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渡出的真气太过霸道,进入未无央的体内,她的四肢百骸及灵魂都受不住的震荡起了波澜。
“放轻松,我带着你,跟着我的引导,”
男子再次抽空轻喃,
未无央身体发软,傻傻跟随,
男子熟练掌控着自己度出的真气,引导着未无央体内产出的粉蓝真气,一遍遍的游走于她身上的各大经脉,
时而停止,
时而前进,
时而奔涌向前,
时而旋转转圈,
时而奋力冲刷,
时而左突又撞……
两股不同的真气如一对相恋痴缠的爱人,
时不时嬉戏,
时不时的纠缠,
一遍遍,
一次次,
一道道的游走,
最后两股真气交缠融合变成一股巨大的真气气流冲刷完全身的各条经脉,各个穴位后,
未无央如从水中打捞出来似的,全身汗湿了个透了,
那种说不出,言不明的舒爽穿透她的皮肉,敲击着她的骨血,融入她的灵魂,
舒爽得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她整个人飘飘然的,似喝醉了般,
原来,这就是拥有内力后的感觉。
“再来,”
还来?
未无央脑海里懵懵的,分不清是何意,整个人再次被带动引导进入了下一个循环。
一个小周天,
两个小周天,
……
九个小周天后,
一个大周天,
两个大周天,
……
九个大周天。
修炼真气的运行由九个小周天穿插九个大周天的交换重复组合。
三套组合下来,未无央身体软了又软,汗湿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
整个人飘飘然如一叶扁舟似的在宽阔的海面上随风飘荡,
精神不由自主的跟着沉溺,
灵魂也被蛊惑得如飞上了仙山,被净化洗涤得通通透透,净净明明。
最后完成运气修炼放松下来时,未无央疲倦得睁不开眼,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熟睡的未无央,黑袍男子满眼漾起温柔,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退下宽大黑袍,平铺在石板上,抱着熟睡的她放到黑袍上,再把黑袍衣摆掀起来盖到了她身上。
睡梦中好闻的沉香味涌进鼻腔,未无央如小猫似的,贪恋的拱了拱,把男子看得心都化了。
他的央央真可爱,真的好可爱。
男子俯身,低头,在熟睡未无央的额上轻轻一吻。
起身,走出了山洞。
“阁主,”
施兰香上前,屈膝行礼。
“照顾好她,”
“是,”
施兰香话落,男子闪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了山林间。
施兰香进入山洞,
未无央仍然睡得很香,左手卷曲,抓着衣角,乖软得不行。
施兰香上前,蹲下,握住未无央的脉搏查看,发现她身体没啥事后,就往她经脉里试探的输了丝真气进去。
施兰香的细小真气丝才进入未无央经脉里,她体内那磅礴的真气就涌了上来,让施兰香瞬间心神震荡,赶忙撤回了自己的试探。
“十六年的内力?我的乖乖。”
不愧是阁主亲自出手引导净化蓝冰魄的吸收,真是一丝都没浪费,能量大程度的转化成了未无央的内力。
要是未无央没出现变故,由她来操作,顶天能把那颗蓝冰魄转化成六至七年的真气内力,就很不错了。
如今,未无央体内的真气内力一下子从无到十六年,这样的起点太高,未来她的造化肯定更大。
她今年才年芳十四,要知道,这真气内力可是随着修练时间一直增长的,她年龄还这么小,要是能吃得苦坚持,未来高手队伍里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要知道,她如今体内也才修练出三十二年的内力,可见,修练内力那是相当的艰难,当初,她也是误打误撞得了大机缘,才修练出了内力,后又因为得到阁主赏识,赐予了她一颗蓝冰魄,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想想这么些年来,自己辛苦的坚持,她还挺羡慕未无央,能有这样的大机缘。
看来,阁主是真的爱惨了她们这位小夫人呐!
还有,阁主能这么快出现在此,可见从朵银城出来的这几天,她们阁主就一直跟在不远处的。
这么一想,就对了,当初从泰京城出来,她就给阁主传了信,说小夫人想练武,羡慕别人有内力,她没有。
当时,她就那么一说。
等到达朵银城后,阁中的属下联系了她,把装有蓝冰魄的瓷瓶交给了她,让她给小夫人用。
当时收到蓝冰魄的她还震惊了一把,这么重要珍贵的东西,阁主就轻易交给一个属下转交?
也不怕丢了。
原来,那时阁主就在朵银城的啊!
看来,她们阁主对小夫人的确是真爱啊!
真好,自从老阁主去了后,阁主就变得更加冷血沉默,那时她还说阁主像具行尸走肉无魂的尸体。
如今,有了小夫人,阁主心里有了牵挂,人也算活过来了。
不过,小夫人年龄还这般小,阁主又是打哪认识小夫人的?
施兰香虽好奇,可也知道,阁主的事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少操闲心,多做事,少好奇,才是活命的真理。
第二日,天光微曦,未无央眼皮下的眼珠滚了滚,她睁开了眼睛。
伸了个懒腰后,全身说不出的精力充沛。
好似她一拳就能打死十头牛似的。
她昨晚上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一开始,她掉进了一座火山里,火山里的火焰直往她身上烧,热得她口干舌燥,好似下一秒,她就渴死,被烧死了。
就在她全身无力,绝望之际,望梅止渴似的,终于吃到了一颗冰镇杨梅。
不,不是望梅止渴,她的确吃到了冰镇杨梅。
不,不是,她不止吃到了冰镇杨梅,她是掉进了冰洞里。
那刺骨的寒凉,如利箭似的冰冻直往她身体里钻,冻伤她的血肉,冻坏她的经骨,也冻化了她的理智。
疼痛来袭,疼得她要死了,
太痛了,痛得她冷汗直冒,痛得她以为死神降临了,
就在她再次绝望之际,
她好似看到了夜寒舒。
夜寒舒?
对,是夜寒舒,
是他救了她。
是他再次救了她。
可他怎么会在这?
这时的他都还没认识她啊!
哦,对了,这是梦,这是她做的梦。
怎么睡迷糊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