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独自吃了两只脆皮长尾兔,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满足感,如同春日暖阳般将全身都烘得暖融融的,五脏六腑都好似在欢快地歌唱。
秦淮茹虽然对他好,每天也不过是二合面馒头,偶尔也会有白面馒头,菜嘛,晚上多是咸菜,只有在中午时候的饭菜油水才多点,那是秦淮茹在厂食堂里打好专门给棒梗带回来的。
如此一来,两相对比,吃脆皮长尾兔时的畅快满足,愈发显得珍贵难得,棒梗对傻柱的观感好了很多。
此刻,棒梗正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只要以后每天晚上都能有肉吃,他就考虑接受傻柱,愿意认傻柱当他后爹。不过现在肯定不行,最起码也得吃上十来顿肉以后,再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
想着想着,突然,棒梗觉得肚子一阵不舒服。
紧接着,肚子开始咕噜噜地乱叫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棒梗没太在意,依旧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方面他有经验,以前肉吃多的时候,消化不好就是这种感觉。他知道,只要将腹中那股浊气排出来,便会好的
于是,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耐心等待着放屁的感觉。然而,肚子虽然一直在咕噜噜响个不停,他却完全没有放屁的感觉。
突然,一股气向上涌来,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嗝。
刹那间,一股酸腐难闻的气味从胃部翻涌至口腔,迅速弥漫开来。棒梗心里明白,这是明显是吃多了,消化不良的感觉,以往也出现过类似状况,他并未太过在意,只想着稍微缓一缓便能好转。
然而,变故陡生,毫无征兆地,肚子突然如被重锤猛击,一阵剧痛袭来,那痛感好似尖锐的钢针,一下又一下狠狠扎在他的肚子上。
棒梗脸色瞬间煞白,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地起身准备去厕所。可双腿刚一用力,便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后臀涌来。
“噗呲..呲..”
伴随着这尴尬的声响,棒梗终究没能忍住,直接拉在了床上。此刻的他,疼得冷汗直冒,再也顾不得许多,强忍着剧痛,急忙大声呼唤:“傻柱,傻柱,我肚子疼,快带我去医院”
与此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仍有稀水不断渗出,刹那间,整个屋子被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所填满。
“傻柱,傻柱,傻柱…” 棒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又急又怒。然而,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傻柱那边却依旧毫无动静。
棒梗气得骂道:“这混蛋,就你还想娶我妈,我去你大爷吧。”
“噗呲…”
又一声传来,棒梗只感觉一热又拉了。
棒梗转念一想,既然控制不住,那就不控制了。索性直接放飞了自我,随着一次次的排泄,肚子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可躺在这污秽之中,滋味着实不好受。而且持续排泄,后臀渐渐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棒梗心里清楚,若这腹泻不止,怕是真会出大问题。
“傻柱,傻柱……” 棒梗又一次焦急地呼喊起来。
也不知是傻柱太累,还是睡得太沉,整个人毫无反应,哪怕屋内已被恶臭填满,他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棒梗明白不能再坐以待毙,得想法子自救。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勉强从床上起身。
起身之后,棒梗并未立刻向外走,而是来到傻柱床前。他试着轻声叫了两声,傻柱毫无回应。
棒梗心中一动,伸手往傻柱脸上一探,只觉滚烫异常。他又将手放在傻柱额头,这下确定傻柱正在发高烧,恐怕已烧得迷糊了。
棒梗这才明白为何自己怎么喊都没回应。他心里一阵纠结,又气又无奈:“玛德,傻柱,你这个傻子,害人终害己,自己高烧不说,还害得小爷又拉又泄的,活该啊你。”
骂归骂,棒梗还是强忍着不适,打开屋门透透气。这会,他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也没什么可拉的了,只是偶尔还会渗出几滴。
稍作休息后,棒梗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床单,草草把自己身上擦了擦。接着,他将床上弄脏的东西一卷,随手扔到了门口。
随后,他用水瓢从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在傻柱脸上。
“水,水,秦姐,秦姐……” 傻柱在迷糊中喃喃呼喊着秦淮茹。
“你个傻子,我让你秦姐,我让你要水,小爷让你喝个够。”棒梗气得咬牙切齿,舀了一瓢又一瓢,瓢里的水都倒在傻柱脸上。
这一番举动竟误打误撞帮傻柱降了降体温。
“傻柱,傻柱,醒醒啊!” 桶里的水渐渐没了,棒梗一边焦急地摇晃着傻柱,一边不停地呼喊。
“棒梗,去医院,找人送我去医院。”
傻柱终于清醒了些许,身上那股滚烫的感觉和浑身的不适,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去医院了。
“去医院?我还愁没人送我去医院呢!”
棒梗没好气地随手扔掉手里的水瓢,转身便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此刻他自己也虚弱得厉害,但思来想去,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他妈了。
秦淮茹听闻,心急如焚,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易中海家门前。抬手就砰砰砰一阵猛敲。
打开门后的易中海,那是一脸的不耐烦。
秦淮茹拉住他的胳膊就不撒手了,然后就是一阵哀求。
没办法的易中海,只得答应送傻柱和棒梗去医院。冒着可能被隔壁院人骂的风险,匆匆跑去隔壁院借来了板车。
好在傻柱虽迷糊,但还能自己躺到板车上。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前面吃力地拉着,秦淮茹则在后面用尽全身力气推着,两人脚步匆匆,向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