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强行蜕变的尸魔。
洛云面色骤变,银色天平剧烈震颤起来。
一旦对方成功蜕变成尸魔,必然会突破至主神级。
到那时,他们几个人绝对会死在这里。
\"霜儿,用玄冰封住它的天灵穴!阻止它蜕变!\"
洛霜闻言立即会意,双手迅速结印,指尖凝聚出璀璨的冰蓝色神纹。
她周身寒气暴涨,发丝间凝结出细小的冰晶,整个人泛着凛冽的寒气。
\"玄冰封魂!\"
随着一声清喝,九道冰棱自她掌心激射而出。
在空中交织成一座微型冰山,直取尸魔头顶百会穴。
那冰山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细密的冰裂纹。
尸魔正在蜕变的关键时刻,动作迟缓了一瞬。
眼看冰山就要命中,它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腥臭的尸火。
那尸火呈现诡异的幽绿色,与冰山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腐蚀声。
但洛霜之前就有伤在身,并且只有中位真神,没撑多久。
那座冰山便被焚烧殆尽。
洛霜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玄冰封魂术竟被强行破开,反噬之力让她五脏六腑都如遭雷击。
眼见那尸魔的另外半边完好的身子也在朝着漆黑骨架转化。
秦墨眼中寒芒一闪,时间法则在他指尖凝聚。
“时间领域,回溯!”
刹那间,一道透明的光晕以秦墨为中心扩散开来。
尸魔正在蜕变的躯体突然诡异地倒流,那些疯狂生长的黑色肉芽如同被无形之手拉扯,一寸寸缩回伤口之中。
就连喷出的尸火也化作细小的火星,重新没入它张开的血口。
\"还愣着干嘛!看戏呢!你倒是动手啊!\"
秦墨额头青筋暴起,维持时间回溯对半步主神的尸魔消耗极大。
洛云惊讶的看了秦墨一眼,连忙将手中天平抛向高空。
那神器迎风便长,转眼化作十丈巨物悬浮天际,两端托盘分别盛放着日月虚影。
洛云双掌猛然合十,眉心神纹骤亮如星,清喝一声:\"阴阳轮转,日月同辉!\"
天平左端的\"月影\"骤然倾泻而下,化作千丝万缕的银辉缠绕尸魔躯壳。
右端的\"日轮\"则迸射出刺目金芒,如万箭穿空,将那些缩回的肉芽钉死在腐肉之中。
尸魔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新生的漆黑骨架竟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渗出腥臭的紫黑色骨髓。
秦墨趁机催动左耳的“七情环”。
七枚玉环同时嗡鸣,竟在虚空勾画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虹桥。
\"七情炼狱!\"
虹桥交织成牢,将尸魔笼罩其中。
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极端情绪化作实质的锁链,从不同角度刺入尸魔灵台。
这些锁链可不是普通的锁链,他可以引发对方潜藏的情绪波动,让敌人在极乐与痛苦间反复沉沦。
尸魔的嘶吼声突然变得扭曲,时而癫狂大笑,时而凄厉哀嚎,蜕变过程被彻底打断。
那半张完好的面容顿时扭曲出癫狂神色。
\"就是现在!\"
洛霜强压伤势,掌心突然浮现一枚冰晶符箓。
这是洛家秘传的\"玄冰镇魂符\",需以本命精血为引。
她毫不犹豫地拍碎符箓,爆开的冰雾中冲出九条寒髓凝成的锁龙链,如活物般缠住尸魔七窍。
极寒之气顺着孔窍侵入,那些蠕动的肉芽瞬间冻成冰渣簌簌掉落。
尸魔突然静止不动,周身怨气如退潮般内敛。
正当三人稍松口气时。
它腐烂的腹腔突然鼓胀如球,表皮下方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怨灵面孔。
紧接着整片大地开始震动,阴气怨气也躁动起来,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紫黑色的怨气如喷泉般涌出。
“他在燃烧本源,引爆阴脉!”
洛霜瞳孔骤缩,脚下冰莲瞬间绽放,却仍被喷涌的阴气掀飞数丈。
\"退!\"
洛云暴喝声中,尸魔腹腔轰然炸开。
数以万计的怨灵裹挟着阴脉本源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遮天蔽日的骷髅云。
那些扭曲的面孔发出刺耳的尖啸,音浪震得三人耳鼻渗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云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天平中央。
那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虹,瞬间没入银色天平的核心。
原本震颤不休的神器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红芒。
“平衡法则:中和转化!”
血色天幕下,银色天平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那些喷涌而出的怨灵洪流突然诡异地扭曲变形,竟在半空中化作无数晶莹的灵雨。
每一滴雨水中都包裹着被净化的纯净魂力,如星河倒悬般倾泻而下。
秦墨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力在灵雨范围内运转得异常流畅,当即抓住机会双手结印。
\"时空叠刃!\"
他十指如蝶穿花,在虚空中勾画出七重交错的透明波纹。
每一道波纹都蕴含着不同的时间流速,当它们叠加在尸魔头顶时,竟形成了一柄无形的时间之刃。
\"斩!\"
随着秦墨一声厉喝,那柄无形之刃骤然劈落。
尸魔刚凝聚的骷髅云被整齐地切成两半,切口处的时间陷入诡异的静止状态。
更可怕的是,被斩中后的骷髅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的岁月侵蚀。
而洛云的天平此刻已变成半金半银的奇异形态,左端托着净化后的灵雨,右端盛着从尸魔体内抽离的漆黑本源。
他额间神纹突然裂开一道血痕,厉声喝道:\"平衡逆乱!\"
天平轰然翻转,净化之力与邪恶本源对撞产生的湮灭光芒,将整片骷髅云撕成漫天光屑。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三人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
方圆百里的阴气已被净化一空,洛霜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殷红的血丝。
她望着尸魔原先站立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具被时间侵蚀得千疮百孔的骨架,正随着夜风缓缓化作齑粉。
随即三人同时仰天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毫无神只该有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