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生子?卧槽!”蒋新泽顿时烦躁的把电话扔在了床上。
而此时,特警已经摸上了天台,腰间的绳索也已经绑好,只听一声命令就可以一跃而下破窗而入。
小区里无数颗脑袋趴在玻璃上看着热闹。
生子把包里仅有的两万块钱现金留给了老太太母子俩。
随后站到门口给自己点了根儿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笑道:
“艹,回家之前往鞋底子上抹点尿好了……不过……这样也好,踏实了!”
话音落,生子猛然间推开防盗门喊道:“我自首!”
门口的警察一愣,两秒钟之后,一群人扑了上来,把生子压在了身下,生子跃马江湖,纵横社会的亡命徒生涯就此结束。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生子被抓的消息依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J市快速传开。
“哎,你听说了吗?生子被抓了!”酒吧里,一个小伙儿看着手机,挺八卦的冲着一桌儿人说道。
“生子?哪个生子?东山那个吗?”
“对呗,除了他还有谁?”
“那不对啊,他不是跑了吗?咋能在这儿被抓呢?”
“卧槽,这你都没听说啊?蒋新泽跟魏忠贤他们整起来之后,跟蒋新泽作对的这些人还有影儿吗?那他们是咋没得呢?”小伙儿一脸自己啥都知道的样子说道。
“啊,那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听说晚上富都小区里面,生子跟警察互崩了一百多枪,最后枪里没子弹了才被抓起来!”
“还得是生子,真猛啊!”
而另一边儿,J市的一座高档会所里,王肇文和黄河等人正在包房里喝着酒。
“吱嘎!”小吴开门走了进来。
“哥,生子被抓了。”小吴在王肇文耳边说道。
王肇文一愣,随后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我朋友就在市刑警队,人带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
“就抓了生子自己吗?其他人呢?同伙呢?”王肇文反应过来后冲着小吴问道。
“目前……还没有他同伙儿的消息。”
“艹,四个亡命徒,就按住一个,那三个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捅鼓的,那还不玩儿命报复啊?这帮警察还能不能干点儿啥了?”王肇文十分烦躁的皱眉说道。
“大哥,他们上哪儿能知道谁捅咕的去啊?而且现在警方在小区里挨家挨户的排查呢,我看也快了,你别担心。”小吴说了一句。
“啥玩意担心啊?我不是怕,我是觉得有点儿麻烦……”王肇文硬着头皮说道。
……
另一边儿,蒋新泽等人得到消息之后一晚上都没睡觉,一方面是为生子发愁,因为他跟着蒋新泽等人之后,基本上是一天福都没享过,鑫通达这边儿刚好起来,他就开始了逃亡。
这把进去没有任何意外,直接就是死刑,在J市他身上就挂着两条人命,逃亡外地的日子肯定也不消停。
凌晨一点多,蒋新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
“喂?”
“是蒋新泽吗?”
“对,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生子的朋友,他让我把人交给你。”朋友话语干脆的说道。
“好,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蒋新泽说道。
“呵呵,不用,一会儿我定好地方,你等我电话就行。”朋友在电话里说道。
蒋新泽一愣,随后说道:“好,那就这样。”
“谁啊?”徐克问了一句。
“生子的朋友。”
“跑在外面儿的那三个?”
“可能是。”
“擦,那就等吧,反正也睡不着。”
与此同时,一台十分老旧的松花江面包车行驶在路上,打电话的中年坐在副驾驶上皱眉沉思着。
生子反击之前,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的他,此人名叫封长栋,今年三十五岁,身上的案子肯定不小,但是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开车的小伙儿瞄了两眼封哥,随后几经犹豫的说道:“封哥,咱们……还用去见正主儿吗?之前干活儿那是因为有生哥在,现在生哥不在了,正主现在咋想的都不知道,万一他跟咱们玩路子,那咱们可不太好弄……”
封哥面无表情的看了小伙儿一眼问道:“你啥意思?直说?”
“我的意思是……后面儿那俩不是有钱吗?咱们在他身上弄个几百万,然后咱们直接就撤了,何必还去冒险呢,你说呢?”小伙儿再次说道。
其实小伙儿说的没毛病,因为蒋新泽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全城都是巡逻的警察,他们来见蒋新泽本身就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
“小毛,咱们是匪,但是匪也有匪道,生子为了能让咱们跑出去,他宁可舍了自己,现在他就交代给咱们这么一个事儿,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样合适吗?”封哥眯着眼儿说道。
“封哥,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我有啥就直说了,生哥带我们过来,说是一人十万,现在钱还没给,他被抓起来了……我们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再这么下去用什么养家啊?”小伙儿据理力争道。
“行,这把完事儿,钱我给你们,但是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差事儿了,那就别怪我翻脸。”封哥说罢,咔嚓的撸动了一下枪栓。
小伙儿看了一眼封哥,挺不理解道:“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至于吗?”
“小毛,你想想,如果你前脚刚进去,我后脚就弄你朋友,那你说你这辈子活的……还有意思吗?”封哥皱眉道。
小毛顿时无言,开着车在路上绝尘而去。
就在这时,在公司里等电话的二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一个多小时。
“啥情况?这伙人行不行了?生子一进去,他们能不能有别的想法了?要不我找点儿人?咱俩有点儿单。”徐克皱眉道。
蒋新泽犹豫片刻道:“不用,你信生子就完了。”
“嗡嗡嗡!”蒋新泽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哥们,你来西三叉路口,我们在这儿等你。”中年在电话里说了一句。
“好,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