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的瞬间,空调的冷风夹杂着雪茄的苦味扑面而来。
周大恒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中央扶手箱,镜片后的眼睛像毒蛇般盯着两人。
此时的苏媛和陆无敌摘下口罩之后,两人满是憔悴和疲惫,想来昨夜是没怎么休息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吗?\"周大恒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苏媛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周大恒的发言。
陆无敌则死死盯着周大恒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盘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幽光。
两人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们今天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林萧所害的,我没说错吧。\"周大恒说道。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苏媛满是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因为他,公司跟我解约了,还要我赔偿,我哪里有钱。”
陆无敌也是一副咬牙切齿,“我堂堂一个影帝,就是因为他,搞的我现在跟过街老鼠一样。”
周大恒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于是说道:“你们想不想翻身?”
苏媛和陆无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想!”
周大恒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得按我说的做。现在林萧风头正盛,我们不能正面硬刚。”
“那我们该怎么办?”两人同时异口同声问道
周大恒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看着两人说道:“给他下药?”
陆无敌的瞳孔猛地收缩:\"您是想...\"
\"我会找机会。\"周大恒将药推到苏媛面前,\"你负责把药下在他酒里。等药效发作,我会安排人送他去酒店。\"他忽然露出狞笑,\"然后苏小姐,就需要你...献身了。\"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苏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您是要我...\"
\"拍几张亲密照而已。\"周大恒点燃新的雪茄,\"等他醒来,到时候可以威胁他。”
车窗外,一只乌鸦落在生锈的起重机臂上,发出刺耳的啼叫。
\"事成之后,以他的名气要恢复你们两人的名誉是很简单的事。\"周大恒说道。
此时,林萧的办公室里,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
他刚看了一下午关于陆无敌和海城慈善机构的相关新闻,还有周氏集团的相关信息,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陆无敌被全网封杀,应该要赔的倾家荡产,而周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连续跌停数天,再这样下去就要面临着破产的结局了。
另一边,夏可可今晚比较早回家,她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夏可可一脸得意坐到她身边说道:“妈,你看吧周氏集团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要把我介绍给周大恒吗?”
夏可可的母亲瞪了她一眼说道:“死丫头,尽会调侃你妈。”
“不是调侃你,是你的眼光不行,前面还要介绍纪天成给我,现在在牢里了,现在这个周大恒也不妨多让。”夏可可笑着说道。
夏可可母亲哼了一声,“我哪知道他们这么没出息,当初纪天成看着也是一表人才,周大恒的周氏集团之前也是风生水起。这商场如战场,谁能料到后来的事儿。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说说你,一天天就知道工作,也不把找对象的事儿放在心上。”
夏可可撇撇嘴,“我这不是忙着搞事业嘛,等我事业有成,还怕找不到对象?再说了,那些人我是真看不上。”
母亲无奈地摇摇头,“事业有成?是不是在你眼里成为全国首富才算事业有成呢,你呀,眼光别那么高。对了,你跟林萧最近怎么样了?我看你是喜欢上了了他。”
夏可可脸颊微微泛红,“妈,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合作伙伴。”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林萧。
母亲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哟,还害羞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就是提醒你,别错过了合适的人。”夏可可轻哼一声,靠在母亲肩上,心里却在琢磨着林萧的点点滴滴。
而在林萧办公室里,他刚喝了一口水,手机屏幕亮起,是顾怡熙发来的消息:
\"晚上有空吗?有重要的事要当面跟你说。七点,香榭西餐厅?\"
林萧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眉头微微皱起。香榭西餐厅——这个地方他很是熟悉,那是他和柳如烟新婚时常去的地方。
哭过他已经很久没踏足过那里。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很快就要回到京海市了。\"
林萧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七点见。\"
他不知道顾怡熙约自己去那里干嘛,为何选了那一家西餐厅呢?还有,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呢?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的夜景。
香榭西餐厅的露天座位正对着城市地标,当年他和柳如烟总喜欢坐在靠栏杆的位置。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仿佛又看见柳如烟笑着将餐前面包掰成两半,把大的那块推到他面前...
而另一边的顾怡熙紧张万分。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眼神慌乱。
她知道林萧对柳如烟的感情,可能是恨意大过于爱意吧。
她想了很久,打算把自己就是柳如烟重生回来的事跟他说了。
可自己就是柳如烟的重生。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口,林萧会有怎样的反应?是惊喜、是怀疑,还是根本无法接受?
她越想越紧张,心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她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双手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精心挑选的裙子此时穿在身上,却感觉无比束缚。
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约定的七点越来越近,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咬了咬嘴唇,戴上墨镜,口罩,拿起手包,全副武装出门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了门。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默默排练着该如何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一次次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