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是,那苏文耀是在故意勾引林夫人?”
赢迎听着妻子的话满脑子问号,这苏文耀莫非比林承云还俊俏不成?!
“他才不俊俏呢,长得一般般,黑矮瘦,但是一张嘴跟个篾片相公似的,让人笑得合不拢嘴,妾身估摸着是白家妹子觉得他说话有趣,想要带着林大人一起去瞧瞧。
可那苏文耀却像是瞧上了白家妹子一般,愣是引着我们俩把朴政园给逛了大半,要不是白家妹子还记得要回来吃饭,妾身险些累晕在那园子里。”
同一时间。
“子丽哥哥,你都不知道,那苏文耀臭不要脸的,非要给姚家姐姐介绍朴政园的景色,要不是最后我聪明,强拉着她回来,只怕我们俩要累晕在那园子里了,长得比我爹还显老,真是臭不要脸的。”
“慢些用,他竟然如此放肆?!赵大!”
“老爷。”
赵大和齐牛轮流听差遣,但是出面打听消息的差事,林承云一般都会交给赵大,齐牛嘴笨不说,有时候打听消息的速度太慢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这种事交给赵大他也没有其他的异议。
“你去打听一下,今儿在朴政园里有个叫苏文耀的是个怎么回事?”
“是。”
朴政园是不对外开放的,若不是官家亲眷,可入狱流放六百里,徒三年。
白无苦表示自己不在意,继续吃着桂花糕,吐槽着南州的清淡饮食实在是不适应。
“子丽哥哥,听世子妃说,六皇子最近中暑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我去瞧过了,送了些画本过去给他解闷,这儿毕竟不是京城,有些东西还是要小心些,一个不好被人利用食物投毒了,反而会害了六皇子。”
林承云小心的解释着,白无苦听说了以后,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林承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就不怕她被人利用了。
将军府的婚事还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整座城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六皇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翻看着林承云给他画的各种小故事书,有些不高兴。
赢迎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低沉的场景,小小年纪一副沉默阴郁的表情,看得他暗自心惊,纵然知道皇家子嗣没心眼的活不长,却也清楚再这样继续下去,六皇子早晚出事;
在问过太医后,赢迎就打算带着两个太医和六皇子出了屋子打算溜达溜达。
虽然没有明确的路线,但整个东跨院就那么大,很快就走到了厨房前面的小花园里跟两个抬着一个木桶的仆人打了个照面,赢迎停下了脚步,六皇子兴致缺缺地靠在他的身边,有些不想动弹,腥腥的让人有些皱眉。
“什么味道?”
“回世子爷,是牛乳,前儿太医说六皇子喝牛乳对身体好些,所以少将军就让人每日往东跨院里送一桶牛乳,煮开了以后,六皇子随时都能喝。”
“不好喝。”
六皇子靠在赢迎的身上,声若蚊蝇地吐出三个字,天气热得一群人浑身是汗,六皇子满脑门儿的虚汗更是让他的精神不济,闻到生牛乳的腥味后,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直接把喝下去的清粥全都给吐了出来。
“母后~呜呜呜~”
小孩子难受的时候通常都希望母亲陪在身边,六皇子自然也不例外,搂着赢迎的脖子嗷嗷地哭了起来,偏偏因为身体不好,没有什么力气哭,只能在赢迎的耳边呜呜,搞得赢迎脑子嗡嗡的。
为了让自己解脱,赢迎果断让人去把大公主给叫来,岂料去请人的奴婢回来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
“人呢?”
“大公主前几日照顾小殿下的时候过度劳累,太医喂了药已经睡熟了。”
“子丽呢?”
“世子,您忘了,您一大早传话让林大人去朴政园,他一大早就走了。”
“把他叫回来!朴政园的事让。。。让刑部跟来的那个谁去。”
“是。”
赢迎也是无奈了,赢桦怎么比他还看脸啊,跟来的那群年轻的官员长得都还行,奈何除了林承云,赢桦是一个都不肯让人家往他跟前凑啊。
事到眼前了,最后还是得让林承云来,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哄一个哼哼唧唧的孩子。
烦死了!
就知道哭!
林承云在朴政园里跟白无苦刚坐下打算尝尝昨日白无苦说好吃的那些小吃呢,就看到苏文耀在一旁不远处的花荫底下,正跟朴政园的管事的拉拉扯扯的说着什么。
“去听听。”
“是。”
也是进了朴政园,林承云才知道这里的规矩;
这里打着的旗号是返朴归真,提倡朴素的风景,朴素的饮食,所有的花朵、竹子、竹笋,甚至是湖里的鱼都属于南州知州府衙的售卖范围,南州的广盛书院里的学子可以凭借书院凭证,每月免费进园子三次,超过次数就要跟其他人一样交钱入园了。
苏文耀今日是第二次,但是他的父母突然从村里进城了,他是打听到林承云今日进了园子才来的,这可是大事!
“小苏啊,林大人在吏部任职,他难得来一次园子,若是得了他的青眼,不用我老头子说,你也该知道你将来考出去以后的路有多好走。”
“管事大人,我爹娘进了城,若是知道我没在书院里,估计要气死了,求您了,把我今日进园子的事给抹掉吧,我这个月就剩下一次机会了,要进就要再等到下个月,只怕我等的了,林大人等不了了。
管事大人,这样,我在书院里的成绩你是知道的,下个月考核后的二两银子,我一定给你送来。
求管事大人疼学生一回吧。”
苏文耀的哀求没有丝毫的作用,若是他此刻能直接拿二两银子出来,管事的自然会高看他一眼,可惜他画的大饼管事的不乐意吃,苏文耀又实在是不该让自己的那一对 ‘ 奇葩 ’ 爹娘知道自己来了园子,只好丧着一张脸,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