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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官方通报上表示。

学籍档案属于国家机关管理的派生文件,周清辞伪造、变造或买卖学籍材料可依法判刑三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涉及盗用她人身份获取教育资格,属冒名顶替罪,依照相关法律法规,可依法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

与此同时,在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期间,违规使用高科技手段进行作弊,情节严重,可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

周雅雅数罪并罚,共判处十三年有期徒刑,并处以罚金。

温宁挑了挑眉,她倒是不清楚周雅雅高考期间居然也作弊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时周晓燕学姐有些激动的问道,“温宁同学,你对这个处理结果怎么看啊?”

温宁声音有些淡,“犯错就得要接受惩罚。”

“嘿嘿。”周晓燕憨笑两声,“说的对,不过我也没料到周雅雅那么大胆,居然敢在高考期间作弊,哼哼,不过想想也是,她都作弊整整三年了,高考作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温宁笑道,“也是。”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接下来又快速聊了几个问题之后,采访也就到此结束。

周晓燕原本还很想顺便请温宁吃饭的,不过一看都知道她该和男朋友约会去了,便也识相的没有提,只是互相加了联系方式,约好在新闻社团招新时见面。

温宁去了隔壁房间,并没看到薄律和彭泽宇两人,便好奇地问道,“他们两个人呢?”

顾泊衍牵起她的手往外边走说道,“一个学校有事,一个公司有事,都先走了。”

温宁有些遗憾的说道,“周雅雅那件事薄老师帮了很多忙,原打算我们一起请他吃顿饭,感谢一下他呢。”

我们。

听到温宁的这个主语,顾泊衍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温和笑意。

“以后还有机会,不着急。”

“也是,对了,刚刚周学姐那边得到的最新消息说周清辞和周雅雅的一审判决已经出来了。”

顾泊衍嗯了一声点头道,“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周清辞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周雅雅数罪并罚判了十三年有期徒刑。”

温宁一听到这个结果就知道,不管是周清辞还是周雅雅,两个人在判刑的时候都是按照最大量刑去判的。

“不过,接下来他们应该都会提提上诉,申请二审吧。”温宁道。

这是正常的法律流程,只是能不能上诉成功就得另说了。

不过转而,温宁又想到一件事。

“不久前还听哥哥说,林婉怡和陈清清联合在了一起要对付周东海,现在周清辞和周雅雅两个人的判决一出来,这两个人的同盟应该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顾泊衍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是必然的。”

此时的医院。

伴随着周东海再次进入重症手术室。

林婉怡和陈清清这两个见面就要互撕的原配和小三,此刻也仿佛结成了坚不可摧的同盟那样,欢欣鼓舞的庆祝在一起。

陈清清转动着眼珠子说道,“现在周东海两次进入重症监护室,他不出来的话周氏那边群龙无首,该怎么办呀?”

说起这个,林婉怡也十分忧心,“说的是啊,前两天几个股东还给我打电话,说是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要我赶紧想办法给公司续命,可是他们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清清看着林婉怡脸上忧愁的表情,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深深的记恨。

对于林婉怡来说,周氏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当然不可否认,若周氏倒台,林婉怡可能没有办法过现在这样的贵太太生活。

只是林婉怡的背后还有林家,林家肯定会保林婉怡下半生安然无恙。

这也是林婉怡此时此刻并不太慌的原因。

但是林婉怡不慌,陈清清不能不慌啊。

她做低伏小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哄得周东海分给她周氏的一些股份,若是现在周氏倒台了,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隐忍又该怎么算?

而且若是她没有周氏的股份,没有钱的话,那要怎么才能救出她的女儿?

陈清清眼珠子转了一圈,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巧合的是,林婉怡也恰在此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不过两个人倒都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纯粹的巧合,纷纷接通了自己的电话。

但也就在差不多10秒钟之后,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想起林婉怡的凄厉尖叫。

“你说什么,偷换学籍违规入学的事分明是周雅雅那个小贱人撺掇我儿子干的,我儿子也是被她蒙蔽了才傻傻的帮忙,我儿子只是从犯,凭什么要给她判刑三年!”

而那边的陈清清听到这番话,握着手机的手背立马清筋暴起。

纵然她平时再善于伪装,可此时此刻听到林婉怡的这番话,还是忍不住暴怒的吼回去。

“林婉怡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三年前雅雅才18岁,她懂什么,都是周清辞故意显摆自己的人脉,非要给雅雅换学籍,非让她去a大上学的!这件事周清辞才是主谋,雅雅是无辜的!”

林婉怡甚至顾不得听那边的工作人员在说些什么,连忙怒瞪回去!

“你放屁,就周雅雅那个小贱人从小心眼子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就是她故意诬陷我的女儿,又哄骗我们把她送去疗养院,这才好去抢夺温宁的录取通知书,这一切都是她早算计好的,她才是主谋!”

“呵呵,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雅雅可从始至终都没有提精神病院的事,全是你们自己嫌弃温宁给你们周家丢人现眼了,想要眼不见为净,所以才给她安了一个精神病的名头把她关在疗养院整整三年,这个锅我们雅雅可不背!”

一直以来隐藏的非常好的遮羞布,被人狠狠的撕开。

林婉怡只觉得面上无光,神情激动的尖叫一声。

“你闭嘴,你胡说,温宁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那么做,都是因为周雅雅那个小贱人心术不正,恶意引导我们,对,都怪她,都怪周雅雅那个小贱人!”

听着林婉怡一口一个小贱人,陈清清也彻底恼了。

“你才是该闭嘴,雅雅从小就单纯可爱,她才不是什么小贱人!”

“呵呵,就她嫉妒心强,心思恶毒,连她的哥哥姐姐都能说害就害,这样的贱人还单纯善良,你莫不是怕笑掉我的大牙!”

“她之所以那么做还不都是被你教的,因为你这个养母心思歹毒,才把雅雅教成了这个样子,林婉怡你罪不可恕!”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又互相撕扯起来。

你抓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颊。

你撕扯我的衣服,我踢你的小腿。

两个人在病房里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互相厮打起来。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护士急忙把两人拉开。

可是拉开两个人的身体,却无法阻挡她们互相对骂。

医院里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她们的职责都是治病救人,可不是在这儿当居委会调解室的大妈过来调解两个女人间的纷争的。

所以干脆的报了警,而警察也非常干脆的叫来了两人的家属。

只是陈清清本来就不是本地人,老家在一个偏远农村,她在a市唯一的亲人就是周雅雅了。

可现在周雅雅人还被关在看守所,正等着陈清清去救她呢,此时此刻又哪里能过来医院帮她呢?

至于林婉怡这边过来的还是周清宴。

他一看到林婉怡和陈清清就一阵头疼,神色间非常不耐烦,“你们两个又闹什么呢?”

此时此刻林婉怡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扑到周清宴身边,急急忙忙的说道。

“老二,我刚刚得到消息,你大哥那边被判了三年刑!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大哥今年才刚刚27啊,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若是让他在监狱里呆三年再出来,不就什么都晚了吗,呜呜呜老二我们不能就这样看你大哥毁了呀!”

对于林婉怡的这个说法,周清宴不敢苟同。

他现在想的十分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像曾经的他识人不清,被周雅雅虚伪的善良和单纯所蒙蔽,无意间帮她干了许许多多伤害别人的事。

所以最后他落得一个被周雅雅亲手设计断了双腿的这个结局。

他做错过事,代价就是残了一双腿,他虽有些遗憾,但心里也没什么好怨的。

至于说周清辞,比之他还更加偏激盲目,明知道周雅雅是私生女,还亲手残害过他们兄妹三人,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相信她!

所以现在落得一个被关监狱三年的下场,也不为过。

而且听到三年这个数字。

周清宴不禁回想起了温宁曾经在疗养院待的那三年。

就在这时,林婉怡见周清宴只是木着脸不说话,心中顿时着急起来,一拳一拳的轻锤着周清宴的胸口。

“老二你在发什么呆啊,你大哥都要被关进监狱三年了,呜呜呜再出来他都30岁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不行,我们不能看他被关进监狱,一定要救救他,你快想想办法呀,不然救不了你大哥,我也不想活了。”

周清宴看着林婉怡悲痛难过的脸,声音有些漠然的开口问道。

“当初把温宁关进疗养院三年的时候,你怎么舍得了?”

听到周清宴此时此刻提起温宁的名字,林婉怡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咱们这是在商讨你大哥的事,突然间提温宁干什么呀?”

周清宴眼神淡淡的回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来就问了。”

林婉怡看着周清宴冷峻淡漠的侧脸,心中也不得不意识到她这个二儿子跟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周清宴向来神经粗大,性格冲动易怒,有话直说,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

但是自从经历过双腿残疾的事后,情绪变得越来越深藏不露,难以捉摸,还变得心狠了!

眼前浮现起周清宴冷漠决绝的背影,林婉怡心中不免有些后怕,担心言语上惹恼了他,他再毫不留情的离开。

所以林婉怡想了想,便小声说道,“老二,我知道你现在对温宁心里有一些愧疚,觉得三年前那件事是我们对不起她,这件事妈妈不否认做错了,但当时也确实情有可原啊,我们都是被周雅雅那个小贱人给蒙蔽的。”

“不过想想唯一好的是,也没有亏待温宁,她去的那座疗养院可是咱们a市最好最贵的疗养院了,每年光是疗养费就要花几十万呢。”

越说,林婉怡心里的那点儿愧疚,越消散于无形。

可是周清宴却还记得升学宴那晚,温宁当众揭开了疗养院的真面目。

强行按压在电击台上电击,直至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不服从管教就会被强行往喉咙里灌血水,吃生肉。

敢有一点反抗,就会被往身体里注射强效镇定剂。

被绑缚在太阳底下暴晒,听着其余人念经似的数落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周清宴声音有些干涩,“可是温宁说过,疗养院是地狱。”

林婉怡当即不耐烦的打断,“什么地狱不地狱的,那都是她瞎说的,每年几十万的疗养费足够她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她要不是有了那么好的物质条件,能够在今年一举考上高考状元吗?”

“我看啊,还多亏三年前把她送进疗养院呢,不然这大学她是指定上不了的。”

林婉怡越说越自信,越说越得意,就仿佛温宁能有今天的成就,都多亏了她一样。

周清宴脸色逐渐阴沉,“妈!”

林婉怡一看周清宴黑脸,自己也有些怂了,连忙道,“好了,先不说她了,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你大哥给救出来。”

周清宴看了她一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妈,你可能忘了,现在的我一没权二没势,就是一个残废,帮不了大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