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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宋家门前。

看着不远处绵延的雄伟庄园,王子阳微微一笑,虽然早就料到了宋家的豪气,但这样气魄,可不是某些暴发户能比的。

“王先生,欢迎您的到来。”一名老者来到他的面前向他躬身道,“我是宋府管家。原本小姐打算亲自来接您的,只是因为老爷忽然相召,便让我来代为迎接。”

“有劳。”王子阳打量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虽然这管家的话很客气,但他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诸如轻视,鄙夷等不友善的情绪。他很清楚,他这是奉了某些人的命令,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王先生,请跟我来。”宋悦走在前方带路。

他没有打开正门,而是示意王子阳从侧边小门进入,这扇门仅供园艺工人使用,门槛上还沾着未清理的泥渍。

王子阳瞥了角落里的摄像头一眼,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眼睛注视着自己,便没有多说什么。

“王先生请见谅,主门液压系统正在保养,暂时无法开启。”管家向他露出歉意的笑容,“这门是外国进口的,娇气的很,每次保养都得花几十万不说,还经常坏。”

他的话看似在抱怨,但话语中充满了优越感以及对王子阳的轻视。很显然,抱怨是假,炫耀是真。

“哦,那确实。”王子阳点了点头,随口敷衍了一句。

见他不捧场,管家似乎有些不甘心,在穿过一条种植着各种鲜花的小径时,他又道:

“这些花看着一般,但都是小姐出生时从外国空运来的,这一株的价格就抵得上普通人半年工资呢!”

话里的炫耀和轻视之味溢于言表,但王子阳的反应依然不咸不淡:

“嗯,确实看着挺一般的。”

他的话让管家很是气恼,他突然停下,指着他鞋尖沾上的花瓣:

“王先生小心,上周有人踩坏几朵,赔了五千块呢。”

“没事,如果我踩坏了,回头让雨晴赔钱就是。”王子阳脸色不变。

这话差点让那管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哪里敢让宋雨晴赔钱,只能将不爽吞下,继续带路。

来到廊下,他忽然转了转眼珠,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道:

“听说王先生是搞艺术的,能不能帮我瞧瞧这幅画有什么妙处?老爷花了一个亿买它呢!”

话里说的是求教,但实际上依然是炫耀和轻视。言下之意是:瞧见了吗?我家挂在走廊里的一幅画都是你一辈子望尘莫及的,你也配打小姐的主意?

王子阳扫了画一眼:“这是莫大师的睡莲,一个亿的价格还算合适。至于妙处,说了你也不懂。”

一句“说了你也不懂”直接将他怼得怒火中烧:“王先生这话可就有些小瞧人了,家里经常有绘画大师来访,都是我接待的,我与他们聊过几句,基础的道理还是懂的。”

“是么?你懂什么是‘迁想妙得’么?”

“迁……迁想?”管家一愣,满脸惊愕,他可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语。

他吭哧了半天根本没办法接话,最终只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将王子阳带入厅中,引着他坐下:

“王先生请稍待,老爷有事,稍候便至。”

此时,有人给端来了茶水和糕点,管家立刻向他道:

“王先生请用茶。这茶可是武陵山出产的极品大红袍,是古时候皇帝才能享用的贡茶,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

王子阳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的确是武陵山的大红袍,不过年份新了一些,滋味也就差了一些。”

“这,这,这茶滋味差?”管家急了,“你可知道这茶多少钱一两?”

“比起母树大红袍的确差了不少。”

母树大红袍是大红袍中最顶级的品种,只有母树能出产,而这种母树全国仅有十株,产量极少,极为珍贵。

管家怒道:“你家招待客人用母树大红袍?”

“是啊,我家里的确是用的母树大红袍。”王子阳点头。

他的书房的确有一罐母树大红袍,是他用来招待客人的,不过他的访客不多,姑娘们也都不喜欢喝茶,所以没怎么用得上。

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珍宝,但在系统商城中,也只不过是售价稍贵的普通物品而已,他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吹牛也有得有个限度,王先生这么信口开河可不应该。”管家冷哼。他可不相信王子阳喝过母树大红袍,更不要说用来招待客人。

王子阳吹了吹茶水:“夏虫不可语冰,你开心就好。”

这话仿佛戳中了管家的七寸一般,他顿时涨红了脸:“你这小伙子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这么没素质?别说拿母树大红袍来招待人,你要是真喝过,我就不在这干了!”

正如他所说,母树大红袍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甚至不是有些权力就能喝到的。哪怕是整个宋家,也只有宋家的老爷子有幸品尝过两次而已,他可不相信王子阳喝过。

“哦?”王子阳微微一笑,“我要是喝过,你就辞职走人?”

“对,你要是喝过,证明我老眼昏花,这不回家养老还能做什么?”管家冷哼。

王子阳笑了:“老先生的确是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倒不如回家安心休养,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将它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管家有些诧异。

“打开看看就知道。”王子阳微笑。

“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管家轻嗤一声,满脸不屑的拿起了小木盒。

但在入手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一变,这木盒子虽然小,但分量却很沉,它表面光滑细腻如婴儿肌肤,抚摸时无颗粒感或粗涩感,仿佛在轻抚一块丝绸。

他仔细向它看去,只见它在自然光的照射下,表面竟然有流动的莹光,看起来异常美丽。

一个传说中的名字闪现在他的脑海,他的嘴唇嗫嚅着,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