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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像透明人一样在原地杵着,冷眼看着二皇子一派跟六皇子一派的人在那里,借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来我往。

二皇子一派依旧不死心,不断地提起二皇子和白敬新以往干的好事,想唤起皇上心底对二皇子跟白敬新的看重。

而六皇子一派则是紧追不舍地拆台,一会儿说白家仗势欺人,一会儿说二皇子目中无人,最后直接把矛头绕到三皇子头上,还是拿白家的亲戚刺杀三皇子说事。

这个时候三皇子就再也躲不得闲,只能站出来左右逢源,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又请皇上开恩,但要如何开又不往下细说了,摆出一副十足十的没有靠山的小可怜的样子。

然后又由大周帝把话头接过,让三皇子退下,当众把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训斥一通,大意就是白家确实犯了错,没什么好说的,刺杀三皇子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让白敬新和二皇子在家禁足,已经算是开恩。

但训斥一通之后,也没有更严重的惩罚,白敬新礼部尚书的位置依旧没有说要换人。

六皇子一派不甘心,却又不好继续穷追不舍,毕竟他们也是能看懂皇上的颜色的。

到这个时候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攻击二皇子一派,然后就换成二皇子一派继续防守,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最后大抵不了了之,顺手解决一些积压待处理的国事。

等大周帝感到累了,就直接抬手表示退朝。

一众官员不情愿也没法子。

方连方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终于结束了,然后便高声喊道:“退朝!”

一众官员齐呼“万岁”后,便默默地等着皇上离开。

而此时站在队列里的常沐星才略微有些焦躁,但依旧没有上前。

直到文臣武将们都散得差不多,常沐星才快步朝着方公公的方向追去。

“方公公,方公公留步!”

六皇子今日故意拖拖拉拉走到后面,果然瞧见常沐星叫住了方连,当即面色一沉,随即冷笑一声。

“既然要当个犟种,那就等着收本皇子给你送的大礼吧!”

说完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方连停下脚步,看着常沐星,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常大人?常大人有事吗?”

常沐星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下官有重要的事要禀报皇上,方公公也是知道的,之前几次没找到机会,今日可否允许下官去见皇上一面?是真正涉及江山的大事。”

常沐星故意把话说得夸张,事实上,他要禀报的事情也确实很夸张。

他只是怕自己说得含蓄些,方连听不懂。

方连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压低声音对常沐星说道。

“常大人,不管你要说什么,待会儿在皇上面前都稍微收敛一些,皇上今日……不,皇上最近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你说的要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仔细些为好。”

方连这就是有意提点了。

常沐星听出来了,连忙拱手道:“多谢方公公指教。”

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要塞过去。

方连直接拒绝了,笑着说:“常大人客气了,跟我来吧。”

常沐星见对方不收,倒也没有强求,而是快步跟上。

御书房里,常沐星颇有些紧张地迈过门槛进了里面,就见皇上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奏折。

他也没废话,快步上前跪下:“皇上,臣有本要奏。”

大周帝将手里的折子慢吞吞地看完之后,随意往桌上一扔,这才没有表情地看了一眼跪得板正的常沐星,眼中神色讳莫如深。

“有本要奏,为何不在太和殿上说,非要私下追到御书房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真跟方公公说的一样——

皇上心情不怎么好呢。

常沐星心里一沉,不过面上依旧恭敬,开口道。

“回皇上的话,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得先让皇上知晓,由皇上决定要不要让诸臣知晓。”

说完,直接把自己的折子双手捧上。

“最近微臣夜观天象,发现了一些不寻常,微臣算出这个结果也觉得很是震惊,一开始微臣也不相信。”

“可微臣足足推演了六遍,依旧是这个结果,微臣实在不敢怠慢,便想着把这结果呈给皇上,由皇上决断。”

大周帝看了一眼方连,方连点了点头,便上前几步将那折子接过,然后恭敬地送到了大周帝的面前。

大周帝随意的拿起来翻看,看着看着面色铁青,不善的眼神落在了常沐星的头上,声音透着冰冷。

“常沐星,你可知胡说八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常沐星心头一震,惊讶抬头,对上皇上冰冷的眼神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磕头道。

“皇上,微臣没有危言耸听,微臣说的都是实话,折子上写的都是微臣算出来的,还请皇上明鉴。”

“砰”的一声,大周帝直接将折子扔了下去,折子落到了常沐星跟前。

大周帝站起身,说话十分不客气。

“我看你跟你师傅本事没学到多少,这喜欢危言耸听的舌头却是继承了个十成十,天灾人祸岂是人类能预测的?”

“朕登基数载,大大小小灾祸不断,你师傅安监正说是朕的过错,可在朕来看,分明就是你们这些神棍乌鸦嘴,妖言惑众的错!说不得你们还在私下诅咒,这才让我大周国灾祸不断。”

常沐星心底愈发沉重。

听了皇上的话,他便明白自己的折子即便送来也没什么用——

皇上已经因师傅之事迁怒了整个钦天监。

他早该知道的,在师傅被皇上罢职免官、不给体面地赶出朝廷时,就该知道皇上对测算之说有多么忌讳。

这么些年,钦天监一直受冷遇。

可他身为钦天监传人,良心告诉他不能隐瞒如此重大的测算结果。

他也知道皇上在怕什么。

之前师傅测算出云州雪灾时,处理得不够圆滑,非要实话实说,直言皇上施政不力、不体察民情,雪灾应对不当害得百姓民不聊生。

虽说这是事实,但皇上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