陈捕头和金溪镇的一位老宿坐在了高堂位置。
夜色渐深。
宾客散去，整座江宅空了下来。
习惯了在青云门的独来独往，在金溪镇置办家业时，江源并未购买仆从。
倒是白素贞有一个陪嫁丫头小青。
新房里。
江源径直走到床榻前，瞧着头盖红盖头的新娘子，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在这之前。
为了防止照骗，他在陈捕头家做客时，已见过新娘子的真容。
掀开红盖头，一张清丽脱俗的绝色面孔，映入江源眼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江源轻吟，赞了一句。
白素贞脸颊泛红，宛若熟透了的樱桃，千娇百媚。
“做我的妾室，倒是有些委屈你了。”江源轻笑道。
按照陈捕头所说，他这个侄女，曾有婚约在身，后来男方测出了灵根，前往仙门之前，把婚约给推掉了，因为这个缘故，白素贞一直未嫁，如今已有二十五岁。
这个年纪，在江源前世所在的天地，属于正年轻；但在这方天地，二十五才嫁人，就显得年纪大了些，尤其是嫁给江源这种新贵大官人。
只能为妾。
“不委屈的。”白素贞小声道。
“看着我说话。”江源说道。
白素贞抬眼，瞧了下江源，便又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对我的长相，可还满意？”江源笑问道。
白素贞满脸羞涩泛红，低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样子是满意的。”江源轻笑。
白素贞脸颊愈红。
江源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合卺酒，再次回到床榻前，坐在了白素贞身侧。
“喝完交杯酒，咱们就可以歇息了。”江源递给白素贞一杯合卺酒。
白素贞伸手接过。
两人手腕环着手腕，同时喝下了合卺酒。
“这酒？”江源眉梢轻挑。
“怎么了？”白素贞小声问道。
“没什么，该洞房了。”江源一笑。
白素贞俏脸又是一红，一颗心跳的快了起来。
江源不再客气。
“夫君，轻点。”
…
隔壁房间里。
白素贞的陪嫁丫头小青，坐在床边，秀气的眉梢拧的很紧。
“为什么没倒？”
小青眼里闪过几分抑闷。
次日。
天未亮，红烛已熄。
江源怔怔地盯着身侧已经熟睡的白素贞，眼里闪动着奇异的色彩。
洞房前的白素贞，秀丽温婉。
此刻的白素贞，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天妃，清纯、妩媚、出尘交织，不可方物。
单以美貌来说，要比洞房前提高了两个层次不止。
最让江源惊异难言的是，跟白素贞洞房后，他似乎从白素贞身上，获得了一股力量。
此刻，他四肢百骸里都充斥着一股热流，这要比在青云门服用聚灵丹的感受，强烈百倍不止。
“我的境界？”江源惊愕地看着白素贞。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气海里，就像是正在下雨一样。
真气正在持续液化成真元…这是筑基境才能出现的事情。
“合着我在青云门苦修十三年，还不如跟你洞一夜房？”
江源呢喃自语。
待发现右手有黑色污垢渗出，他当即起身，出了房间，直奔浴室。
不止是境界莫名地提升了，体内的杂质竟然也被排出。
洗髓伐毛！
床榻上。
白素贞睁开了双眼，脸颊泛红，轻轻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一道满是不解的声音，在白素贞耳畔响起。
“你不懂。”白素贞嘀咕道。
“你说了我就懂了。”隔壁房间里的小青没好气。
“我可以主动给，但你不能抢，更不能胁迫我。”白素贞轻声道，“嫁给夫君，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那你给的也太轻易了。”小青吐槽道，“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让让你这般青睐？”
白素贞脸颊泛红，“我喜欢就够了。”
“他可不一定喜欢你。”小青冷笑，“他仅仅是把你当成普通女子。”
“挺好的。”白素贞小声道，“当个正常的小女人，挺好的。”
“随你吧。”小青摇了摇头，叮嘱道，“想办法暗示他低调些，你应该明白，帝都的那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你。”
“嗯。”
清晨，晨曦微露。
江宅的厨房里，升起了炊烟。
江源打开浴室的窗户，望向厨房。
白素贞的面容，又恢复到了洞房前的模样。
这显然并不正常。
尤其，此刻的江源，感觉浑身上下异常的清灵。
他的境界已经彻底稳定在筑基境初期，并且真元的等级，超乎想象的高。
“我这位新娘子，到底什么情况？”江源没办法平静。
实在是，这次成亲洞房的经历，太离奇了。
原本，他选择成亲，其实已经算是放弃继续修炼了。
怎能想到…娶了个妾室，修炼之路，一下子又畅通了。
“她们…”江源眼里闪过一抹古怪，迈步走出浴室。
来到厨房里。
扫了眼案板上的面粉，江源看向白素贞、小青。
两女脸颊和发丝上，也都沾染了面粉，此刻，在江源的注视下，两女都不自禁地红了脸。
她们，都不会和面做饭。
“你们想吃什么？”江源不动声色地问道。
白素贞脸颊泛红，小声道：“我们是想给夫君你做早饭。”
“吃碗面条吧。”说着，江源走到了案板前，右手伸出，“水瓢。”
“哦哦。”白素贞连忙拿起一旁水桶里的水瓢。
“半瓢水。”江源提醒。
“哦。”
接过水瓢，江源将水倒在面粉里，一边倒，一边和面。
“原来要加水啊。”白素贞、小青一脸的恍然大悟。
活好面后，江源开始秀刀工，秀厨艺……在青云门的十三年，他除了修炼不行，其余各种技能，都算是达到了世俗的巅峰。
包括厨艺。
白素贞、小青都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
三碗香喷喷的刀切面条新鲜出炉。
江源洗了洗手，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端到饭堂去。”
说着，迈步走出厨房。
白素贞、小青面面相觑。
“会下面条很了不起吗？”小青轻哼。
“你不会。”白素贞端起一碗面条，悠悠说道。
“你不也不会嘛。”小青嘀咕。
“我是小姐，可以不会，但你不仅不能不会，还要端两碗过去。”白素贞调侃，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厨房。
小青撇了撇嘴，端起剩下的两碗面条，跟在白素贞身后。
饭堂里。
江源看着桌上的三碗面条，又抬头看向小青。
“怎么了？”小青纳闷。
白素贞也有点不解，悄悄看着江源。
江源看向白素贞，温声问道：“你嫁给我之前，都是小青喂你吃饭吗？”
“啊？”白素贞有点懵。
“你到底什么意思？”小青闷声道。
江源道：“你先吃。”
“先吃就先吃。”小青轻哼一声，直接坐在桌前，她刚欲拿起筷子，忍不住眨了下眼。
“不就是没拿筷子吗？不能直接说啊！”小青红着脸，瞪了江源一眼，转身快步奔出。
“夫君，我一直把小青当成妹妹来看待的，您别介意，她没有恶意的。”白素贞小声道。
“我如果介意，就不会下三碗面条了。”江源微笑道。
“哦。”
白素贞松了口气，她就担心，小青和夫君处不好。
小青去而复返。
白素贞、小青吃了口面条，两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江源十分淡定，对于两女的神色，毫不意外。
他在青云门能待十三年，登峰造极的厨艺，占了不小的功劳。
别人贿赂长老，可能需要大量灵石才行，而他只需要做几道小菜，酿几壶好酒即可。
“这小子厨艺竟然这么好？”小青忍不住偷瞧了眼江源。
“好好吃啊。”白素贞俏脸红扑扑的。
饭后。
白素贞、小青都有点意犹未尽。
“收拾好这里，把新房的被褥都换一套。”江源看着小青，吩咐道。
“哦。”小青应了声。
“被褥…”白素贞脸颊泛红，在她怀里，有一块染红的被单，原本还想着拿给夫君看呢，一直没好意思。
江源站起身，给了白素贞一个眼神，便离开了饭堂。
白素贞一颗心跳的快了些许，也起身，“你好好收拾。”
说着，跟在了江源身后。
“真把我当成丫头了？”小青嘀咕，有点无奈。
江源、白素贞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
在青云门的日子里，江源除了睡觉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炼气进展缓慢，他就修炼青云门收藏的世俗武学，这使得他的体魄，远远超过炼气境修士。
而今，突破进了筑基境，他的体魄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蜕化。
书房最里面，有一张床榻。
“夫君~。”白素贞有点慌。
“我从小就在青云门，对于世俗间的情爱，仅是在书上看到，未曾真正经历过。”江源看着白素贞，“我看书上说，新婚夫妇，都会有一个月的蜜月期。
在蜜月期里，夫妻俩会一直腻歪在一起，日日夜夜都待在一起。
是这样吗？”
“这个……”白素贞脸颊发红，小声道，“我也是第一次成亲，不懂这些。”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疏离。”江源轻轻牵起白素贞的玉手，“我想跟你增进感情，你愿意吗？”
“自然是愿意的。”白素贞羞涩。
“愿意就好。”
江源轻笑，当下直接俯首。
他想要验证一些事。
同时，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果然。”
“是因为我这位新娘子。”
“和娘子在一块，我的功力似乎可以一直提升？”
“……”
大半个月后。
白素贞彻底撑不住了。
小青的怨念也已拉满……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洗被褥，这让她羞怒交加。
江源站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映照的面孔，只觉容光焕发。
他从未想过，修炼居然也可以这么简单。
“不能光提高功力。”
“筑基境寿元二百载，可修灵火，炼丹，铸器，真元外放，御剑…”
江源略作思忖，觉得应该多准备一些防身手段。
白素贞身上显然藏着大秘密，若是被旁人知晓…
“我是因为无法突破炼气境第八层才回到的金溪镇，如果让人发现我忽然突破进了筑基境…”
“这里不是青云门，要低调些才行。”
江源看向床榻里躺着的娇妾白素贞。
刚睡醒的白素贞，心头一跳，红着脸道：“夫君，我……”
江源迈步走了过去。
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并未穿衣。
白素贞一颗心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江源。
“我要去一趟集市，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帮你带回来？”江源温声询问。
白素贞眨了下眼，“冰糖葫芦？”
“好。”江源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位娇妾，心里藏着大秘密，可在他面前，一直显得十分纯真，异常的可爱。
“我去去就回，有事叫小青。”江源穿上一身青色儒袍，刮了下白素贞的鼻尖，转身离去。
白素贞俏脸红扑扑的，悄悄松了口气。
最近这大半个月里，夫君太炙热了。
“这小子，也太贪心了吧？”小青走了过来。
白素贞眨了下眼，小声道：“可能不是贪心。”
“不是？”小青笑了。
“之前我刻意控制体内的仙蕴不流逝，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变。”白素贞解释道。
小青嘀咕道：“我要是他，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白素贞嗔了小青一眼，“夫君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你还嫌弃他？”
小青哼了哼，“那是我伺候你们俩应得的。”
白素贞俏脸又是一红，眼神有点飘忽。
“你能不能让他克制点？”小青吐槽道，“这些天，我感觉眼睛和鼻子都脏了。”
“别胡说八道。”白素贞轻嗔，旋即脸上露出无奈，“我也有点撑不住了。”
小青瞧着白素贞，说道：“但我看你，面色越来越红润了，他不懂吸收之法，仙蕴在你体内化开，你得到的好处要比他多很多呀。”
“可能不是因为仙蕴。”白素贞眸光微动，小声道，“我不能吸收，只能让仙蕴净化我的身体，仙蕴彻底化开之后，才能显现我的灵根。”
“那小子真是幸运。”小青满脸羡慕。
白素贞轻笑道：“能遇到夫君，我也很幸运呀。”
“所以，不幸的就只有我？”小青语气幽幽。
白素贞瞧着小青，犹豫道：“要不……”
“什么？”小青诧异。
“没什么。”白素贞摇了摇头，打消了心里那个荒唐的想法。
“莫名其妙。”小青嘀咕。
“……”
金溪镇是广陵郡治下的一座普通小镇。
曾在仙门修炼过的江源，在金溪镇算是一位名人。
穿着一身青色儒袍的他，在街道上行走，吸引了不少目光。
经过一家医馆时，江源停了下来…一位熟人拦下了他。
“玉郎，你懂医术吧？”陈捕头盯着江源问道。
玉郎，是江源在青云门时期，为自己取的道号，同时也是他的字。
江源扫了眼医馆，看到有个穿着捕快衣服的捕快，正躺在医馆大堂里，没人敢靠近。
这捕快的胯部，微微隆了起来。
“他怎么了？”江源问道。
“追捕逃犯刘铁的时候，在滚龙坡那边，刘铁被一条血红色的蛇咬了一口。”陈捕头沉声道，“被咬中之后，刘铁浑身的血管都爆裂了，直接命丧当场。
小李手上沾染了刘铁的血，说是烫人，没一会便浑身发烫，昏迷不醒。”
“血红色的蛇…”江源若有所思，迈步走向医馆。
“你和素贞成婚，小李也送了贺礼。”陈捕头低声道。
江源没说话，来到医馆大堂，蹲在捕快小李身前，打量起来。
片刻后。
“银针。”他开口。
医馆坐堂大夫连忙将自己的一排银针递给了江源。
江源捏起最长的一根银针，直直插向小李的心脉处，一缕微弱的真气沿着银针，渗入小李体内，快速蔓延。
医馆大堂，寂静无声。
“他中了两种毒，一种火灼，一种淫毒。”江源轻声道，“我能帮他化解火灼之毒，至于淫毒，需要他自己发泄出来。”
“麻烦你了。”陈捕头松了口气。
半晌后。
小李睁开了双眼。
江源收回银针，站起身，“成亲了就回家，没成亲就去青楼。”
“没…”小李脸红。
“滚吧。”陈捕头没好气。
“哦。”小李连忙起身，弓着腰跑了。
江源看了眼陈捕头，示意外面说话。
两人一起离开医馆。
“具体说说那条血红色的蛇。”江源低声道。
“大概八尺长，和我手臂差不多粗细，浑身血红，蛇头扁平，成三角状…”陈捕头沉吟道。
江源想了想，问道：“蛇身呢？有没有隆起的疙瘩？”
“隆起的疙瘩？”陈捕头一怔，犹豫道，“它的速度很快，我没看到有没有隆起的疙瘩，倒是感觉，蛇身上像是有暗红色的斑点。”
“应该就是赤精烈阳蛇…”江源思忖，赤精烈阳蛇的蛇血，是炼制爆血丹的原料。
爆血丹，能够短暂激发体内潜能，使自身实力在短时间内成倍暴涨。
药效结束后，则会陷入虚弱。
这是一种保命丹药。
“怎么？你对这蛇有兴趣？”陈捕头问道。
江源没否认，说道：“我想补补身子。”
“补补身子？”陈捕头一呆，旋即面皮微抽，闷声道，“素贞身子骨弱，你注意点。”
江源笑了笑，“开个玩笑，我去那边看看，要是还没跑的话，擒住它也算是为民除害。”
“那蛇速度很快，你小心些。”陈捕头叮嘱道。
江源一顿，盯着陈捕头问道：“你确定是八尺吗？”
陈捕头笑道：“我这双眼睛，瞄准的长短，从来没错过。”
“那就好。”江源也笑道，“我多少也是个炼气境五层，对付一条八尺的蛇，还是有些把握的。”
“……”
江源没再客套，径直出了小镇，来到滚龙坡，登临坡顶，很轻易便看到赤精烈阳蛇留下的痕迹。
赤精烈阳蛇性属阳，所过之处，地上都留有火灼的焦黑痕迹。
打量片刻。
江源捏着银针，沿着一道火灼焦黑痕迹快速奔行。
他的速度，控制在了炼气境五层所能达到的范围。
来到一处荒芜的山谷，江源抬起眼眸，望向山壁高处。
密密麻麻的树藤垂落，宛若给山壁遮上了一层帘珠。
“周围没有其他的火灼焦痕，这洞穴里应该就那一条八尺赤精烈阳蛇…”江源仔细打量着山壁，确定没有其它烈阳蛇的焦痕轨迹后，轻步一跃，扯住一根树藤，快速登上山壁高处，来到了赤精烈阳蛇藏身的隐秘洞穴外。
这处洞穴口，并不规则，就像是半张的嘴。
默默倾听片刻，只听到一道舒缓绵延的气息，江源彻底放下心来，直接窜进洞穴里。
初极狭，才通人。
爬行数步，豁然开朗，一座山洞在身前显现。
江源站直了身子，抬眼望去，瞳孔微缩……他看到了一道盘坐在地的紫色身影。
在这道身影周围，盘着一条足有大腿粗的血色大蛇。
血色大蛇右侧，还另有一大一小两条血色蛇身，全都被斩落了蛇头。
紫色身影睁开了双眼。
江源当即说道：“在下青云门弟子江玉郎，追击害人毒蛇而来，误入仙长修炼洞府，还望仙长莫怪。”
“滚。”语调冷漠至令人战悚的声音响起。
“好。”
江源压着心惊肉跳，直接转身，快速窜出洞穴。
“回来。”语调轻柔灵动的声音，忽然在江源耳畔响起，隐隐有着几分颤音。
于此同时，一股柔和之力，环住了江源的腰肢。
江源眼皮子跳了下，爆发炼气境五层的实力稍稍抵抗一下，便顺着柔和的力道，再次窜回洞穴，身体似流光一般，瞬间来到了紫女身影前。
炙热的娇躯直接覆盖到江源身上。
“看来是中了蛇毒。”
“奇怪，她实力这么强，怎么连火灼之毒都没祛除掉？”
“难道先前受伤了？”
江源悄然给这道紫衣身影把了把脉搏，心中稍定。
当然，他也没放松警惕。
给这种强大的女修士解毒，后续很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淫毒好解。”
“但烈阳蛇的火灼之毒如果不加克制，她肯定会有一个虚弱期。”
“我要做的，就是让她无法兼顾…”
心中有了主意，江源开始积极回应这位紫衣女修士。
洞穴昏暗。
紫衣女修士又离的太近，江源并未看清女修士的脸庞。
他只知道，必须要让这位女修士沉沦，之后自己才能掌握主动权。
临近傍晚。
洞穴里变得黑暗无光，江源却是看清了紫衣女修士的容貌。
这是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冰肌玉肤，嫩滑似玉，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樱桃红唇娇嫩欲滴。
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清澈的迷茫。
“不太妙，火灼之毒怎么全消失了？”
躺在地上的江源，屏着呼吸，看着身上的绝世面孔，默默探知着这位女修士的身体状态。
他有点紧张，原本以为全力帮这位女修士解淫毒，使得女修士体内的火灼之毒彻底爆发，没想到火灼之毒竟然在这女修士体内莫名消失了。
“你是我的夫君？”女修士盯着身下的江源，迟疑问道，声音轻柔似水。
江源一怔。
这就失忆了？
“我是谁？”女修士眼里满满都是茫然。
“真失忆？”江源瞧着女修士的眼睛，火灼之毒若是侵入眉心识海，确实有可能烧坏脑子。
失忆是可能出现的症状之一。
“你忘记了？”江源不动声色地问道。
女修士眼里满满都是茫然，“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现在能想到什么？”江源问道。
“想到…”女修士回想，脸颊浮现出浓郁的红晕，“我和你……”
江源瞧着女修士发红的脸颊，问道：“你的记忆里，讨不讨厌我？”
“不讨厌。”女修士脸颊发红。
“再仔细回想一下。”江源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仅仅是不讨厌吗？”
女修士再次回想，脸颊变得愈发红晕，“我很想你……”
“除了我，你把其它事都忘了？”江源问道。
女修士咬住嘴唇，轻轻嗯了声。
“为何会只记得我？”江源继续问道。
女修士脸颊泛红，“我也不知道。”
“那再想一想，跟我待在一起时，你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