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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宜宁认出了那药瓶,的确是当日她让展翼离开时,塞给展翼的。

她接过信,打开看后面露喜色,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展翼的:“自离开书院,我匆忙返回东翼,方知父王已被兄长囚禁三月,宫中守卫尽换......”

展翼回到东翼国后,发现王宫已被展祺掌控。

趁着夜色,他通过幼时玩耍的密道潜入父王寝宫,却见东翼王形容枯槁,榻边药碗里还沉淀着暗紫色药渣。

东翼王见他还活着,终是笑了笑,来不及多想,东翼王将玉玺塞入他的手中。

“你兄长野心太重,但你自幼熟读大胤典籍,知晓仁政方能安邦,若你兄长尚有悔意,你便留他一命,毕竟你们也是亲兄弟......”

话音未落,剧烈咳嗽震得床幔轻颤。

展翼含泪点头,将传位诏书和玉玺贴身藏好,在东翼王的目光中,接过了这沉甸甸的责任。

......

冷山握紧腰间短刀,继续道:“二殿下凭借母族的势力,夺回西部三成兵权,但大殿下带走半数精锐,且如今正与贵国的大皇子密谋......”

他突然压低声音,“二殿下命末将告知夫人,若需要帮助,他义不容辞。”

贺宜宁摩挲着密信,想起展翼曾说“大胤与东翼本应世代交好”,展翼若成为新任东翼王,或许两国便不会再有战乱。

这不仅是皇子之间的权位之争,更是两国百姓命运的转折点。

夜色渐浓,贺宜宁望向皇宫,轻声道:“春眠,去取笔墨来。”

她转身看向冷山,“告诉你们二殿下,大胤这边我也自有安排,还望二殿下替我去一趟禹州;京城危在旦夕,唯有太子回朝才能震慑宵小。”

贺宜宁写好一封书信交给冷山,冷山叩首行礼,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墙外那些被冷山解决掉的黑衣人,贺宜宁朝春眠吩咐:“尸体都处理了,近日若再有人监视,杀无赦!”

她的眼神中浮现出杀意,“另外,调动我们的暗卫,重点保护东宫,静娴姐姐怀有太子的皇嗣,大皇子定会视她为眼中钉。”

春眠点头应下,腰间的梅花木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是贺宜宁重生后,秘密培养的暗卫标记。

前些日子贺宜宁没有处理掉那些暗处监视的耳目,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想看看谢奕辰和大皇子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如今有了展翼的出现,有些事也该提前了。

禹州帅帐内,了痕大师将密信和贺宜宁所托的兵符一起交给谢知砚,慕容煜和谢知砚看信后震惊不已。

他们没料到慕容乾竟这般大胆,敢给皇上皇后下毒!

如今禹州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慕容煜当即决定清点人马,连夜回京。

此时,褚旭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启禀殿下、大人,东翼国方向有大队人马朝我们这边而来。”

谢知砚和慕容煜相视一眼,此时怎会有东翼国的人?难不成也是慕容乾派来的杀手?

众人冲出营帐,只见漫天黄沙中,狼首军旗猎猎作响。

为首之人身着玄色劲装,展翼翻身下马,抱拳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谢先生,别来无恙。”

谢知砚和褚旭看清他时,满脸诧异,“褚升?你......你到底是谁?”

展翼拿出贺宜宁的亲笔信递给谢知砚,解释道:“我乃东翼国二王子展翼,先前被王兄追杀时,得谢先生和褚侍卫相救,又承蒙谢夫人照料;此次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特来相助,谢夫人说,‘里应外合,方可破局’。”

帐内,谢知砚展开舆图,指尖划过京城与边关,“接下来,太子殿下与展翼王子带领人马明面上回京,吸引叛军主力;臣则持太子玉牌与护国军兵符,暗中调遣护国军旧部,回京救驾!”

他们兵分两路,可当慕容煜的大军行至一处山坳时,伏兵骤起,乱箭如雨而下。

展翼挥刀劈开流矢,扬声道:“左翼军结盾阵!”

他的玄甲上很快染满鲜血,却始终护在慕容煜身前,他答应过谢知砚,一定要保护太子安全回京。

“二殿下,西侧山道有叛军!”一位将士的喊声被战马嘶鸣和落石声淹没。

展翼望着山道上密密麻麻的东翼国狼旗,冷笑一声,果然是他那好王兄的手笔。

他反手抽出箭囊中的鸣镝,箭矢破空时,埋伏在两侧山崖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很快为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慕容煜感激地看向他,“多谢!”

展祺挥刀替他挡掉身后射来的箭羽,“无须言谢,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太子殿下快走,我来断后!”

慕容煜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立刻骑上战马,在展翼和众侍卫的掩护下,挥剑冲出了包围圈。

他们赶了三天两夜,总算在日落时到达了京城外。

密林深处,慕容煜擦拭着染血的长剑,其余将士也在休整。

展翼递给他一壶水,“常听闻大胤太子软弱无能,没想到剑术却十分了得,看来还得眼见为实。”

慕容煜喝了一口水,笑着回答:“孤也曾听说东翼国的二王子有勇有谋却立志闲云野鹤,如今一见,传言也并非可信。”

展翼抬头,满天繁星闪烁,“漫漫长路,能随心所欲活着的人,终究是少数;太子殿下,此次若顺利解决危机,可否答应本王一个请求?”

“王子请说。”

展翼看向他,认真道:“本王希望,太子登基后,大胤和东翼再无战乱,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慕容煜站起身,朝他拱手回答:“王子所言,正是孤心中所愿!”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之色。

子时,银刃从皇城的方向匆匆而来,他单膝跪地,气息微喘,“启禀殿下,陛下与皇后娘娘虽中毒昏迷不醒,但暂无性命之忧,太子妃也有暗卫保护,另外,谢夫人让属下转达殿下‘静待时机’。”

慕容煜望着京城方向,握紧了腰间玉佩,那是他前往禹州时,太子妃所赠。

“好,时刻注意皇宫的消息,慕容乾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他们虽有展翼带来的人马相助,但比起慕容乾手中的兵权,还是差得太远,所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