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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这个酒怎么是这个颜色

三月的鲤城像一块被阳光熨帖过的绸缎,空气里浮动着木棉和樟树的气息。清晨六点半,陈伟的手机闹钟还没响,欧风琳已经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主卧落地窗的遮光帘是智能调控的,此刻正缓缓拉开一条缝,让淡金色的晨光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进房间。她瞥了一眼身边还睡得四仰八叉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陈伟昨晚又抱着他那本《世界经典鸡尾酒配方》看到后半夜,眼下乌青得像被人揍了两拳。

“喂,赛车手,太阳晒屁股了。”欧风琳凑到他耳边,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喊了声,顺便在他下巴上捏了把。

陈伟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大手一捞就把她拽回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颈窝:“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他的呼吸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热,喷在欧风琳锁骨上,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五分钟后你那辆h2c该吃醋了,”欧风琳伸手揉他乱得像鸟窝的头发,“昨天你给它擦车的时间比给我吹头发还久。”

“那能一样吗?”陈伟迷迷糊糊地反驳,“小紫(注:指h2c)是机械猛兽,你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搜索合适的形容词,“你是需要捧在手心的易碎品。”

“去你的易碎品,”欧风琳笑着捶了他一下,“赶紧起来,樊正索说今天早上有专业课小测,迟到了他可不等你。”

提到樊正索,陈伟总算彻底清醒了。他和樊正索、吴冕夜、张强四人是鲤城大学建筑系大三的“四大金刚”,说是金刚,其实更像四个凑在一起能把教室掀翻的活宝。尤其是樊正索,那家伙嘴上功夫比他调酒时摇酒壶的手速还快。

两人洗漱完毕下楼时,别墅里已经有了动静。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廖可欣正戴着草莓图案的围裙煎蛋,油锅里的蛋液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是欧风琳的同班同学,也是樊正索的女朋友,此刻正一边翻着蛋一边对着手机屏幕念念有词:“……家人们谁懂啊,男朋友说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半夜三点还在吧台鼓捣他那堆破瓶子,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把我和他的新酒搞混了——”

“说谁呢?”樊正索穿着件印着“别问,问就是在调酒”的黑色卫衣,从通往地下室酒馆的楼梯口冒出来,手里还拎着两个奇形怪状的玻璃瓶,“我这是为了咱们well Lin的声誉在奋斗,懂不懂什么叫匠人精神?”

廖可欣白了他一眼:“匠人精神就是让女朋友早上吃冷掉的三明治?”

“冤枉啊大人!”樊正索作势要跪,被廖可欣拿锅铲敲了下脑袋,“陈伟,你来得正好,快看看我和老陈昨晚研究的新玩意儿!”

他献宝似的把玻璃瓶放在岛台上。瓶子里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紫色,不是葡萄那种饱满的紫,也不是蓝莓那种清亮的紫,而是像把过期的紫薯泥、掉色的紫毛线和几滴墨水混合在一起,在晨光下泛着幽幽的金属光泽,看得欧风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陈伟凑过去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用了什么神仙材料?蝶豆花茶?”

“何止!”樊正索一脸得意,“蝶豆花茶打底,加了点黑加仑汁,关键是最后我手抖多加了几滴……呃,那个甜菜根汁。”

“甜菜根?”欧风琳差点把刚喝的牛奶喷出来,“你确定这不是给牛准备的饮料?”

“话不能这么说,”樊正索梗着脖子辩解,“艺术,懂吗?抽象派艺术!这颜色,多梦幻,多神秘,像不像外星来的液体?”

“像你昨晚没洗干净的袜子泡出来的水。”廖可欣补刀,顺手把煎好的蛋分给陈伟和欧风琳,“快吃吧,再不吃真要迟到了。”

陈伟憋着笑,拿起一片吐司抹黄油:“行,晚上开业前咱们再调试一下,要是真这么紫……估计客人会以为我们在卖魔法药水。”

陈伟的极氪009停在别墅后院的车库里,这辆被樊正索称为“移动沙发”的mpV此刻成了他们的通勤车。樊正索和廖可欣坐在第二排,一路上还在为那杯“魔法药水”争论不休。

“我跟你说,廖可欣,你就是不懂欣赏,”樊正索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抖音视频,“你看这个,最近超火的‘多巴胺配色’,咱们这酒色叫‘低饱和暗黑系多巴胺’,绝对能吸引眼球!”

视频里是个穿着荧光粉裤子配亮黄色上衣的小哥在跳舞,背景音乐是魔性的“退退退”remix版。廖可欣瞅了一眼:“可人家那是衣服,你这是喝的!客人要是喝了这玩意儿,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是紫的,不得以为中了毒?”

“哎呀,你就是太务实了!”樊正索摇头,“生活需要点浪漫主义色彩!”

坐在副驾的欧风琳忍不住回头:“樊正索,你确定这不是‘黑暗料理’主义?”

陈伟握着方向盘,嘴角一直没下来过。他看着后视镜里拌嘴的两人,又瞥了眼身边的欧风琳——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手。

欧风琳回握住他,小声问:“想什么呢?笑得像个傻子。”

“想晚上怎么把那杯‘毒酒’卖掉。”陈伟胡说八道,换来欧风琳一个白眼。

鲤城大学的梧桐大道在三月正是最美的时候,巴掌大的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校园里随处可见穿着春装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走着,空气中飘着年轻的喧闹和淡淡的花香。

“快看快看!”张强骑着俱乐部的宝马S1000RR从旁边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他们面前,摘下头盔,头发被压得有点塌,但依旧一脸得意,“怎么样?哥这技术,够不够帅?”

“帅是帅,”樊正索下了车,绕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上建筑史课的时候,你这‘炸街’的后遗症会不会被教授抓包。”

“怕什么?”张强拍了拍油箱,“教授要是敢说我,我就跟他说这是‘工业设计美学实地考察’。”

正说着,吴冕夜骑着他的川崎Z650也到了。他停好车,摘下手套,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桶:“晓琴早上给我煮的银耳羹,说让我分给你们尝尝。”

苏晓琴是吴冕夜的女朋友,也是欧风琳的闺蜜,在隔壁城市的鹭岛大学读书,平时只能周末回来。提到她,吴冕夜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思念。

“还是冕夜靠谱,”廖可欣接过保温桶,打开盖子,一股香甜的气息飘了出来,“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搞些花里胡哨的紫色液体。”

樊正索作势要抢:“嘿你个廖可欣,是不是跟我杠上了?”

几人笑闹着往教学楼走,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建筑系的王教授抱着一摞图纸迎面走来,看到陈伟他们,扶了扶眼镜:“陈伟,你那组的模型进度怎么样了?下星期可就要答辩了。”

“放心吧教授,”陈伟点点头,“今晚熬夜也得弄完。”

王教授走后,樊正索啧啧感叹:“瞧瞧,这就是学霸的自觉。不像我,昨晚满脑子都是‘紫色的秘密’。”

“得了吧你,”欧风琳笑他,“我看你是‘紫色的噩梦’还差不多。”

课堂上的时光总是过得又慢又快。建筑史课上,教授用投影仪放着各种古典建筑的图片,声音平稳得像催眠曲。樊正索偷偷在底下用手机刷抖音,突然戳了戳前排的陈伟:“老陈你看这个!”

陈伟悄悄回头,只见樊正索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当代大学生精神状态”的合集视频,里面有学生在图书馆对着书本疯狂比耶,有在食堂用筷子夹起面条大喊“蜘蛛侠来也”,还有人在宿舍穿着恐龙睡衣跳科目三。

“这不说的就是我们吗?”樊正索压低声音,“尤其是你,昨天半夜在吧台对着那杯紫酒唱‘你是我的神’,被我录下来了,要不要发个抖音?”

陈伟瞪了他一眼:“你敢!”

旁边的欧风琳也看到了视频,忍不住抿嘴笑。她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句话推给陈伟看:“你昨晚确实有点像对着紫酒做法的巫师。”

陈伟看着笔记本上娟秀的字迹,又看了看欧风琳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痒得不行,趁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快速在她手背上捏了一下。欧风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带着笑意。

课间休息时,吴冕夜接到了苏晓琴的视频电话。他走到走廊尽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喂,晓琴?”

“冕夜,”苏晓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鹭岛大学的图书馆,“你们今天上课累不累?我买了周末的票,到时候带你们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好啊,”吴冕夜笑起来,“你自己在那边好好吃饭,别总吃外卖。”

“知道啦,”苏晓琴吐了吐舌头,“对了,我听说你们昨晚又在研究新酒了?樊正索是不是又搞出什么‘黑暗料理’了?”

“差不多吧,”吴冕夜无奈地笑,“一杯紫得像……像什么来着,陈伟说像过期的紫薯泥。”

电话那头传来苏晓琴清脆的笑声:“让他别瞎搞了,等我周末回去收拾他!”

挂了电话,吴冕夜回到教室,脸上还带着笑意。张强凑过来:“跟嫂子煲电话粥呢?羡慕啊,不像我,巧巧今天满课,都没空理我。”

“得了吧你,”樊正索拍他,“昨天我还看见你在微信上给巧巧发‘宝宝,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配图是你在游戏里刚占领的虚拟城堡,人家巧巧回了你个‘6’。”

全班哄笑起来,张强作势要打樊正索,教室里一片热闹。陈伟看着身边笑闹的朋友们,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觉得无比踏实。这样的日常,吵吵闹闹,却充满了烟火气,像一杯调配恰到好处的鸡尾酒,既有烈酒的热烈,也有果汁的清甜。

傍晚时分,夕阳给鲤城别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陈伟的1390duke和欧风琳的h2c并排停在车库里,像两匹蓄势待发的钢铁野兽。吴冕夜和张强正在后院调试音响设备,well Lin酒馆晚上七点准时开业,虽然工作日客人不多,但他们依旧做得一丝不苟。

樊正索和廖可欣在吧台前忙活。吧台上摆满了各种酒瓶和调酒工具,摇酒壶、量杯、滤冰器、捣棒……在暖黄色的吧台灯下闪着微光。那杯神秘的紫色液体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此刻在灯光下看起来比早上更诡异了,像某种科幻电影里会让人变异的外星黏液。

“我说樊正索,”张强路过吧台,瞅了一眼那杯紫酒,“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喝?我看着咋像生化武器呢?”

“不懂就别瞎说,”樊正索拿起量杯,假装往里面倒东西,“这叫‘午夜紫魅’,一听就很有格调有没有?”

“我看叫‘午夜惊魂’还差不多,”廖可欣端着刚洗好的杯子走过来,“一会儿第一个客人要是点这个,我赌五块钱他喝一口就得跑。”

“不可能!”樊正索不服气,“我这是融合了东方神秘色彩和西方调酒技艺的创新之作!陈伟,你来评评理!”

刚从楼上换完衣服下来的陈伟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t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他走到吧台前,拿起那杯“午夜紫魅”,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味道还行,就是颜色……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你看你看,连老陈都这么说!”廖可欣得意地挑眉。

“但是!”陈伟话锋一转,“颜色独特也是一种记忆点。这样吧,我们再调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这个紫色更通透一点,别这么‘暗沉’。”

“怎么调?”樊正索来了兴致。

“试试加一点苏打水,”陈伟建议,“或者用蝶豆花茶泡得淡一点,减少甜菜根汁的量,再加点青柠汁提提亮。”

说干就干。陈伟接过调酒壶,熟练地操作起来。他先往壶里加入冰块,然后倒入适量的蝶豆花茶(这次泡得比较淡),接着是黑加仑汁,最后小心翼翼地滴入甜菜根汁,比昨晚樊正索放的量少了一半。他盖上壶盖,开始用力摇晃,金属摇酒壶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冰块与液体在壶内激烈交融,奏响一曲属于调酒师的乐章。

欧风琳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走过来,站在吧台边看他调酒。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觉得,陈伟认真调酒时的样子,比他骑在赛车上冲刺时还要有魅力。

“好了。”陈伟停下动作,拿起一个高脚杯,将滤冰器架在壶口,缓缓将调制好的液体倒入杯中。

奇迹发生了。

这次的液体不再是那种暗沉的紫,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漂亮的、带着微光的浅紫色,像傍晚时分天空中最温柔的那一抹晚霞,又像被月光浸染过的薰衣草花田,在吧台灯下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泽。

“哇……”廖可欣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也太好看了吧!”

樊正索凑上前,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去!老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颜色……绝了!”

陈伟笑了笑,把杯子递给欧风琳:“尝尝?”

欧风琳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入口是蝶豆花的清冽,接着是黑加仑的酸甜,最后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菜根清香收尾,口感层次丰富,酸甜适中,非常清爽。

“好喝!”欧风琳眼睛一亮,“比早上那个版本好喝太多了!”

“真的?”樊正索迫不及待地拿过杯子也喝了一口,“嗯!确实可以!酸甜度刚好,颜色还这么梦幻,完美!”

“现在还叫‘午夜紫魅’吗?”张强打趣道。

樊正索想了想,一拍大腿:“不,叫‘紫霞仙子’!你看这颜色,像不像紫霞仙子的披帛?”

“行,就叫‘紫霞仙子’,”陈伟点头,“一会儿开业就把它加入新品菜单。”

廖可欣在一旁偷笑:“早听陈伟的不就好了,非要自己瞎折腾。”

樊正索假装没听见,开始忙着给“紫霞仙子”拍宣传照,一边拍一边念叨:“家人们谁懂啊!这杯酒也太绝了吧!喝一口就能遇见你的紫霞仙子,赶紧冲!”

晚上七点,well Lin酒馆准时开业。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在寂静的别墅区里点亮了一盏温暖的灯。吧台前陆陆续续来了几位熟客,大多是附近的大学生和年轻白领。

吴冕夜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门口微笑着迎接客人,他待人温和有礼,是店里的“形象担当”。张强则穿着黑色工装马甲,在吧台和酒柜之间来回穿梭,负责拿酒和安保,偶尔还会跟熟客开两句玩笑。樊正索则忙着在社交媒体上发“紫霞仙子”的照片,配文极尽夸张之能事:“重磅!well Lin推出年度梦幻新品‘紫霞仙子’,喝一口,让你体验什么叫‘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虽然祥云是紫色的,但意境到了!”

陈伟站在吧台后,熟练地为客人调制各种鸡尾酒。欧风琳则在隔壁的咖啡馆区域,为点了咖啡的客人制作手冲。咖啡馆的装修风格是温馨的北欧风,原木色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欧风琳画的水彩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风琳,给我来杯拿铁,多加奶泡。”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欧风琳抬头,看到是李行暐和钟莳梦。李行暐是陈伟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像亲兄弟。钟莳梦是他女朋友,两人共同经营着Link汽摩俱乐部,陈伟也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

“行,马上来。”欧风琳笑着点头,“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看看你们啊,”钟莳梦走到吧台前,看着欧风琳冲泡咖啡的动作,“听说你们昨晚搞出了个‘紫色传说’?”

“什么紫色传说,”欧风琳被她逗笑,“就是樊正索瞎折腾,最后被陈伟拯救了。”

这时,陈伟端着一杯“紫霞仙子”走了过来:“说我什么呢?来,尝尝新品。”

李行暐接过杯子,对着灯光看了看:“嚯,这颜色可以啊,比我想象中好看多了。我还以为樊正索那家伙能调出个紫气东来呢。”

“他要是能调出紫气东来,我头给他拧下来当球踢。”陈伟笑骂道。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李行暐说起俱乐部最近要举办一场小型的摩托车比赛,问陈伟有没有兴趣参加。

“最近太忙了,”陈伟摇摇头,“模型答辩、酒馆新品、还有……”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风琳,“陪女朋友。”

欧风琳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去你的。”

钟莳梦看着他们俩甜蜜的互动,忍不住羡慕:“你们俩啊,真是甜得腻死人。不像我们家这位,整天就知道摩托车、摩托车,跟摩托车过一辈子得了。”

李行暐装作委屈的样子:“冤枉啊老婆,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摩托车只是我的‘副业’。”

几人笑作一团。这时,吧台那边传来樊正索的叫声:“老陈!快来救场!有客人点了‘紫霞仙子’,喝完说要找紫霞仙子!”

陈伟无奈地摇摇头,对李行暐和钟莳梦说了声“失陪”,便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吧台前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生,正瞪大眼睛看着樊正索:“你说喝了这杯酒就能遇见紫霞仙子,仙子呢?”

樊正索挠了挠头,一脸尴尬:“这位美女,这……这是意境,意境你懂吗?就是那种……呃……”

“不好意思,他跟您开玩笑呢,”陈伟及时赶到,笑着对女生说,“‘紫霞仙子’是我们给这杯酒起的名字,希望它能给您带来美好的心情。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再送您一杯别的?”

女生看着陈伟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他身后笑得快要憋不住的樊正索,忍不住也笑了:“算了算了,看在这杯酒这么好喝的份上,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说实话,这颜色真的很漂亮,像梦一样。”

“谢谢您的喜欢,”陈伟微微颔首,“您慢用。”

送走客人,陈伟转过身,对着樊正索就是一个爆栗:“让你乱说话!差点把客人吓跑!”

樊正索抱着头喊冤:“我这不是为了宣传嘛!再说了,我说的也没错啊,这酒确实像梦一样……”

“行了行了,”廖可欣端着托盘走过来,“赶紧收拾收拾,又有客人来了。”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晚上十点多,客人渐渐少了。陈伟调完最后一杯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欧风琳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递给他:“累了吧?喝点牛奶暖暖胃。”

陈伟接过牛奶,顺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吧椅上:“还好,你呢?今晚咖啡卖得怎么样?”

“还行,”欧风琳靠在他肩上,“有个客人说我冲的咖啡有‘恋爱的味道’。”

“哦?”陈伟挑眉,“什么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欧风琳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吧台灯的光,像落满了星星,“就像你。”

陈伟的心猛地一跳,他放下牛奶杯,捧起欧风琳的脸,轻轻吻了上去。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牛奶的香甜和咖啡的微苦,像他们之间的爱情,既有甜蜜的瞬间,也有磨合的滋味,但最终都化作了无法割舍的温暖。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樊正索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单身狗在这里呢!廖可欣你看他们,又在虐狗!”

廖可欣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昨天是谁半夜非要拉着我看星星,结果自己睡着了还流口水?”

“我那是……那是太投入了!”樊正索狡辩道。

吴冕夜和张强从外面收拾完桌椅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

“行了,别闹了,”吴冕夜说,“赶紧收拾收拾打烊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对了,”张强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周末,晓琴和巧巧都要过来,咱们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

“准备什么?”樊正索问。

“当然是准备迎接‘领导视察’啊!”张强笑道,“嫂子们一来,咱们这酒馆咖啡馆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说得对!”樊正索一拍手,“尤其是我那‘紫霞仙子’,必须让可欣好好尝尝,证明我的实力!”

“得了吧你,”廖可欣戳他额头,“你还是先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吧,别又让我吃冷三明治。”

“遵命!”樊正索立正敬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打烊后,几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酒馆和咖啡馆收拾干净了。陈伟把最后一杯“紫霞仙子”递给樊正索:“喏,给你和可欣的,算是奖励你今天‘创意’有功。”

樊正索得意地接过:“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名字!”

廖可欣在一旁偷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嗯,确实比早上那个版本好喝多了,颜色也好看。”

得到女朋友的认可,樊正索顿时眉开眼笑,凑过去想亲她一口,被廖可欣笑着躲开了。

吴冕夜看着他们,拿出手机给苏晓琴发微信:“都收拾好了,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很快,苏晓琴回复:“不用啦,我跟巧巧一起坐高铁过去,大概十点到。对了,帮我跟风琳说,我给她带了鹭岛的特产!”

“好,知道了,路上小心。”吴冕夜嘴角上扬,眼神温柔。

张强也在给吴巧巧发信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陈伟和欧风琳走在最后,看着前面打闹的朋友们,心里充满了温暖。夜风吹过,带着春夜特有的湿润和花香,远处的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今天累吗?”陈伟揽过欧风琳的肩膀,让她靠得更紧一些。

“不累,”欧风琳摇摇头,“跟你们在一起,就算累也是开心的。”

“那就好,”陈伟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对了,明天周末,要不要跟我去兜风?骑我的h2c。”

“好啊,”欧风琳眼睛一亮,“不过你得先把模型答辩搞定。”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陈伟拍着胸脯保证。

回到别墅,已经快十二点了。樊正索和廖可欣还在吧台前研究明天的菜单,吴冕夜在客厅沙发上看资料,张强则抱着手机跟吴巧巧视频。

陈伟和欧风琳上楼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伟,”欧风琳突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哪样?”陈伟侧过身,看着她。

“就是……大家一起经营着酒馆和咖啡馆,没事的时候聚在一起,吵吵闹闹,却又很开心。”

陈伟想了想,认真地说:“我觉得会的。虽然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比如毕业找工作,比如经营上的困难,比如……”他顿了顿,“比如樊正索又调出什么奇怪颜色的酒。”

欧风琳被他逗笑了。

“但是,”陈伟握住她的手,“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看今天那杯‘紫霞仙子’,一开始颜色那么奇怪,后来不也变得很漂亮很好喝了吗?生活也是一样,只要我们愿意一起调试,总能找到最合适的配方。”

欧风琳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她知道,陈伟说的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和这些朋友们在一起,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能像调试那杯紫酒一样,把生活调制成最美好的味道。

“对了,”陈伟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今天樊正索在课堂上刷到的那个抖音视频吗?里面有个梗特别火。”

“什么梗?”

陈伟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视频里夸张的语气,对着欧风琳深情款款地说:“你是我的神——紫色的神!”

欧风琳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捶了他一下:“去你的!跟樊正索学坏了!”

陈伟笑着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有吵吵闹闹的拌嘴,有甜蜜温馨的互动,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当下的珍惜。就像那杯“紫霞仙子”,从最初诡异的紫色,经过耐心的调试,最终变成了梦幻的色彩,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鲤城这个温暖的城市里,在well Lin酒馆的暖灯下,在摩托车的轰鸣声中,在朋友们的笑闹声里,他们的青春,正像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芬芳,等待着下一口的惊喜。

至于那杯“紫霞仙子”,后来成了well Lin酒馆的招牌之一。每当有客人点起这杯酒,樊正索总会得意洋洋地跟人讲述它的“诞生史”,当然,他总会自动忽略掉自己最初调出“毒酒”的那段黑历史,只强调自己“创意无限”和陈伟“妙手回春”。

而陈伟和欧风琳,依旧在阳光下相爱,在夜色中相伴,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杯酒的颜色一样,温柔而坚定,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毕竟,生活嘛,总要有点“紫色的惊喜”,才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