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秦京茹捂着口袋。
“没糖啦。”
雨水扑哧一下,被秦京茹逗笑了。
“京茹,我们去跳房子玩吧。”
雨水刚反应过来。
他爸找了个寡妇,不跟人跑。
秦京茹吮着奶糖,摇了摇头,“我还洗床单。”
“那我等你。”
秦京茹又摇了摇头,
“洗完床单,我还要洗衣服。擦完衣服,我还要扫地,拖地板,倒垃圾,洗菜,做饭.......”
雨水有点晕。
对秦京茹的羡慕,瞬间变成了同情。四合院,同龄女孩子就她和许小花。但许大茂和傻哥关系不好。
不准她们一起玩。
“京茹,我帮你打扫卫生吧。”
雨水比秦京茹大一岁,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安慰道:“你跑到城里当小保姆,一定想家,想爸妈吧。”
秦京茹摇了摇头:“不想。”
雨水:???
“为啥不想?”
秦京茹噘着小嘴巴,想了下。
“家里吃多了挨揍。李大哥,雪茹姐从来不揍我。”
雨水惊呆啦。
秦京茹的愿望,这么朴实无华吗?
“京茹,你太惨了吧。”
秦京茹笑了笑:
“我过得可好啦。”
秦京茹掰开手指头,数:“昨天,李大哥带我吃了东来顺,那羊肉蘸了二八酱老香啦!”
“上一次,李大哥带我吃了全聚德的烤鸭。说我是农村丫头,要吃吃,多见识,将来才不会被小黄毛骗......”
“雨水,你知道小黄毛是谁吗?”
雨水满脸苦涩。
原来,
秦京茹的小日子,过得这么好呀。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东来顺的羊肉,全聚德的烤鸭呢。
“除了吃的,那你也挺可怜。”
“没零花钱吧?我告诉你,我爸时不时给我五分,一毛钱买零食吃。我叔也偷偷给我钱...”
忽的,雨水僵住了。
只见,秦京茹从口袋摸出一块钱!
“我爹娘特抠,但李大哥,雪茹姐特大方。雪茹姐给了我一块钱,前天,李大哥给了我五毛。”
“雨水,你去哪?”
“呜呜呜,我爸找了后妈。我难受,回去哭一下。呜呜呜......”
雨水哭着,跑开了。
......
轧钢厂,门房。
“李哥儿!”
李子民看着蔡全无。
何大清真把人娶回去,寡妇看到蔡全无肯定傻眼。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人伦悲剧。
“病假条开了吗?”
“嗯!”
李子民见蔡全无欲言又止,
“老蔡,有话直说。”
“李哥儿,陈师傅总想看我的瓜。大哥满不在乎,但我怕啊。你能不能帮我说下好话.....”
“行,包我身上。”
李子民当多大事了。
“老蔡,会蹬自行车吗?行,我抽根烟。”
工人医院,挂号处。
“李哥儿,这里排队...”
蔡全无没叫住。
看到李子民越过队伍,插到挂号窗口。
此举,立马引起了不满。
“都别嚷嚷!人早排着队,中途去了一趟厕所,我记着呢。”张医生一嗓子下去,立马安静了。
蔡全无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张医生,帮我挂个丁医生的号。”
张医生接过挂号费,一喜。
“我带你去吧。”
“不用,这么多人排着队呢。别让人等急了。”
李子民领了挂号单,瞧见蔡全无愣着。
“老蔡,走呀。”
李子民喊了两遍,蔡全无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跟了上去。
再看李子民,越发高深莫测。
李哥儿能耐。
在哪,都混得开呀!
“这疼吗?”
蔡全无立马喊疼。
丁一山放下听诊器,一脸严肃道:“你有很严重的胃病。”
“这班,肯定是上不成了。赶紧找人顶岗,你在家好好休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好。”
蔡全无看到李子民塞红包,一个送得娴熟,一个收得娴熟。
不知道说啥好。
“李子民,你不看看?”
丁一山正说着。
忽的,李子民身上掉下一个小本本。他捡起来一看,呆住了。
“你不是工人吗?怎么成了街道干事?”
丁一山手一哆嗦。
刚收的红包,烫手!
“我早办了病退,不用刷病历啦。”
李子民拍了拍丁一山的肩膀,叹气。
“哎,我是劳碌命。”
“刚从轧钢厂脱身,又被前门街道挖了过去。幸好工作自由,轻松,不影响我养病。”
“是,是...”
丁一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然后,刚收的红包说什么都不敢要,硬要退回去。
扯了半天,
最后丁一山收了一半。
“丁医生,我和秋楠投缘。”
“她热爱学习。我给她带了一些医书,让她好好学习,一定要完成梦想,考上医学院。”
丁一山扫了眼,这几本书不便宜。
连忙道谢。
丁秋楠给李子民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他真心希望丁秋楠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虽然李子民躺平了,但他愿意帮助更多人卷起来。
......
何大清揍了一顿贾张氏,气消了。然后按照李子民吩咐的,准备了一番,然后去了德胜门。
包子铺门口,见到了人。
“何大哥!”
马冬梅看到何大清回来了,满脸喜色。
“冬梅,我刚回去了一趟,家底都带了。放心吧,只要你跟我过日子,保管你吃香喝辣。”
马冬梅看到圆鼓鼓的口袋,眼睛一亮!
“何大哥,我能看看吗?”
何大清捂住口袋,摇了摇头。
马冬梅贴了上去。
隔着棉衣,胸脯若有若无地触碰何大清的胳膊。何大清看着马冬梅娇俏的脸庞,诱人的女人香。
小腹一阵火热。
“冬梅,我带了户口本。”
何大清直奔主题。
“我们去扯证吧!”
马冬梅脸色有点不自然。
她见过猴急的,但没见过何大清这么猴急的!
“何大哥,我们认识不到一天。就去扯证,这未免太儿戏了吧。我对你,还不够了解呢...”
马冬梅直勾勾盯着何大清的口袋。
“你到底有多少家底?”
何大清皱了皱眉,怎么马冬梅一直打听家底?
这和李子民说的鸡惦记米,是一个道理。这时候,应该让鸡看下他的米。
“冬梅,说出来怕吓到你。”
何大清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道: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安全。这么着吧,我带你去个僻静地方让你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少钱。”
偏僻地方?
马冬梅朝着远处看了看,然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