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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朦胧的泪眼,问他,“南图哥,从前,我们是认识的,对吧!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他的神情微顿,转过头去,眼中有晶莹一闪而过。

半晌,他低哑开口,“你说的对,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只有五岁,还是个撒尿和泥的小豆丁,胖嘟嘟的,大大的眼睛又圆又亮,特别可爱。”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扭了一下身子,你才撒尿和泥呢,你全家都撒尿和泥!

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得知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种感觉,蛮奇妙,也蛮欣喜。

“我们是一起长大吗?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他含笑点头,又一次揉着我的发顶,眼睛里的温柔满的快要溢出来,“你,我,程思昱,还有一个叫做叶晴的女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只不过我看着你的功课有点严,你对我不是太亲近,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恨不能撒腿就跑。”

我低头含笑,林沐啊林沐,你小时候竟然这样没出息的吗!

接下来的时间,他给我讲了很多之前的事情。

比如我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如果不是失忆,我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科研工作者;

比如我是蓝城林家的大小姐,后来发现是个赝品,真正的林大小姐另有其人;

比如我找到原生家庭,和家人相处的还算不错;

比如我和程思昱之间简单的爱恨情仇,以及那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宏大婚礼;

比如叶晴,那个看上去大烟鬼一样的女子,竟然是我人生当中第一个恶毒女配。

他说了很多,唯独没有说到他自己。

“南图哥,你和程思昱都是我的竹马,你这么好,他那么恶心,我喜欢的人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你!”

程南图蓝眸中的光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微火,星星点点,明明灭灭。

又是沉默,半晌过后,他抬起头勉强一笑,第三次给我来了一个摸头杀,说道,“可能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太浅。”

我又问他关于学校、关于老师、关于科研的很多问题,他却不肯再告诉我了。

只说我现在情况特殊,不能一下子受到太多冲击,必须循序渐进,否则,我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离开程南图的家时,我要了一根笔,和一个稍厚些的笔记本。

万一回去后潜能突然出现,也好及时做记录。

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黑透,程思昱还没有回来。

我没有手机,无法获知他的去向,根本也不想知道。

听了程南图说给我听的几件小事,听后感竟与我对与程思昱之间关系的猜测,不谋而合。

内心之中,对他的情感,由之前的抵触,一落千丈,变成深深的厌恶。

我开始准备着,当一切真相大白,我要离开的那一天,让程思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是最合我心意的。

觉睡到一半,开门声将我惊醒,是程思昱回来了。

听着似乎是脚步踉跄,隔着一层门,我仿佛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难闻的酒气。

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却不想脑中突然灵光闪过,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一行行的计算公式在大脑里极速畅游。

终于来了!

我心中一喜,爬起床,拉严窗帘,打开床头灯,将亮度调到护眼模式,拿过笔记本和中性笔,趴伏在床上,将那些像是浑然天成般的运算过程一步一步的写下来。

完成程南图要求的进度,又将下一步骤做了一部分,方才放下笔,揉揉干涩的眼睛看向外边时,发现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还有一浅层淡淡的水红。

天快要亮了!

我拿起笔记本,居然写了二十多页,耗时大半个晚上。

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

重新躺下想要睡一会儿,然而,神经过于兴奋,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翻滚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仿佛找到人生的方向,骨子里血脉觉醒,激情在血管里心情鼓荡。

后来还是睡了一会儿,程思昱的敲门声,将我唤醒,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他说公司里小年轻比较多,加上最近赶进度,大家都累坏了,所以老板组织周末二日游,地点就在本市郊区的一间会所。

我已经打算把所有业余精力全部放在编程上边,游玩什么的,根本没有兴致,也没有那个时间可供浪费。

不等程思昱说完,我便淡然的拒绝了,“我不去,周末是超市最忙的时候,没有办法请假。”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找店长说的。”

我冷哼一声,翻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去就是不去,我如果想请假,自己会请的。现在的情况是我不想去,所以不会请假,明白吗?”

程思昱大概没见过这样的我,人有些发怔,傻了足有半分钟,愤怒的拉下脸,说了句不去更好,转身摔门而走。

赶去超市,发现门前停了一辆水果运送车,这说明至少又会有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要做体力活。

虽然说是大家一起干,对于女孩子来说,仍然是特别累的体力活。

我将最后一车的水果送进仓库,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超市门口的阴影处席地而坐,喝了一口水,扯开领口的衣扣透气。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一看就贼贵的大皮鞋,和一双笔直的深灰色大长腿。

我将水瓶放在一边的地面上,沿着大长腿一路看向上方,看到一张陌生而英俊的脸。

不同于程南图的妖艳尊贵,这位主打一个俊逸清隽。

我动作不太雅观的爬起身,站定身体,面色微赧地说,“你好先生,需要买点什么,里边请。”

不想我只说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那男人的眼尾却倏然发红,哑着嗓子叫了我一声,“沐沐。”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看上去明明有话未曾说完,但是却因为哽咽而说不出一个字。

我想起程南图和我说过的,我被林家人当成掌中宝一样宠了二十五年,还有一个宠妹狂魔的哥哥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