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阁下,我是哪里做错了吗?”刘风努力的绷着一张脸不解的问道,其实他想走不想留,但这事得问清楚,免得连累家人。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很紧张。但他得稳住了,能不能重获自由就剩这么一哆嗦了。
“你没有做错事,我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孔芊柔抬起头四十五度望着上方,她这副样子不是为了装逼,而是看他这么违心忍不住想笑。
刘风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脸上的疑惑更甚了,门框让她想明白什么了?
“有翻译,我就会产生依赖,这不利于我成长,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都不要翻译了。”孔芊柔说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她还有108个借口。
“高野阁下,尽管我非常舍不得离开你的身边,但是我不能在这里妨碍你成长。阻碍他人成长,犹如杀父仇人。”刘风满脸正色的说道。
孔芊柔朝他挥了一下手,见好就收,赶紧走吧!
“高野阁下,你保重!”刘风满脸不舍的说道,但是他说话的同时,正用小碎步朝外挪去,一看就言不由衷。
孔芊柔再次挥了一下手,这次就有些嫌弃了。让他走就赶紧走,在这里嘚吧嘚吧个啥?
“高野阁下,你一定要保重啊!”刘风终于挪到门口后,深情演绎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这个距离刚刚好,只要他发现异常情况,立马第一时间朝大门口跑去。
当然,要是不成功的话那是另一个说法。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孔芊柔实在忍不了了,对着身边的小弟吩咐道。
站出来两个小弟把刘风拖了出去,但是他还在那里小声叭叭。至于为什么这么小声,他担心声音太大,‘高野八郎’当真了。
刘风刚被扔出大门,他还是装作满脸不舍的退着走,直到确定里边的人看不到他。
他立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绝尘而去,更不敢回头,但凡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自由的亵渎。
他终于自由了!
……
而另一边的孔芊柔把刘风打发了之后,交代一句她要休息,转头又回到房间,进了空间后就开始审问高野八郎。
防止把衣服弄脏了,她不仅换了一身衣服,还搞个围裙。
高野八郎是被痛醒的,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绑在刑架上,再然后就是一个变态在割他的肉。
当高野八郎看清这个变态的脸后,他的瞳孔都在地震。此人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难道是他的孪生兄弟?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问题是他为什么被挂在这里,这个变态又为什么在割自己的肉?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刚才动这么一下,直接割断了。你不知道我正在认真练习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孔芊柔语气不满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她将手中薄薄的肉片拎在手里晃了晃。
就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被他动了一下。该死,她的艺术品坏了。
“啊……”高野八郎看到小肉片后,反应过来开始惨叫出声。痛只是极小部分,最重要的是他被吓到了。
他敢用他的祖宗牌位发誓,此人和他们高野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孔芊柔拿了一块抹布塞在他嘴里,然后就继续研究她的艺术品。不过因为他老是剧烈挣扎,导致她一直都没有成功。
“呜呜呜……”高野八郎见孔芊柔刚把一块肉片放下又要开始,他拼命挣扎。
他好吃好喝养出这么多的肥肉,不是给她拿来玩的。她想要问什么,倒是问呀?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对我?”高野八郎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抹布用舌头顶了出去,赶紧问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就是孔镜城的女儿,孔家那个病秧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孔芊柔满脸笑容的说道,怎么会没有仇呢?
抛开他是倭国人不说,他白天还在孔家耀武扬威呢!
敢欺负她爹,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高野八郎满脸疑惑,孔镜城的女儿不是个肺痨鬼嘛,这怎么还是个变态呢?
不对,他是怎么被抓的?
看着她双手都是鲜血,以及她手中的手术刀,他没敢把心里话问出来。
“是谁指使你朝我爹下手的?想清楚了,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要是错误的话……”孔芊柔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是坂西利孝仁,他还说像孔……孔先生这种顽固分子,就应该通通死啦死啦滴。他还说等拿下新区会,西区就属于我们倭国人的。”高野八郎随后巴拉巴拉一顿输出。
把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通通都交代了,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只希望她不要再研究艺术品了,他真的扛不住了。
“他人在哪里?”孔芊柔很满意他的坦白。
“不知道,也许在宪兵司令部里。”高野八郎刚说了‘不知道’三个字,就发现她的眼神变了。
他立马开始往回找补,他没有要不说的意思,是他真的不清楚啊!
别说他没有武士道精神,谁被挂在这里,谁都会害怕。
“有谁知道他的具体行踪?”孔芊柔不满地问道,同时手术刀在手中翻飞。
就算他往回找补了,她对他的回答还是很不满意。
“坂西利孝仁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商人。”高野八郎都快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记得你是倭国俱乐部的负责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孔芊柔问道。
“早就不干了,两年前俱乐部遭到袭击,我也遭到了严重的惩罚。要不是那些缺德的搞事人,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高野八郎实话实说道,同时他忍不住骂了几句。
要不是那些人搞事,他还会好好做他俱乐部的负责人。他要是不做商会的会长,也就不会遇到这个变态。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没办法,看她虎视眈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越值钱,就会被割得越狠。
那次他是被一撸到底,直到后来坂西利孝仁来到上海,他才被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