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24血洗第六军77机步旅营地的时候,还有着一群旁观者。
他们作为历史的见证人,全程见证和记录了这段历史。
早在大战爆发以前,各国媒体都对发生空战的区域进行了分析。
他们各自押宝一个战区。
有一小批的媒体,押宝在土耳其的迪亚巴尔克。
因为这个地方就是第六军的核心驻地。
在这个区域内,大概率会围绕第六军发生攻防。
但更多的媒体,还是前往了马尔丁。
他们觉得土耳其和库尔德双方的空军,会围绕库尔德防空网进行战斗。
当土耳其和美军战机开始升空的时候,马尔丁的记者们爆发出阵阵欢呼。
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三方空军必然会有一场惊世大战。
这些记者纷纷拨打电话,嘲讽着那些前往迪亚巴尔克的记者们。
当然,那些前往迪亚巴尔克的媒体记者们十分沮丧。
他们疯狂的联系在马尔丁的记者同僚们,希望可以在战后优先购买到新闻素材。
克劳德就是南德意志报的媒体记者,他同样也是押宝错误的一员。
他迅速拿起电话,按照通讯录名单拨打了出去。
“喂!梅丽,亲爱的梅丽小姐。你还好吗?”
“有事说事,没事不要烦我!”
“能否把空战爆发后的素材卖给我一份。”
“噢?这份素材的价格可不便宜啊!”
“没关系,只要肯谈就行。”
克劳德刚要等待对方挂断电话,他的电话里传来了梅丽的自言自语。
“傻狗!你以为你是谁?”
克劳德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梅丽的自言自语。
但克劳德明白。这个生意大概率的黄了。
被逼无奈的克劳德接,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结果都遭遇不顺利。
他颓然的蹲在一处断壁,一句话也不想说。
克劳德知道自己完蛋了。
今年的升职加薪彻底泡汤了。
然而,很快他的转机就再次来临了。
在众多记者的焦急等待中,美土双方并没有太多的动作。
他们只是用战机在库尔德防空火力之外盘旋着。
40分钟以后,美军和土军分别开始撤离了战机群,一场大战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收到消息的记者们如考批桑,他们纷纷怒骂两国空军太怂。
但在怎么怒骂也无济于事,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热点新闻的机会,已经远离了他们。
同样收到消息的克劳德,轻舒了一口气。
“这关看来是过去了,以后还是不能这么冒险了。”
战地记者这个行业是一个全靠同行衬托的行业。
他们不怕没新闻,而是怕别人有素材,你没素材。
突然,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克劳德,你做好准备。卡米什利空军基地有大量苏24正在起飞。它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你们那里!”
克劳德挂断电话,用近乎于嘶吼的腔调大声喊道。
“小伙子们,来大活了?我们立刻动起来!”
克劳德迅速带领团队跑到一处制高点,在最快的速度架设好了摄像设备。
他首先拍摄了77旅营地的影像资料。
目前的77旅也同样收到了苏24起飞的消息,临时营地内一片混乱。
他们正在紧急疏散营地内的载具和重装备。
片刻后,苏24战机群飞抵了77旅营地,进行了惨绝人寰的炮艇机洗地。
克劳德在高地上全程记录了这份珍贵的影像资料。
在巨大的收益面前,他已经不惧任何风险。
哪怕是被恐怖的炮艇机误认为土耳其人也在所不惜。
当记录完毕整个内容以后,他迅速拨打电话给远在卡米什利的同伴。
“凯瑞,我们发财了。我全部记录了下来。是的,我全部记录了下来!”
克劳德略带哭腔语无伦次的不停嘟囔着。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记者现在,能打扰你一下吗?”
克劳德转身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土耳其军官和几名士兵,出现在他不远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姆斯。一名土耳其国防军少校。”
克劳德看着这名土耳其军官,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少校先生,我叫克劳德,供职于南德意志报记者。只是我的记者证。”
克劳德恭敬的把记者证递给了阿姆斯。
阿姆斯接过记者证件扫了一眼,扔给了克劳德。他沉声说道。
“记者先生,军方根据军事安全与保密考量,颁布了‘新闻管理条例’,现在我代表土耳其军方没收你的摄像设备。”
克劳德惊恐的大叫道。
“不!少校先生,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什么时候颁布的管理条例?”
阿姆斯正色道。“就在几个小时以前!”
克劳德闻言,整个人心态都崩了。
在这一天里,他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
他疯狂的扑向了存储数据的电脑。死死的抱住,就不撒手。
阿姆斯着飞起一脚,直接把克劳德踹翻在地,对着克劳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接过一旁士兵递来的手绢,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阿姆斯一边擦拭一边冷笑道。
“克劳德先生,根据‘战争法手册’4.24条规定,记者对军事行动的报道,可以视为间谍。并不享有特殊权利。”
克劳德闻言直接惊呆了,他慌忙说道
“我有当局的特殊采访证啊!而且你说的战争法手册,是美国的吧?”
阿姆斯闻言更加不屑了,他在克劳德面前,直接把记者证撕碎。
“呐,现在没了。”
克劳德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试着和阿姆斯重新建立沟通。
“这样,那套素材我不要了。还请放我们离开。”
阿姆斯一脸嬉笑。
“为什么?”
克劳德沉声说道。
“德国和土耳其友好的份上,放我了吧!”
阿姆斯闻言更是狂笑。
“友好?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
克劳德顿时有些懵逼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霎那间,他的全身就被寒意彻底笼罩。
他磕磕绊绊的说道
“是因为南德意志报?”
“难道德意志报和埃苏丹的敌视关系?”
他突然大声喊冤。
“南德意志报是因为基民党才攻击埃苏丹的啊,不是针对埃苏丹啊。”
阿姆斯笑着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关键得是你有解释的机会啊。这些话还是让你们报社的大佬沟通解决吧。”
“我们都是没办法决定命运的小人物,谈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