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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尽欢劝不住,也不再劝他。

要是劝得太频繁,再次见到史密斯,他恐怕不是少胳膊,就是缺腿。

许尽欢熟睡。

高成怎么从她身边离开都没有反应。

可见是真累着了。

高成刚出了房间,就看到了邵甲第。

他房间里出来了几个人。

看着不起眼,但他们练家子。

而且手上见过血的那种。

高成又迅速回了房间。

抱着香喷喷的媳妇睡了。

隔天。

覃天赐蹲守在许尽欢的房间门口。

也不可能主动去敲对方的门。

人家小两口正在被窝里,要是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被他这么一惊吓,卡住咋办?

要是对方是男人,覃天赐压根不会这么多顾虑。

一脚踹开门。

送他两盆凉水,让他降降温。

青天白日的,就这么饥不择食。

你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跟其他医院的大夫多交流才是王道。

这些在脑子里过一过。

任命地蹲下来画圈圈。

而这时,邵甲第也出现了。

他换了一身不怎么低调的衣服,袖口是钻石纽扣。

一副就得几千块。

衬衣都是纯手工定制,一件要上万港元。

头发精心打理过。

用的发蜡固定,路过时,飘来一阵香风。

内陆的年轻人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就是有也没几个像邵甲第一样喷香水。

这么香。

娘们唧唧的。

他也不需要回头,对方来到了身后。

“蹲这画圈圈,画出什么金子银子来了吗?”邵甲第觉得挺有意思,舒展了一下身体也蹲在了旁边。

试图要从地上看出什么好东西来。

怎么可能画出金子银子?

要真有这个技能,覃天赐不得偷摸藏着。

没有人傻乎乎把这技能告诉对方。

他之所以蹲在这里,就是不敢敲门。

“你怎么来了?”

覃天赐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邵甲第懒懒地打着哈欠,“来遵守许尽欢,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两个人蹲在一起,脑袋都碰了一块。

像是在密谋什么。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齐齐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条大长腿。

穿着迷彩服。

一看就不是许尽欢。

她没有这么长的腿。

两人想一下子跳起来,但脚蹲麻了,身体晃了晃,又蹲了回去了。

高成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两个也算是熟人。

这才早上6点,不在自己房间里睡着,跑来他们房间门口当什么蘑菇。

“闲的无聊来画圈圈,标记地点。”邵甲第那张脸皮厚。

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虽然裤子不需要拍,做做样子也没什么问题。

高成看了眼邵甲第。

大少爷昨天晚上也没闲着。

找了几个帮手,应该是把那个史密斯揍了一顿。

就是不知道揍得鼻青脸肿还是下不了床。

这两样应该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想必使了阴损手段,瞧不出身上有伤。

或者制造突发意外。

他能想的都想了。

“咱们一起去吃个早饭。”

高成把两个大男人给带走了。

蹲他媳妇儿房间门口像怎么回事。

把两朵蘑菇给带走。

半个小时之后许尽欢也下了楼。

可能有人背地里说什么,今天早上她吃早饭。

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懒得理睬,享受美味早饭。

这时,史密斯从外面来,他的精神状态全然和昨天不一样。

像是被什么妖怪给吸走了精气神。

浑浑噩噩进了餐厅。

然后要了一份饭。

吃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

五分钟一份早饭下了肚,像是才找回精气神。

抬头一瞧,发现许尽欢一个。

脸上的讥笑藏不住,“这里来的都是行业翘楚,个个凭本事熬了十八九年,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有些人仗着年轻漂亮,来参加学术交流会。”

“不谦逊,还挺自大狂,要换做是我,早就觉得没脸了。”

史密斯会华国语言。

来的团队太多,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会说外国语。

他用较为蹩脚的语言讽刺许尽欢。

喝着汤的许尽欢抬眸,“史密斯先生,有才不看年纪,作为不通华国语的你,应该是孤陋寡闻,没听过。”

“学历再高,心眼儿只有针尖那么大小。”

“我看你肚里也盛不了船,有这时间讽刺别人,不如好好精练一下自己的技术。”

“省得丢了人。”

许尽欢也不是个温吞的性子。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多人看着,史密斯故意拉仇恨。

明明就是要树敌。

这里面确实有不少大佬,他们希望接班人人品好,技术好

要是仗着年轻,目不尊长。

她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有人看不惯史密斯的作风,“没有人规定学医的必须长得潦草,也没规定他们必须高学历,学历可以修,但本事差,靠修炼也未必能达到精湛的程度。”

“都是来参加交流会的,有意见可以当面提,没必要阴阳怪气。”

被一个外籍人为难自己同胞。

要是眼睁睁看着,对得起那些流血牺牲的前辈吗?

他们可以内部有矛盾。

不能被外籍人欺负。

大庭广众之下,又被无数双目光虎视眈眈盯着,史密斯只觉得头皮发麻。

“咱们走着瞧。”

丢下这句话,灰溜溜跑了。

许尽欢在心里呸了一下,跟这种没品的人浪费时间。

那就是傻。

食堂里发生的一幕,被众多人看见。

往年也有过这样的情形。

只不过都是同胞之间的不服气。

还没有哪个同胞跟外籍人较量。

许尽欢是头一个。

她头很铁。

不少医学界大佬在心里暗暗评价。

他们想要么是这人本事的,要么就是她走后门。

走后门也不是不行。

只要有本事就行。

所以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几个大佬坐在一起探讨。

“这个年轻人性子很尖锐,一看就是个刺头。”

“刺不刺头的放一边,就她这种不服就干的性格,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聂老头,你不会是要收徒吧?”

大家都是好朋友。

对方的性子还能不了解。

一旦说这种话,就有了收徒的想法。

聂老头是个桀骜不驯的人。

他有什么不服气,当面就会说出来。

有时还会和领导对着干。

主要是他这个人刚正不阿一心为了患者。

要不然早就被人踢出去了。

都说有本事的人脾气大。

虽然有点儿狭隘,但在聂老这里,那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