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珠儿凑近了林安玥,小声的问。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怎么感觉大表哥一下子就好说话了?若是之前,他打也会将言时暮打走的。”
林安玥笑了笑,那边的言时暮已经高兴的欢呼起来,指挥着的扶桑。
“快快快,快去传话,三日后我们才回去,就让程锡自己想办法。”
扶桑也笑着应,“是,奴婢这就去。”
言时暮更高兴了。
夜深,大家都各自回房,林安玥和叶惊宸坐在竹屋旁边的大石上。
“和好了?”林安玥问叶惊宸。
叶惊宸嗯了一声,“父亲希望我们兄弟相互帮衬,全是圆了他的心愿。”
“而且,你成了他的亲嫂子,他有些心思就该收收了!”
这话让林安玥愣了一下,然后抬手给了他一拳。
“他对我可从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把我困住,也就是想让我多陪陪他,连半点强迫都没有呢。”
“不过你既然提起来,以后找机会在收拾一顿吧,毕竟因为他让我们分开那么久。”
叶惊宸抓住林安玥的手,放在手心。
“若不是心思纯良,父亲不会将皇位交给他,也不会走到今日,所以就原谅他了,多了个不太懂事的弟弟。”
“嗯,挺好的,虽然不太懂事,但好在偶尔脑子不好,听话。”
林安玥笑着。
“让他轻松几日也好,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我看他都要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
可不是累么!
言盛在的时候,就积压了很多事情,不大但是十分琐碎,言时暮光是处理这些都忙的脚不沾地。
想休息几天不光是因为贪玩,还是因为真的累了,必须要休息了。
几个人当真在山里待了三日。
三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程锡,程锡见到言时暮就要哭了。
“皇上啊,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再不回来,微臣就撑不住了。”
“可以的!”言时暮的心情不错,“你做的很好,朕很欣慰。”
回去之后,言时暮立刻将一部分奏折分给了程锡。
而以为自己终于熬过了三日,刚想回去歇歇的时候,就看到了公公送来的折子,顿时两眼发直。
“你,你你……这是什么?这是奏折啊,奏折送来我这里干什么?”
公公低着头,“回大人的话,皇上说了,从今往后的折子,都是内阁先审批,再送到皇上手里去。”
“皇上还说了,让大人快点想出一个制度来,让皇上可以轻松批阅奏折。”
“噗!”程锡想吐血,“怎么轻松?皇上轻松了,那繁重的工作给谁?”
公公不说话,只是将奏折又往前递了递。
程锡两眼无神的接过奏折,转身要走的时候,公公又开口了。
“大人啊,这些奏折只是一部分而已。”
“什么意思?”
“就是御书房的旁边专门手里设立,政务处,供大人批阅奏折。”
程锡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连家都不让回了?”
“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三天没回去了,我的床都落灰了,我不得回家去打扫吗?”
但公公依然不抬头。
“回大人的话,政务处也准备了小房间,可供休息。”
“皇上还说了,奏折之后会越来越多,大人可是多找些人和大人一起看奏折。”
“皇上让大人务必注意身体。”
“这么多怎么注意身体?皇上这是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吧!”
公公,“还请大人,尽快批阅奏折,再呈给皇上。”
“……”
程锡抱着奏折,回到御书房,那脚步跟要去上刑一样沉重。
但也是因为这样,程锡在批奏折之余,就是开始寻找朝堂上的有能之士。
既然他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只要是有能力的,都被他拉来批奏折。
每日都是不一样的人,批完之后,再总结,交给他审核,最后将重要的呈给言时暮。
当然这都是暂时的!
最后会从里面挑出真正有才之士,组成正式政务处,专门负责奏折,直接对皇上负责。
这样等成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条不紊,言时暮就轻松了很多。
“赏!”言时暮非常高兴的看着程锡,“爱卿做的很好,该重重的赏,爱卿真厉害。”
程锡不想说话,这活儿谁干谁不想说话。
“皇上若是真的想赏赐臣,那就少往摄政王府跑两趟,多在御书房停留一下,让臣好汇报折子,不必整日找不到人。”
“嗯!”言时暮点头。
听到了,但不改!
程锡听到之后也想翻白眼,每次都这样,说不听。
“朕去摄政王府是有正事,很重要的。”
“皇上!”
“那个仙阳不是还没找到吗?我们在找仙阳啊。”
一听这话,程锡正视起来。
“当真?可有线索了?”
不等言时暮说话,程锡又点头。
“这是正事,的确是正事,那个仙阳十分危险,的确不能放任。”
言时暮点头,“所以,朕现在要去摄政王府了,爱卿将剩下的折子批阅完后,放在一边就是了。”
“……”
这边程锡还未有机会说话,那便言时暮就不见了。
程锡反应过来,怒吼。
“我都不记得我程府的大门往哪儿开了,还让不让我回家了!”
“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哪儿不一样啊!”言时暮的声音远远传来。
程锡沉默了!
是啊,一个人!
但是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不能回家了吗?一个人就没有家了吗?
欺负人?
言时暮离开,的确是去了摄政王府,但却是直接去了摄政王府的地牢。
“殿……皇上啊!”
见到言时暮进来,罗山扑过来,为自己求情。
“罗山,想出去吗?”
“想!”罗山立刻回答,“皇上,臣知错了,但是臣真的是没有选择啊。”
“那些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臣,臣不敢反抗啊。”
言时暮,看了他一眼。
“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是能做成功,就放了你。”
“是,臣愿意,臣一定全力而为,皇上您说。”
言时暮,“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但凡失败,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做,做什么?”
“走吧,跟朕出去,给你准备一下。”
罗山跟着走了,不多时,地牢深处传来了罗山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