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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才不信你的,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之前别的太医没有说呢?”

丞相夫人仍然是不相信她说的,梗着脖子愤怒的看向孟忆欢。

此刻,她觉得孟忆欢就是为了帮孟诗言脱罪找的借口。

魏王则是拿着那药丸,转身看了站在一旁久久未吭声的太医,“章太医,你来看看这个药?为何当初你不能发现呢?”

魏王的语气里带着质疑。

章太医则是早就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孟忆欢一个女子真的将吴旻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想到先前孟忆欢跟自己说过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当时自己还不信,现在他是真的有点相信是自己医术不精了。

章太医老实的上前,接过药丸在手上闻了闻,然后面色大骇。

“王爷,这的确是助孕的药丸,并且里面有一种药材十分有风险。若是用了不好,真的会死人。”

这时,章太医才终于确定了真的是吴侧妃吃药的原因。

“这.....这怎么可能?”

眼看章太医也跟着确定是吴旻画吃药的原因,丞相夫人这才有些慌了。

魏王怕她继续胡搅蛮缠,便道:“若您不信,本王还可以多叫几个太医,或者您自己去请几个信的过的大夫来瞧瞧。”

“好,我这就去请。”

丞相夫人还有些不死心,咬牙坚持。

直到她自己请来的大夫说了跟孟忆欢同样的话,丞相夫人最后才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灰溜溜的离开了。

孟忆欢与孟母也没有多待,在事情解决后,跟魏王他们告了别就要离开。

只是在走的时候,孟诗言忽然在门口追了上去。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孟诗言神色别扭的看向孟忆欢。

虽然语气没有姐妹之间的亲切,但是似乎比从前少了一些凌厉讥诮。

孟忆欢轻轻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启唇:“说吧。”

“这里不太方便,去那边吧。”

孟诗言看了看周围的下人,最后将孟忆欢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今日之事多谢你,往后我不会再针对你了。”

这时,孟诗宴言的眼神变的真诚了许多。

她从小到大都嫉妒孟忆欢,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己恨不得她越过越差。

可是她没想到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竟然还是她帮了自己。

她换位思考,如果今日遇到这事的是孟忆欢,而自己有本事救她,但她肯定是不会救的。

可孟忆欢偏偏不计前嫌,是唯一一个帮她证明清白的人。

顿时,她内心复杂无比。

这一路她想了许多,又发现魏王对孟忆欢的态度,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根本争不过。

“不必客气,今日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孟家和母亲。”

孟忆欢疏离的看向孟诗言,并没有与她冰释前嫌的样子。

她不是心胸大度之人,今日若不是因为孟诗言被诬陷会影响父母,她不会多管闲事。

“......不管如何,最后你到底是救了我。我知道过去我做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也不敢妄想日后成为你亲密的妹妹。

但是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在魏王府老老实实的,争取不给孟府惹麻烦。另外你也要......”

孟诗言苦笑一声,说道后面语气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又羡慕的看向孟忆欢。

片刻儿后,她才往前凑近一步轻声道:“注意魏王,他对你心思不简单,王爷这个人其实很执拗,他不会轻易放弃。”

闻言,孟忆欢眼眸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可想了片刻后也没觉得奇怪。

身为魏王枕边人,猜到他的心思也正常。

“嗯,你多保重。”

孟忆欢与她告了别。

*

秋去冬来,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

皇城的温度骤降,人们都已经穿上了冬袄。

距离齐宴璟出发打仗也已经过了差不多要四个月,孟忆欢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飘着的寒雨。

她想,今年除夕他该能回来了吧?

到时候,自己给他亲手缝制的冬袄,希望他能穿上。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半个月后一个意外的消息传了过来。

东齐险胜匈奴,但是齐宴璟却身受重伤。

十二月份的时候,东齐的军队回城,满城百姓站在街道两旁迎接。

整齐的军队前后拥着一辆四周敞开式挂着帘帐的马车。

孟忆欢焦急的站在人群中,想要看看齐宴璟的情况。

她伸长了脖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那马车附近。

“阿宴!阿宴!”

孟忆欢呼喊着他这个名字,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有人回应自己,不过马车在从自己跟前离开之后,刮起了一阵微风,吹开了帘帐。

她忽然看到了马车里有一个身着性感露腰服,身姿纤细的女子背影。

顿时,孟忆欢心中大惊。

她是谁?

怎么马车上还会有女子?

*

与此同时。

马车内。

面容娇俏,身姿婀娜的少女坐在齐宴璟的旁边,看了一眼两边的百姓,忍不住啧啧叹了一声:

“你们东齐百姓真的是好热情啊,希望到时候你我大婚的时候能够像今天这么热闹。”

齐宴璟眼眸紧闭,气息微弱,容颜绝美。

女子眷恋的伸出手指在他的侧脸划了一下,“只是可惜,就算我嫁给你了,我也吃不到肉。”

齐宴璟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很快,马车入宫。

齐宴璟被宫人抬下马车,送入皇宫。

当皇上皇后看到昏迷不醒的齐宴璟时,皇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唯有皇上镇定又愤怒的看向其它人。

沉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赢了,太子还会伤成这样?”

其中一个身穿铠甲的副将,跪在地上抱拳拱手:“皇上息怒,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先被烧了粮草,令我们差点儿战败。

后来是太子殿下以身犯险,带领一支小队伍深入敌人内部抢了他们的粮草,受了重伤。

但事后作战的时候,太子又冲锋陷阵,并再次被对方的奸细趁机偷袭。太子一路带伤战斗,最后流血过多.....”

“原本太子是要死的,是我吊住了太子的命,如果后面没有我,太子依旧活不下去。”

就在副将哽咽的说不下去时,旁边那个妖娆的女子漫不经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