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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 > 第124章 他不想再听她画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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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他不想再听她画大饼

他低笑一声,“我倒是有些好奇,即便你杀出宅院,那渝州呢?”

偌大的渝州,皆由他管控,在来之前,他便将整座城的每条街,每条道都埋了暗哨!

想逃出他手掌心,简直是做梦。

江行简勾唇一笑,“这便不劳你操心了。”

沈清棠汗毛根根竖立,她抱着赴死的心也要走,本就没祈求李长策会心软放过她,是以她即便惊恐,也只是紧紧的握着江行简的手,垂着眸等待死亡或者别的结局。

她完全看不到李长策目光若有似无的在他们之间交握的手游移。

他眼红如沁血,抬手下了令。

刹那间,庭院内刀光剑影。

阿四身形如鬼魅,一个闪身挡在二人身前,手中长剑舞出一片寒光。

江行简紧握着沈清棠的手腕,带着她疾步后退。

那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训练有素,在箭雨中筑起一道铜墙铁壁,将飞矢尽数格挡在外。

李长策立于月下,玄色衣摆猎猎作响,他缓缓搭箭上弦,弓如满月,直指那道白色身影。

箭簇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仿佛毒蛇吐信。

就在箭矢离弦的瞬间,沈清棠似有所感,蓦然回首,她看见李长策站在朱门之下,眼中皆是杀意。那支箭破空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江行简心口。

“不!”

沈清棠挣开江行简的手,竟是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箭矢擦过她的鬓角,带落几缕青丝,最终深深钉入身后的廊柱,箭尾犹自震颤不休。

李长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那张百步穿杨的铁弓此刻竟重若千钧。箭已离弦,却偏了三寸。

堂堂姜朝战神生平第一次失手。

心口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李长策下意识按住胸前那道旧伤。隔着衣服,六公分长的狰狞疤痕在掌心下突突跳动。

“噗——”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喷涌而出,在青石板上溅开刺目的红梅。

他撑着铁弓单膝跪地,玄甲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月光穿过他凌乱的额发,将他额上的细汗映得晶莹。

“侯爷!”老高的惊呼声仿佛隔着水幕传来。

李长策的视线骤然模糊,仿佛有人在他眼前蒙了一层血纱。

那抹杏色身影在混乱中渐渐淡去,化作斑驳的光影。

他艰难地抬起手,铁甲护腕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握,“卿……”

一声闷响,他如山倾颓般重重倒地。

——

兖州。

临江别院。

盛夏的日头毒得很,连池子里的锦鲤都懒洋洋地沉在荷叶底下,尾巴都不愿多摆一下。

忽然一道疾走的白影掠过,涟漪漾开,惊碎了水中的倒影。

江行简步履匆匆穿过九曲回廊,官服袖口沾着未干的墨迹,未来得及换下,便朝着水榭方向走去。

刚踏入后院月洞门,便与端着药碗出来的怀喜撞个正着。

他抬手止住对方的见礼,官服袖口的云纹刺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

“今日如何?”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怀喜捧着空碗的手紧了紧:“姐姐还是咳得厉害,不过今日精神似乎好些了,眼下正倚着窗户发呆呢。”

江行简望向水榭方向,纱幔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沈清棠倚窗的侧影,她正望着池中残荷出神,消瘦的腕骨像是随时会折断的玉簪花茎。

“会发呆…总比整日躺着强些。”

江行简眸光微动,“让厨房熬碗杏仁酪来,记得加她喜欢的桂花蜜。”

怀喜红着眼眶应下,便匆匆离去。

“在想什么呢?”寂静的屋内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声。

正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沈清棠睫毛一颤,她悠悠转头,看向那温润如玉的公子。

两年前的那场生产险些要了她的命,好在……她活了下来,只是生下孩子之后,她身体一直很脆弱,如今更是比从前还要畏寒。

江行简在她身侧坐下,将滑落的狐毛毯子轻轻拢好。

雪白的毛领衬得她下巴尖尖,整个人像一尊易碎的琉璃盏,他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温润如玉,却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轻颤,“身子还未好全,就这般吹风,是要让我心疼死么?”

“躺太久了嘛,我就是想透透气。”

沈清棠微微一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狐裘上的绒毛:“你说,我会不会比你先死啊?”

江行简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温声道,“胡说什么?”

“三年前……”

她被迫仰头看他,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你说你快不行了,其实是在骗我的吧?”

盛夏的阳光透过纱窗,映出她苍白的脸,一双清透的眸子始终亮亮的倒影着他的脸。

江行简的目光在她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流连,忽然低笑:“自从棠棠来了,我的心病就好了。”

指尖暧昧地划过她颈侧,“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沈清棠偏头躲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少来这套,我现在才想明白,你算计起人来……”

话未说完,她的身子突然被他放平,整个人陷入软榻中。

“我确实是算计了你。”

江行简俯身时发丝垂落,与她纠缠在一起,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可你总是……让我失控。”

窗外蝉鸣突然喧嚣,盖过了她紊乱的呼吸。

江行简的指尖在她腰间的丝带上流连,满意地瞧见她耳尖泛起薄红。

这具病弱的身子倒是诚实得很,偏生每次他要更进一步时,却被她阻了手。

“为什么……还是不行?”他忽然收手,玉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那道疤痕,那是自她产后就养成的习惯。

他不想让沈清棠淡忘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年少她高烧昏迷,他为她割腕取血留下的。

沈清棠注意到他手上的疤痕,抿了抿唇道,“我……我是身体不好。”

听听这话,说多了有意思吗?

江行简略一蹙眉,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的意味,却很快消失在眼底,他仔仔细细的凝视着她的脸,似乎想要看到她自愧不已,知道心甘情愿的与他重新坦白。

她生下孩子之后,两年了。整整两年。

夸张点说,他亲手熬的药都能填平荷花池,可她的心门却始终对他紧闭——自从渝州回来之后,变得反常,待他甚至比溪水镇时还要疏离。

情事上,他自然会为她身体考虑,从不勉强她,便是偶尔的亲吻,他都自觉是自己贪多了,甚至自责,久而久之,他为了她习惯禁欲。

今日他见她精神头好多了,索性试探一番,瞧啊,果真原形毕露。

他为她忍耐了太多,可谓是忍了常人之不能忍!而这次数,可不止一次。

无论是三年前,她自尽相逼的行宫告别,还是后来的青山逃跑欺骗他,亦或者是怀孕生子,再到如今浮于表面的接触!

若是清个账,沈清棠可欠他太多承诺了,从答应与李长策和离再到最后在溪水镇与他同心同德……

桩桩件件,试问她哪一件做到了?光是嘴上画饼,实际的好处是一点都不给。

从渝州回来之后,他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了,结果她整日里恹恹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勉强吃喝。

他陪着她走到现在……可谓是用尽了谋算,手段,心力。

江行简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下颌,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他眼底暗潮汹涌,却硬生生扯出一抹温润笑意。

“棠棠,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窗外昏黄将近,再他本就温柔的脸上渡上一层暖光,竟是恰到好处的将他阴郁的神色遮掩了过去。

他记得自己每一次的克制,每一次告诫自己“再等等”时的煎熬。

那些无数个深夜里独自咽下的妒火,此刻都在血液里沸腾叫嚣。

可他依旧在忍耐,在蛰伏,每回在她干净的眼眸时,藏下自己污秽的心思,尽量将自己的美好展现在她面前。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有多胆小。

“这里,是不是还装着那个人?”

他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