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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 第285章 臣妇江氏,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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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臣妇江氏,拜见皇上

江元音随之跪地行礼:“臣妇江氏,拜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原本她和齐司延在李彦成那,已请旨和离,也不该再称“臣妇”,可诏书到底没有公开,曹学良又一口一个“侯夫人”来称呼她,她只得作此称呼了。

李彦成目不转睛地望着江元音的头顶,紧声道:“江氏,抬起头来。”

他倒要看看,李昀璟嘴里,那和许令仪生得一模一样的脸,到底是真是假。

短短一句话,让暖阁内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江元音身上。

齐司延与李霁是担忧关心,婕妃是危机感。

李彦成则是期盼而紧张。

……那真的,是他与令仪的女儿?

江元音稍稍调整呼吸,在众人的注目下抬头。

她先抬起的是脸,一双潋滟的杏眸随后缓缓睁开,对上主位上李彦成的眸光。

入目是一张保养极好的中年男人的脸,即便眉眼里添了年岁,也能看出其年轻时,当也是个容貌不错的儿郎。

他的气质并不凌厉凶狠,很是符合他展向给臣子百姓的“仁厚明君”的形象。

若非知晓其内心到底有多阴狠,她或许也会觉得他是个“慈父”。

噢,倒是和江兴德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彦成后背一僵,差点失态。

眼前的人,好似与他纠缠半生的故人从画卷中走出。

后宫中的那些个“赝品”,不过有两三分肖像许令仪,或是眉眼,或是脾性神态。

而眼前的人,论样貌至少有八分的相似。

甚至说,那双眼,比许令仪更像许令仪。

准确的说,是还未嫁给先帝时,与他相恋的许令仪。

那时的许令仪,亦是此刻的江元音一般,眼波流转,清澈干净。

后来……一切都变了。

许令仪变得眉眼哀戚,眼睫一颤,便要落泪,永远都雾蒙蒙的。

他无比笃定,她就是他与许令仪的女儿!

差点失态的人还有婕妃,她脸色一白,咬住了下唇。

她没见过许令仪本人,只见过其画像。

这江氏竟真的和先皇后生得一模一样!

难怪皇上要召见她!

李彦成思绪万千,目光从她眉眼移开,又落在她微微泛红的鼻尖。

一看就是被冻红的。

继而目光往下,看着她两手空空,他立即拧眉,侧头看向曹学良,不去看她那张脸,缓缓自己因其容貌带来的冲击,再次问责道:“朕不是命你为江氏备好手炉去迎接吗?你怎么办事的?”

从宫门到暖阁,路途甚远。

他就是怕她会受冻,才特意让曹学良备了手炉。

曹学良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跪地的李霁:“冤枉啊皇上,老奴是备了手炉的,只是……”

他尚未说完,再次被人出声打断。

这回打断他的是一直低垂着头的李霁,他将手炉往前放了放,解释出声道:“皇上的确冤枉曹公公的,曹公公把手炉给了江氏,是江氏怕臣畏寒受冷,主动将手炉让给了臣。”

话是这么说,但江元音其实并未受冷。

手炉是快到暖阁时,才给的李霁。

至于那冻红的鼻尖,着实是因为室外风大,除非她戴上帷帽,将整个脑袋都包裹遮挡严实,否则就是抱十个手炉,那脸也会被风出红。

曹学良开始打圆场:“是老奴思虑不周,老奴应该多备几个手炉的,请皇上责罚。”

江元音出声道:“皇上,的确是臣妇将曹公公给的手炉转交给了王爷,皇上若要责罚,便罚臣妇吧,莫要怪罪曹公公,曹公公是无辜的。”

曹学良贴身侍候李彦成这么久,便不说他在李彦成心里有多重要,他一定是日日离李彦成最近,与之相处最久之人。

她想卖个顺手人情给曹学良,以后说不定就有用得着的地方。

李彦成的面色李立即缓和,甚至连语气都变得温和了:“既江氏为你求情,那朕便不罚你了。”

随后他满目柔光地望着江元音,毫不掩饰地疼宠,道:“下一回你在宫里行走,朕让人备好暖轿,你定吹不着冷风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给李霁一个眼神,将其无视得很彻底。

江元音眉眼低垂,避开李彦成这温情脉脉的眼神:“皇恩浩荡,臣妇惶恐。”

若非知晓李彦成是何等自私狠辣之人,此刻她一定会动容。

他的关切疼宠里……有几分真心?

这时一旁的婕妃彻底坐不住了。

皇上不仅召见江氏,还特意让曹学良去宫门口迎接也就算了。

竟还给江氏备了手炉,连珩王都没有的手炉!

不仅于此,竟还说下一回要给她备暖轿,在宫中行走。

她一个侯爵妻子,又没封诰命夫人!

更何况,就算是诰命夫人,也不能在宫中乘暖轿而行吧!

皇上这是见到江氏的脸,彻底不管不顾了?

此时再不阻止,如何了得?!

李彦成正要开口让一直跪地的江元音起来,偏偏这时婕妃泪眼婆娑地迎上来,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唤了声:“皇上……”

李彦成刚舒展的眉心再次皱成一团,压着性子,不耐道:“朕不喝什么姜汁燕窝羹,你先退下。”

他要和江元音父女相认,她在这碍什么事?

事发突然,婕妃只能急中生“智”,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委屈地望着李彦成,哭诉道:“皇上,臣妾不知是不是和江氏八字不合,一见到江氏,便头皮发麻,一阵阵的揪心,难受得很……”

趁着她现在还受宠,决不能让这江氏再次入宫!

婕妃这话一出,满屋寂静无声。

曹学良心中暗道:蠢货,这回真是恩宠到头,把自己给作死了。

李霁对婕妃的“蠢”倒是毫不意外,且乐见其成。

唯有齐司延神色淡淡,喜怒难辨地朝其掀了掀眼皮。

从先前的廊道相遇,目睹李霁对婕妃的“放任”,江元音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此刻余光瞟见李霁那看戏而上扬的唇角,她决意配合一把。

是以,江元音再次抬眸,却不是看向李彦成,而是看向婕妃,有些伤心与慌乱地开口道:“难怪先前在廊道碰见,婕妃娘娘对臣妇……”

她故意止声,给大家留下扩展想象的空间。

继而咬了咬下唇,谨小慎微道:“臣妇还在琢磨,是否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惹得婕妃娘娘不快,原来是误会娘娘了……”

“臣妇也不知为何八字会有娘娘不合,惹得娘娘身子不适,是臣妇的错,还请娘娘饶恕臣妇。”

“八字无法更改,臣妇只能尽可能地不出现在娘娘面前,免得冲撞了娘娘的身子,臣妇虽是无心,伤害到娘娘金贵之躯,便是臣妇的错。”

李霁唇角的笑容渐深。

他这侄女是真上道,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明明已半脚踏入泥潭,婕妃听了江元音的话,却开始沾沾自喜。

她接过话,回应道:“你有此觉悟甚好,日后莫再来后宫晃悠,也就……”

“你先前对她作何了?”李彦斌却冷声打断了婕妃的话,沉声质问道:“你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婕妃出身低微,一朝得了龙恩,便恃宠而骄。

娇蛮却无脑。

他先前不计较,“宠”爱她,表面看上去只是因为她这有两三分相似许令仪的眉眼,实则不然。

就如“仁厚”是他营造的表象,“痴情”亦是。

他只是不想后宫之中,塞满世家权贵的千金,故意捧着这身份低微的婕妃。

也因为,其低微的身份,会令他想起自己的母妃。

总之,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他想的都是制衡,这样方能握紧手中的权力。

“臣妾没有……”婕妃被李彦成这眼神看得一激灵,娇声道:“臣妾就是一见着江氏,就莫名的心口不舒服,连带着都喘不上气了,真真是奇怪……”

“是么?”李彦成的眸光更冷了,“你确定,你一见到江氏,便会喘不上气的不舒服?”

婕妃连连点头,眼底已经跳跃着胜利的得意,只等着李彦成下旨,日后再不许江元音入宫。

毕竟从前,更过分的要求她不是没有提过,他也都允她了。

那江氏长得再像先皇后,也是臣子的妻子,何况她和皇上还有感情呢。

李彦成唤道:“曹学良。”

曹学良躬身上前:“老奴在。”

“传朕旨意,即日剥夺婕妃妃嫔之位,打入冷宫,今生今世,非召不得出冷宫一步。”

曹学良毫不意外:“是,皇上。”

唯有婕妃呆怔杵着,一时好似听不懂一般。

李彦成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只讨论了下窗外的天气,让她回不过神来。

李彦成眼神示意曹学良,即刻去办,把她带走。

婕妃这才反应过来,腿脚发软地跪倒在地,颤声求饶道:“不要啊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过臣妾……”

李彦成半点动容都没有,只是冰冷回道:“你不是同江氏八字不合吗?入了冷宫,你再也影响不到她了。”

“去冷宫还是去死,你自己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