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龙涎香可值老鼻子钱了,听说售卖价格差不多2000多万人民币!
周安手里的这块龙涎香并不大,估计也就两斤左右。
虽然不像那种特别大的宝贝,值个几千万。
但在几十年后,值个十万块钱肯定是没问题的。
龙涎香在这60年代,肯定是值不了那么多钱的,不过这玩意儿也不会太便宜。
“周安哥,你刚说这叫龙涎香?真能换钱?”
刘健蹲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股子嫌弃早没了,满是期待地瞅着周安手里的东西。
周安把龙涎香往他手里一塞,笑道。
“可不是嘛!这玩意儿是名贵香料,还是中药材,能行气活血开窍化痰,供销社指定有人收!这么大一块,至少得百来块钱!”
“百来块?!”
刘健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龙涎香差点没攥住。
“我的天哪!那可是一百块啊!够我姐在厂里干小半年了!”
他像宝贝似地捧着龙涎香,越看越喜欢。
“周安哥,咱这是……真撞上大运了?”
“可不是咋的!”
周安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也暖烘烘的。
“拿着吧,换了钱给你和妹妹买支新钢笔,再去扯布做件新衣裳!”
刘健猛地抬头,脸上的笑僵住了。
“给我?周安哥你不要吗?”
他把龙涎香往周安面前推,认真地说道。
“这是咱俩一起发现的,该分你一半才对!我不能独吞!”
“我不要。”
周安按住他的手,语气十分笃定。
“我是个猎户来钱快,百来块钱富不了我,这钱你拿着我更高兴!”
今年年初的时候,刘健的父亲去世了,如今家里就靠着大姐刘小蓓,在厂子里面上班养家糊口。
刘健和他的妹妹,两个孩子都要上学,以后的花销还多着呢。
周安和小蓓姐的感情好,所以想为他家减轻一点负担,愿意将这块龙涎香给让出来。
“小健,快收着吧!你和你妹上学要花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刘健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捏着龙涎香的手指紧了紧。
“谢谢周安哥,你对我们可真好……”
沿着海岸线走着走着,日头往西斜了斜。
大概三四点左右,海边的潮水就跟被人猛地拽了一把似的,哗哗往后退。
原先被海水漫着的滩涂,一点点露了出来,
周安用脑子里的意识地图看了看,眼前的这片滩涂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看得人心里发颤,全是好东西!
“周安哥,你看这潮水退的!咱们来赶赶海吧!”
刘健手里拎着小耙子,把裤脚卷到膝盖。
周安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耙子。
“那还等啥?走,挖去!”
两人踩着软乎乎的滩涂往深处走,开始忙活起来。
刘健把耙子抡得呼呼响,左一下右一下。
周安眼睛盯着脚下,在意识地图里,前方一片区域红得发紫。
比别处的红点密了好几倍,旁边还标着三个字:天鹅蛋。
他刚瞧见这名字时还愣了下,心里直犯嘀咕。
“天鹅蛋?这岛上难不成有天鹅?还在沙滩上下蛋?”
可再一想,八成是种贝壳,就是不知道啥贝壳,能配得上这么金贵的名儿!
他按地图指的方向走了十来步,停下脚,抡起耙子往地上一插。
手腕轻轻一翻,带起一片湿沙。
咔哒一声,像是碰到了硬东西。
周安心里一动,赶紧用手扒开浮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露了出来。
他把那玩意儿拎起来,在裤腿上蹭了蹭泥,眼睛瞬间亮了。
这东西足有巴掌大,沉甸甸的,椭圆的壳上绕着一圈圈水波纹似的纹路。
摸起来糙乎乎的,掂在手里少说有半斤重,真跟个大鹅蛋没两样!
“周安哥!”
刘健的声音突然炸在耳边,他凑过来一看,眼睛瞪得溜圆。
“天呐!你挖到天鹅蛋了?我的乖乖,这岛上居然有这宝贝!”
周安捏着贝壳转了转,抬眼问他。
“这玩意儿叫天鹅蛋呀?好吃不?看你这模样,跟见了金子似的!”
“好吃!那必须好吃啊!”
刘健使劲点头,边说边咽口水。
“清蒸、爆炒、做汤,怎么做都鲜掉眉毛!”
说着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起来。
“我高兴不光是因为好吃,这玩意儿金贵着呢,比普通贝壳贵多了!虽然比不上西施舌,但也能换不少工分了!”
周安心里有数了,瞥了眼远处还在发亮的红点,勾了勾嘴角。
“那要是多挖点,是不是能换更多工分?”
“那可不!”
刘健搓着手,眼睛直放光。
“就是这玩意儿太稀罕,平时在渔村海滩上根本见不着,没想到在这岛上竟然有!”
他的话没说完,周安已经抡起耙子往下一插,又是咔哒一声。
他拨开沙子,又是一个足有六两重的天鹅蛋滚了出来。
“挖!”
周安把新挖的塞进网兜,冲刘健扬了扬下巴。
“这儿多着呢,使劲挖!”
刘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抄起自己的耙子就往地上刨。
“真的?那可太好了!周安哥,你咋知道这儿有这么多?”
“猜的。”
周安头也不抬,耙子起落间又是一个天鹅蛋到手。
“看这滩涂泥质,像是能长这东西的地方。”
刘健哪顾得上琢磨这些,眼里只剩那些藏在沙里的宝贝,耙子舞得飞快。
“周安哥,你看这个!比刚才那个还大!估摸着得有七两了!”
“嗯,装好了别磕着!”
周安应着,手里的动作没停。
两人一个比一个卖力,滩涂上到处是他们刨出来的坑。
把这一片挖的差不多时,两个大网兜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绳结都勒得手生疼。
周安掂量了下,连壳带肉怕是有一两百斤。
“我的娘嘞!这要是全交给集体,得领多少工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