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卿俯身将黎知许打横抱起,动作带着点强势。怀中的人不安分地扭动,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迦南香与龙脑香混合后的、愈发甜靡的气息。
“师尊……”黎知许的声音含混,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池易卿胸前的衣襟,“难受……”
池易卿步伐极快,几乎是瞬息便移至内室榻前。他将人轻轻放下,可黎知许却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双臂缠了上来,不肯松开分毫。
“阿许,松手。”池易卿的声音低哑得厉害,试图掰开他环在自己颈后的手。那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惊人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不松……凉快……”黎知许非但不松,反而得寸进尺地将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像只寻求安抚的猫儿,甚至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池易卿呼吸一滞。
———
时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正香,面前的投影屏虽然一片漆黑,但丝毫不影响他听戏的兴致。他甚至还贴心地把声音外放了出来。
【“……难受……”】
【“阿许,松手。”】
【“不松……凉快……”】
裴浸辞面无表情地抬手,一道微光闪过,声音瞬间被切断。
时屿:“正到关键处呢,阿辞。”
裴浸辞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刚刚说的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是好习惯吗?”
“所以我在听,没有窥探啊。这时候讲礼貌了?刚才谁嫌屏幕黑的?”时屿嗤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指向角落里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三个小系统,“看看,都把未成年系统带坏了。”
三小只闻言猛地一僵,齐刷刷地转身,面壁。
但年年仍不忘反驳一句:“我们不是未成年!”
时屿:“……”
裴浸辞白了时屿一眼,抢过他的薯片,“给孩子留点隐私吧,来,我们来看恐怖片。”
时屿:“……”
“怎么?你不敢?”
裴浸辞想要嘲笑的意味特别明显。
“?开玩笑,来,看,就来看昆池岩,吓不死你。”
时屿噌的一下站起身,很不服自己被质疑。
“就是某些付费内容不给看,有点可惜。你说池易卿那冰块脸,平时装得一本正经,这时候会不会……”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裴浸辞没接话,走到冰箱旁开了罐可乐,“咔嗒”一声拉环弹起,灌了口才说:“好奇你可以亲自去体验一下。”
时屿:“?呵,我看还是我让你体验一下吧。”
“一边去。”
———
池易卿看着榻上眼神迷离、衣衫凌乱的道侣,最后一点犹豫被彻底烧尽。
“希望你醒来不会后悔……”
翌日,天光微亮。
黎知许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中醒来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传来清晰的存在感。
记忆回笼,昨晚零碎而炽热的片段冲击着他的大脑——池易卿猩红的眼眸,滚烫的亲吻,交织的呼吸,还有自己那些丢人的呜咽和迎合……
“轰”的一下,黎知许从头红到了脚,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想挪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刚动了一下,身后就传来一个带着餍足沙哑的声音:
“醒了?”
黎知许身体一僵,鸵鸟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没醒。”
池易卿低笑一声,胸膛震动,带着黎知许的背脊也跟着发麻。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下巴抵在黎知许发顶,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没醒,那看来药效还没过。为师只好……”
“醒了醒了!”黎知许吓得立刻转身,动作太大牵扯到某处,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小心点。”
对上池易卿那双恢复清明,却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眸子,黎知许又羞又恼,一拳捶在他胸口:“池易卿!你趁人之危!”
池易卿稳稳接住他的拳头,包裹在掌心,挑眉:“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松手,一直喊‘师尊……还要……’的?”
黎知许:“!!!”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团团!] 他在内心疯狂呼叫,[给我出来!昨晚为什么不救我!还有没有系统道德了!]
团团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迷糊:[检测到知许哥哥你精神状态稳定,身体数据……呃,某部位数据异常活跃。]
黎知许:“……”
[讨厌你]
[别嘛哥哥]
看着怀里人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池易卿眼底笑意更深,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阿许若觉得委屈,为师今晚……任你处置?”
黎知许耳朵尖唰地红了,憋了半天,才愤愤地挤出一句:
“……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腰上拿开再说!”
——
容我思考思考怎么过渡……
我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