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派出所的民警,也太偏心了吧,陈领都被气笑了。自己的房子被拆了,竟然还让他去跟人家商量赔钱?
嘿,你还真当小爷我好欺负啊!他强忍着怒火,说道:“民警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六个小伙子呢?”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不过,您的看谁,曾经的明泉市摔跤冠军,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那民警连头都不抬,只是往北面一指:“你去调解室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民警,傲慢惯了,都懒得跟陈领解释。
陈领阴沉着脸走过去,弯腰盯着他的脑袋,说道:“民警同志,你把帽子摘下来给我看看?”
民警抬起头,满脸疑惑地问:“干啥?”他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干啥。
陈领冷哼一声:“流氓把我新建的房子给拆了啊!你现在还让我赔钱?”陈领提高了声音,“我看你她妈的,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这一句话,直接让民警愣住了。有人可能对处理结果不满意,但谁也不敢说,民警脑袋被门挤了啊!还带着骂人。
坐在对面的胖民警首先怒了,“啪”的一声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陈领斥责道:“你这是什么话啊?”
一个小老板,竟敢如此放肆,还敢奚落民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领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喝道:“把你的爪子收起来,小心我给你掰断!”
里面的民警听到争吵声,纷纷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咋回事、咋回事?”
陈领掐着腰,愤怒地说道:“你们去问问那俩货,褚宏武、褚宏文兄弟,带着一帮流氓,把我马上要建好的房子给拆了。他们不仅不主持公道,还抓了我的人,让我给流氓赔钱!
“你们派出所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陈领的话音刚落,一名最先赶到的中年民警便开口说道:“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你竟然敢袭警,把他抓起来!”
他身旁的几名民警,立刻就准备去摸腰上的手铐。
陈领的双眼通红,伸出双手走向中年民警,说道:“来来,你铐起我来,你不铐我是孙子!”
这时,后面另一名干部模样的民警,拉了拉中年民警。能在派出所如此有底气,肯定是有背景的。铐上容易,摘下来就难了!
中年民警承认孙子,摆了摆手,那几名蠢蠢欲动的警察,马上就退了回去。
陈领又是一声冷哼:“一个小小的秘书,你们竟然帮着他们欺负百姓。我先收拾了他,再跟你们算账!”
说完,他推开民警,径直走向了调解室。
调解室在走廊的尽头,门上挂着牌子,一眼就能看到。
走过去,门开着,里面坐着七个人。陈领心想,这褚宏文,肯定是过来和民警沟通,想讹钱的。
一进门,褚宏武率先站了起来,指着陈领说道:“宏文,这就是房主,让他赔钱!”
一个身材瘦削、尖鼻子、戴着近视镜的男人,整了整领带,站了起来。
他走到陈领身边,说道:“苏老板,你来了,咱们先谈谈赔偿医疗费的事,其他赔偿,以后再说。”他指了指连椅上的众人。
陈领看过去,只见连椅上的那些流氓,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有的手上还缠着纱布,看样子是经过医生处理了。
陈领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斯文,却不讲道理的家伙,问道:“你就是褚宏文,褚秘书吧?”
此时的陈领,说话还是很和气的。
褚秘书轻轻点了点头。
突然,陈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道:“走,我跟你谈谈!”说完,他抓住褚秘书的领带结,就往外面拖。
褚宏文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名流氓就率先冲了上来。陈领眼疾手快,抬脚踹了过去。
那人“咚咚咚”,向后倒退出去四五米,然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其余流氓刚要冲上来,就被陈领身后的民警厉声喝住。
民警见陈领气势汹汹,生怕他会出什么事,便赶忙跟过来两个。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呢?有话好好嘛!”褚宏文摸不清陈领的底细,也不敢太过嚣张。
陈领根本不理他,一直将他拖到值班室,民警在后面劝解,他也完全当作没听见。
进了值班室,当着民警,他一巴掌抽在褚宏文脸上,紧接着抬脚将他踹倒在地,说道:“借你们电话用一下。”说着,就抓起了话筒。
民警们都没有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拨通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有人接起,陈领说道:“姐夫,我在东大路派出所,这里的民警,帮着流氓拆了我的房子,还抓了我的人,居然还让我赔钱……”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电话那头炸了:“好个派出所,真是胆大包天,看我去扒了他们的皮!”
陈领接着说道:“不用、不用,那个流氓头子,就是一个叫褚宏文的人。听说,他是某位市长的秘书。你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将这位市长的电话给我,我要亲自找他讨个说法!”
电话里的对话,一帮民警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他们也听到了派出所,帮着流氓拆房子、抓人这些话。
那名干部模样的民警,带着一脸尴尬的笑容,走过来对陈领说道:
“苏东晨同志,可能是我们没有做好调查工作,你先等一下,我们这就派人去仔细调查。”
他一挥手,两名民警就走了进去。
随后,徐队长走了进来。民警看事儿不好,先把他放了。
陈领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徐叔,对不起!”
“呵呵!没什么。”徐队长瞥了一眼民警们,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些家伙,要难堪了!
民警给二人递上两杯水,陈领道了声谢,便旁若无人地和徐队长闲聊起来。
民警们各自忙碌去了,值班室里,除了值班民警,就只剩下那位充当和事佬的中年民警,以及要给陈领戴手铐的那名民警,还有不知所措的褚宏文。
中年民警凑过来,自我介绍道:“苏同志,我是指导员老许。”他指着身边的民警说:“这位是黎所长。”
陈领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记得他,就是他要铐我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提醒黎所长,自己已经记住了他的所作所为。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领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