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宁许久未见父亲,在萧逸尘怀里闹了许久,后来许是累了,便靠在他的胸膛安稳的睡去。
而苏浅月一直陪伴在其身旁,自始至终两人十指相连从未分开。
而偌大的宫殿内,就只剩下四人。
白昭倒了杯茶,拿出两月前萧逸尘传回的信件。
“兄弟,弟妹和我都担心了许久,你假死脱身,总得有个原由吧?”
萧逸尘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从头描绘。
白昭面色沉重,手中打量着那块赤焰蟒形状的令牌。
“如若找到幕后之人,便可寻出当年杀害昭昭的凶手?”
还记得几年前,白昭在夜色中只身一人闯入镇北侯府,将镇北侯残忍杀害,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却不曾想,这镇北侯只是一枚被暗中利用的棋子。
“我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但和真凶也定脱不了干系。”
“我拿到了当年蒋家主簿的名册,看看兄长能不能助我在靖安查个水落石出!”
色钱交易在两国都是属于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况且买家还都是王宫贵胄。
当年不比今朝,那时两国关系紧张,就连基本的贸易都不允许进行,更别说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若靖安没有接头人在其中周旋,恐怕这些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若让圣上知道定会勃然大怒。
白昭接过名册,随机将贴身太监召来。
“拿去抄录,让锦衣卫严查,若有蛛丝马迹,立刻上报!”
萧逸尘回想起楚婉和吴公公临行前对自己说的话,他不愿意相信萧泽和姨娘真的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伪心人。
但萧逸尘并不是那种被感情所左右的人,如今他还是向白昭问了一句:“兄长...萧泽和姨娘当时也随你回了靖安,他们在哪居住?”
“因为萧泽的身份特殊,朝中大臣认为两君同在一起并不妥当,所以我便安排两人在京城内的一座府邸,并未在皇城。”
说完白昭便将几日前萧泽托使者送回的信件交由萧逸尘。
“萧泽如今在南峤等着接回弟妹她们,言语中还想让在庆国的靖安将士撤出庆国。”
“正好你也回来,那这些事,便全都听你的。”
苏浅月紧握着手又紧了几分,萧逸尘扭头望着苏浅月担忧的面庞,笑着安抚。
在此之前,萧泽便想接回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一起定居在京华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只有萧逸尘知道萧泽惧怕自己手中的大军,想囚禁自己罢了。
“劳烦传信回南峤边境,说我们可以退军,但山高路远,就让浅月留在靖安吧。”
“我了解萧泽,他要的不是我夫人的安定,而是撤军。”
“只要我们答应撤军,那么剩下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萧逸尘低头望着在怀中熟睡的菀宁,一年多不见,这个妮子长高了不少,眼眸之间完全继承了她娘亲,小小的年纪,便是个美人胚子。
时间也不早了,有些话不必追问的那么深,萧逸尘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便让些时间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