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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特战退伍,开启神探人生 > 第294章 暗影中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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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会议室的空气像凝固的铅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精准地敲打在专案组成员紧绷的神经上,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林锋将加密硬盘重重拍在桌上,金属外壳与桌面碰撞的脆响惊得窗外的雨丝都仿佛顿了一下,随即又被更密集的雨幕吞没。

“庄园废墟只找到这个。” 他指着屏幕上放大的徽记,暗红色的蛇形图腾缠绕着十字,边缘还沾着未燃尽的布料纤维,在惨白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技术科确认是‘血胤会’核心成员的标识,这种刺绣工艺在本市只有三家老字号能做。”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张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绷带下的伤口在潮湿天气里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他盯着桌上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废墟里捡来的半截袖扣,银质的表面刻着细密的花纹:“这个样式…… 上周区分局调来的那个实习生,制服上好像别着同款。”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这种仅凭模糊印象的猜测,很可能会冤枉好人,但内心的不安却驱使着他说出了口。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合页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李哲端着托盘走进来,白瓷杯在托盘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是某种神秘的暗号。他穿着略显宽大的警服,袖口露出半截绷带 —— 三天前在仓库突袭中被流弹擦伤的伤口还没愈合,纱布边缘隐约透出暗红的血迹。

“林队,柳姐说你们需要咖啡提提神。” 他笑得腼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把杯子分到每个人面前,手指在接触苏瑶的马克杯时微微一顿,仿佛触电般缩回,“火焱哥的黑咖啡加两勺糖,对吧?”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却又在不经意间快速扫过桌上的文件。

火焱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半秒,屏幕上的代码仿佛也随之停滞。这个只有专案组内部才知道的细节,一个刚来不到一周的实习生怎么会知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制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那歪斜的角度和庄园监控里那个黑斗篷人的着装细节惊人地吻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了电脑的录音键。

“小李倒是细心。” 林锋端起咖啡,杯壁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却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听说你父亲是老刑警?”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拉家常,眼神却紧紧锁定着李哲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李哲的笑容僵了一瞬,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冻住了,随即又强行舒展开,只是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是啊,可惜五年前执行任务牺牲了。” 他挠挠头,动作显得有些刻意,转身时后腰的枪套轮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像是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去看看证物室的门锁修好了没,昨天的爆炸震得锁芯都松了。”

柳亦云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指甲不经意间划过对方的虎口。那里有一道浅淡的疤痕,形状和 “血胤会” 成员特有的入会标记完全一致,只是被人刻意用某种方法淡化过。“急什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心理评估表,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先把这个填了,局里要求的新入职人员备案。” 她的语气平静,手指却暗暗用力,感受着对方肌肉瞬间的紧绷。

纸张在李哲指间簌簌作响,像是枯叶在寒风中颤抖。当他填到 “紧急联系人” 一栏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强光,紧接着是震耳的雷鸣,仿佛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他的笔尖在纸面洇开一团墨渍,恰好遮住了那个刚写下一半的名字,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墨渍在纸上慢慢晕开,如同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

“抱歉,手滑了。” 他把表格推回去,动作有些仓促,起身时警徽在胸前晃了晃 —— 那是枚崭新的徽章,边缘的电镀层还没被汗水磨出光泽,和他身上那套略显陈旧的警服格格不入。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转身时撞到了墙角的垃圾桶,发出 “哐当” 一声。

火焱突然拍案而起,显示器上跳出的通话记录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找到了!三个月前仓库突袭前,有个匿名号码往行动队的加密频道发过坐标!” 他放大来电位置,红点赫然标在区分局的停车场,像是一颗跳动的罪恶之心,“这个时间点,只有李哲在那片区域执勤!”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手指重重地敲击着屏幕。

李哲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隐隐跳动。苏瑶突然将咖啡泼在他的制服前襟,滚烫的液体渗进布料时,她看清了里面藏着的微型发射器 —— 和福利院监控里黑斗篷人领口的装置一模一样,金属外壳上刻着细小的蛇形图案。咖啡在他胸前洇开,像是一朵迅速绽放的血花。

“你父亲根本不是殉职的。” 林锋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踢开椅子挡在门口,木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五年前他因为倒卖证物被开除,现在在金三角负责‘血胤会’的器官运输线,对吗?”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李哲的伪装层层剥开。

枪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时,震得人耳膜生疼。李哲已经撞碎窗户跳了出去,玻璃碎片混着雨水溅在林锋脸上,冰冷而锋利。他瞥见对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 —— 左腿果然有旧伤,和档案里记录的 “小时候摔断过股骨” 完全吻合。那一瞬间的狼狈,暴露了他一直刻意掩饰的弱点。

追至后巷时,雨幕中突然窜出三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车灯在雨雾中划出三道惨白的光带,如同地狱伸来的魔爪。李哲翻身跃上后座,黑斗篷下露出的银色纹身在闪电中亮了一下,那诡异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张伟举枪射击,子弹擦过对方的脚踝,溅起一串血珠落在积水中,染红了漂浮的落叶,如同绽开一朵朵妖艳的红莲。

“往码头追!” 林锋跳上警车,轮胎碾过积水的瞬间,水花四溅。他看见李哲扔来的纸团在半空散开,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那是张被雨水浸透的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李哲和戴着蛇形徽记的男人站在手术台前,背景里的保温箱上贴着编号:003,数字红得刺眼,像是用鲜血写成。

警笛声在码头集装箱区撕裂雨幕时,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将天空刺破。火焱的对讲机突然传出杂音,滋滋的电流声中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李哲的声音混着海浪声飘出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不是在说一件关乎人命的大事:“你们以为毁掉庄园就结束了?城西精神病院的地下室,现在还有七个女婴等着‘净化’呢。”“净化” 两个字被他说得轻飘飘的,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张伟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三天前李哲帮我整理过证人名单,精神病院那个护工的地址……” 他不敢再想下去,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林锋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两道黑色弧线,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烧焦的味道。他抓起防爆盾往集装箱深处冲,靴底碾过的沙砾里混着细碎的玻璃 —— 和精神病院窗户的钢化玻璃成分完全一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周围的集装箱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随时会将他们吞噬。

当他们撞开编号 c-17 的集装箱门时,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浓烈得让人作呕。李哲被反绑在铁架上,嘴里塞着布条,发出 “呜呜” 的挣扎声,制服上的血迹蜿蜒如蛇,在灰色的布料上爬行。他的身后堆着七个保温箱,每个箱子上都插着红色标签,最上面那个写着:苏瑶,配型成功。那几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林锋的心脏。

“是圈套!” 柳亦云突然拽住林锋,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向铁架后的定时装置,“这是延迟引爆器,和庄园的型号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大脑在飞速运转,回忆着这种引爆器的拆解方法。

火焱扑过去拆弹时,手指因为紧张而不断颤抖。李哲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警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焦急。当林锋看清他手腕上的淤青时,心脏骤然缩紧 —— 那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捆绑留下的痕迹,交叉的纹路和福利院失踪护工的尸检报告描述完全吻合。这不是伪装,是真实的折磨。

“他不是内鬼。” 苏瑶突然扯开李哲嘴里的布条,动作果断,“这些伤是新的,有人想借我们的手杀他灭口。” 她的目光扫过李哲身上的伤痕,每一道都透着痛苦,那是无法伪装的真实。

李哲的第一句话带着哭腔,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爸是被胁迫的!他们抓了我妹妹……” 他的目光扫过保温箱,突然凄厉地喊道,“别碰那个红色按钮!那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话音未落,集装箱外传来引擎轰鸣,像是猛兽的咆哮。三辆黑色轿车冲破雨雾,车灯如同一双双猩红的眼睛。车窗里伸出的枪管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金属的寒气仿佛穿透了雨幕。火焱刚剪断最后一根导线,整个集装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 有人在外围安装了定向爆破装置。巨大的冲击力让墙壁摇摇欲坠,灰尘和碎石纷纷落下。

林锋将防爆盾护在李哲身前,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盾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凹痕,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当烟尘散去时,他看见李哲手里攥着半块玉佩,裂痕处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的形状恰好是那个蛇形徽记,仿佛是命运的嘲弄。玉佩的质地温润,却沾染了太多的血腥。

“我在我爸书房找到的,”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混合着雨水滑落,“背面刻着精神病院的密码,他们要在月圆夜把女婴的心脏……”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巨大的恐惧和愧疚让他几乎崩溃。

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陈默带着特警队包围了整个码头,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集装箱上跳跃,像是一场盛大的审判。李哲突然指向火光中的一辆黑色轿车,手指因为激动而伸直:“那个穿白大褂的!他是‘血胤会’的主刀医生,上个月在五金店给王建军做过手术!”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复仇的火焰。

林锋举枪瞄准的瞬间,对方突然举起一个保温箱。玻璃罩后的婴儿正在啼哭,微弱的哭声像是一把钝刀,割着每个人的心。手腕上的银镯和死去女婴的那个一模一样,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想救她?” 白大褂的声音在雨里飘得很远,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傲慢,“明天子时,带着李哲来西郊火葬场。记住,一个人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子弹击穿轮胎的瞬间,轿车已经冲出包围圈,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林锋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红点,突然想起李哲玉佩上的刻字 —— 那串数字倒过来读,正是精神病院档案室的密码。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

雨还在下,冲刷着码头的血迹和罪恶。张伟突然发现李哲制服口袋露出半截录音笔,黑色的外壳沾着泥土。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王建军的声音混着电流声钻出来,嘶哑而贪婪:“…… 那个老虔婆说必须用七个属龙的女婴献祭,才能让‘血尊’转世……”

苏瑶的指尖突然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生肖属龙,而明天,正是农历十五,一个月圆之夜。她看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等待被拯救的婴儿,和即将到来的、更加残酷的较量。空气中的雨腥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