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见他不假思索就否认了,祝鸢更加笃定,“就是你说的!”

“呵……”

盛聿唇角弯起,眼底明晃晃地闪过笑意,手臂悄无声息收紧了力道,把人搂紧在怀里,一脸坦荡地说:“太久远的事,不记得了。”

好一个不记得了!

祝鸢信别人记性不好,也绝不会信盛聿记性不好!

过了太多年,她都忘了那天的事。

被盛聿提醒,一些画面才涌出脑海。

她记得那年春节很暖和,爷爷带着她去景观台玩,她记得那天口袋里揣了很多糖果,手里又拿着一根棒棒糖,在景区里到处拍照。

那天她看到一个比她大的俊俏的小哥哥坐在角落,心情很低落的样子。

爷爷去洗手间之前叮嘱她别乱跑,她闲得无聊,叼着棒棒糖走近他。

从小她就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请你吃糖!我爷说了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因为吃糖人体就会分泌什么多粑粑?我忘了叫什么,反正是个好东西。”

少年抬眸,看她一眼,“我是人贩子,走开。”

“哟呵!”她大叫一声往后极退,脸上的肉肉上下跳动。

那颗糖在她后退瞬间从她手中掉落,少年随手接住。

不知道是她的动作滑稽还是什么,少年看着她,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像只粉红小猪。”

她当即面红耳赤了起来,拔高嗓音反驳:“我告诉你哦,你是人贩子也不能挑挑拣拣还侮辱人!我不是小猪,我是……我是……”

“胖鸢!”

不远处爷爷从洗手间出来就没看到她人影,着急喊她。

一听到爷爷喊她外号,她的脸红了个透,奶凶奶凶地瞪了少年一眼,就朝爷爷跑去了。

那张少年的人和眼前这张成熟冷峻的脸重叠,可不就是他吗!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被人惹毛的小猫咪,盛聿心底一片柔软。

他向来不太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更不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情绪,就连当年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最多也是在被她说烦之后搪塞她。

却没有像对祝鸢这样对其他女人,除了柔软还有怜惜、狂喜。

“粉红小猪是夸你。”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给你糖,你竟然说我是粉红小猪,我当时气得都想把糖果抢回来,可是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还好我是个从小就大度宽容的女孩,心想着不要跟你计较的。可就是因为你笑我是粉红小猪,我回家就开始减肥!”

虽然减肥的过程很漫长,毕竟那会儿她才八岁,正是喜欢吃的年纪。

她一句“我要减肥”可把家人给心疼坏了。

爷爷都不喊她“胖鸢”了,天天夸她苗条魔鬼身材,哥哥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哄着她,爸妈带她旅游散心,尝遍各地美食。

“从小就这么在意我说的话?”盛聿眼里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你还笑!”祝鸢粉拳捶他胸口。

盛聿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目光凝着她一如小时候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低,很慢,“后来那颗糖我吃了。”

祝鸢微微一愣。

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可现在知道那个少年就是盛聿,她以为他这样的性格不吃糖的。

她刚要说话,盛聿攥着她的手的力道加重,眼神深暗如黑夜。

祝鸢背脊忽然一僵。

十四年前的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那不就是盛聿母亲去世的时间吗?

可是,那张照片上和盛聿在一起的女人,盛聿分明说是他的母亲。

难道……

那天他们母子俩从景观台离开之后,盛聿的母亲去世了吗?

甚至,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合影。

想到这个可能性,祝鸢眼底布满了心疼,她反手握住盛聿的手,脸贴上他的胸膛,温声说:“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靠着的胸膛,心脏异常冷静的跳动。

“想知道吗?”

“嗯。”

耳边他说话带起的震颤,令祝鸢的心纠了起来。

“她不顾外祖父他们的劝说,执意要再给盛宏耀一次机会,她相信盛宏耀一定会浪子回头。当天我们回到京都城,回家的路上我们被绑架了。绑匪让她给盛宏耀打电话,盛宏耀却忙着带沈怡静买礼物,不顾我们的死活。绑匪拿不到赎金,就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死我们,她拼死将我推出火海,等我再次冲进去,我却救不了她。”

他平静倒近乎冷静的陈述,却在祝鸢的心里激起滔天巨浪。

他的埋怨、悔恨、自责,她都能感应到。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盛聿那样憎恨盛宏耀和沈怡静。

这么多年,他背负了这么多。

盛聿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托住祝鸢的脑后,“那天晚上是山下的居民发现了大火,救援队到的时候我已经昏迷过去,等我醒来,我妈已经在停尸间,我坐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我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害怕……”

忽然,祝鸢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手心在他的脑后轻抚着,缓缓的,轻柔的。

“不是你的错。”

回应她的,是男人越发抱紧她的双手。

下山之后,他们回到酒店。

落地窗前的玫瑰花美酒。

窗外是他给她准备的烟花,仿佛将整座城市都点亮。

这一晚不仅俞城,乃至全国,都知道盛聿爱祝鸢。

那一场世纪烟花,叫人过目难忘。

盛聿温热干燥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带起一片片的战栗。

不知道是不是祝鸢的错觉,今晚的盛聿比以往每一次的动作都更加重。

有几次她被他勒紧的腰疼得快要断裂,而痛呼出声,盛聿攥着她的下巴凶狠地吻她。

她的疼痛呜咽被他吞噬殆尽,终于不断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他的动作才有所收敛,压抑着粗喘,“鸢鸢,乖。”

而在几百公里外的京都城。

宁槐清看着手机里直播的烟花秀,俞城各大城市广场上的广告牌都换成了盛聿和祝鸢的名字。

她紧紧攥住手指,眼泪无声滑落。

盛聿真的再也不能属于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