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别墅,静室内。
韩叶把那几块幽光沉沉的七曜星辰铁摆在身前,对魏雨薇说道:“这七曜星辰铁,是宇宙星辰精华凝结的好东西,炼制法宝、布置高级阵法都少不了它。用它给你弄个微型聚灵阵,对你以后修炼有大用。”
魏雨薇如今已是凝气七层,自然明白灵气有多重要,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片火热:“这么金贵的东西,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太糟蹋了?”
韩叶扫了她一眼,语气平平:“你体质不一般,别白瞎了这份天赋。安心修炼。”
【这丫头的先天道体有点意思,要是灵气管够,那修为还不是蹭蹭往上涨。】
说完,韩叶也不再啰嗦,双手掐诀,真元从体内涌出,化作一丝丝金色火焰,小心地炼化那几块星辰铁。
他的手法看得人眼花缭乱,指尖翻飞,星辰铁在金色火焰里慢慢融化、变形,散发出阵阵奇特的波动。魏雨薇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韩叶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她看得心神摇曳,对他的敬仰又添了几分。
几个时辰过去,几枚闪着星光的阵旗和一块刻满复杂符文的阵盘,已经炼制完毕。
韩叶屈指一弹,阵旗阵盘分别飞向静室的特定位置。
“嗡——!”
他最后一道法诀打进去,微型聚灵阵猛地启动!
眨眼间,静室里的灵气浓度急剧攀升,浓郁的灵气几乎变成了看得见的薄雾,在两人身边缭绕。云雾山别墅周边的天地灵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源源不断地朝静室汇聚。
魏雨薇身在阵中,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着这精纯到不像话的灵气。她立刻盘膝坐下,按照韩叶教的《太虚经》基础心法运转起来。
韩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指尖微动,悄悄引了一股精纯灵气,帮她梳理经脉。
【这丫头脑子还行,有这聚灵阵帮忙,突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仅仅一夜。
魏雨薇体内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一股比之前更强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开。原本凝气七层的修为,在浓郁灵气的滋养和韩叶的暗中帮助下,顺顺当当地冲破了瓶颈,一口气到了凝气九层巅峰!只差那么一哆嗦,就能试着筑基了!
她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汹涌的灵力,又惊又喜。
“我……我竟然凝气九层了!”魏雨薇激动地站起身,看向韩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韩叶,谢谢你!”
韩叶微微点头,对聚灵阵的效果还算满意:“还行。底子打得牢,继续使劲,筑基不远了。”
【这七曜星辰铁确实是好东西,随便弄个小聚灵阵就有这种效果。】
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从剩下的星辰铁里分出一小部分,准备给韩氏集团总部炼制一套更厉害的综合防御大阵,用七曜星辰铁做核心驱动,起码能挡住金丹后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对了,韩叶。”魏雨薇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想起件事,“京都商会那边送了请柬,三天后在凯悦酒店有个什么商业慈善酒会,请了韩氏集团。听说,京都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些……来头不简单的势力代表,都会去。”
韩叶的神识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唇角微扬,透着几分玩味。刚才,他感觉到一股极其隐晦的窥探,虽然一闪就没了,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看来,有些人还是贼心不死啊。】
他看向魏雨薇:“这酒会,我们去。正好看看,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又想跳出来找不痛快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方。
一座戒备森严的古老庄园里,一个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几分阴沉的青年,正听着手下汇报。
这人正是南方顶尖武道世家“林家”的嫡长子,林浩,才三十岁就已经是金丹初期修为,在年轻一辈里算得上拔尖的。
“你是说,那七曜星辰铁,落在了京都一个叫韩叶的小子手里?”林浩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扳指,声音有些冷。
“是的,少主。我们在京都的眼线回报,这小子最近挺跳的,好像也有点门道。”下人恭恭敬敬地回话。
林浩冷哼一声:“区区京都,能有什么货色?七曜星辰铁这种神物,也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能碰的?”
“少主,最新消息,那韩叶三天后会去京都凯悦酒店的商业酒会。”
林浩心头一动,脸上露出一丝贪婪:“很好。准备飞机,本少亲自去一趟京都,会会这个韩叶。这七曜星辰铁,我林家要定了!”
凯悦酒店灯火通明。
一辆黑色定制轿车稳稳停在红毯入口,车门打开,魏雨薇先走了出来。
她今夜选了冰蓝色曳地长裙,身形窈窕,妆容精致,眉宇间不失往日的清冷干练。
她一出现,门口记者们的闪光灯便亮成一片。
韩叶跟着下车,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神态自若,好像只是来吃顿便饭。
他随意扫了扫周围,在几个角落多停留了几秒。
【果然,鱼龙混杂。】
他心里有数,今晚这酒会,怕是不太平。
两人并肩进入宴会厅,立刻成了全场焦点。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在场的都是京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几位部委的要员,更有一些气息隐晦的人,明显是各方势力派来探听虚实的修炼者。
“魏总,您可算来了!”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地产大亨满脸堆笑地凑过来。
“韩先生,久仰久仰!”另一位上市公司董事长也快步跟上。
魏雨薇凭借韩氏集团如今的声势,和她“铁腕女王”的名头,在场内应付自如,引来不少注视。
韩叶对这些场面上的应酬提不起劲,端了杯香槟,自顾自走到一边。
他的神识却已悄然铺开,覆盖了整个宴会厅。
几道不善的打量,他感知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道,尤其放肆,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与傲慢,正从宴会厅一个偏僻角落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