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广场上又聚集了很多人。这次来的人更多，因为上次买了牛仔裤的人都很满意，口碑传播得很快。
“各位朋友，今天我们带来了更多新款式！”张明拿起话筒，“有老爹裤、格子夹克、连衣裙，还有我们设计师王晓雯专门设计的传统改良款式！”
两种风格的服装分别摆在展台两侧。张明故意不做引导，让顾客自己选择。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张明设计的新潮款式很快被抢购一空，而王晓雯的传统改良款式虽然也有人买，但销量明显不如前者。
“这件格子夹克真好看！”
“老爹裤穿起来太舒服了！”
“这条连衣裙的颜色真漂亮！”
王晓雯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服装无人问津，心里有些失落。
“怎么会这样？我的设计明明更精致啊。”她小声嘀咕。
张明走到她身边：“小雯，现在你相信了吗？市场需要的是创新，不是保守。”
模特队的成功让整个厂子都沸腾了起来，订单如雪花般飞来，李明华正在办公室里整理合作意向书，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明华。”
他抬头一看，愣住了。站在门口的是张雯，他的前女友。三年不见，她瘦了很多，脸上的妆容也掩不住眼角的疲惫。
“你怎么来了？”李明华放下手中的文件。
张雯走进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电视上都能看到你们厂的广告。”
“还行吧。”李明华语气平淡，“你找我有事？”
张雯咬了咬唇：“明华，我们能聊聊吗？”
李明华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会要开，你有话就直说。”
“我和王强分手了。”张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变了，整天喝酒赌博，还动手打我。明华，我当初真的错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李明华沉默了片刻：“张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可是我还爱你！”张雯突然上前一步，眼中含着泪水，“明华，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美好吗？”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陈婷端着茶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忙。”陈婷放下茶杯，转身要走。
“婷婷，等等。”李明华连忙起身，“这位是张雯，我以前的同学。张雯，这是陈婷。”
张雯打量着陈婷，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陈婷虽然年轻，但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陈小姐好。”张雯勉强笑了笑。
“你好。”陈婷礼貌地点点头，“明华，我先出去了。”
等陈婷走后，张雯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她就是厂长的女儿吧？明华，你真的变了，为了前途连感情都可以利用。”
“你说什么？”李明华皱眉，“我和婷婷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张雯冷笑，“那你们为什么这么亲密？明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李明华感到一阵厌烦：“张雯，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张雯见硬的不行，突然软了下来，眼泪簌簌而下：“明华，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说着，她竟然开始解自己的外套扣子。
“你干什么？”李明华大惊，连忙制止。
“明华，我知道你还爱我的。”张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明华连忙推开张雯，整理了一下衣服。
陈建国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的情况，眉头微皱。
“明华，开会时间到了。”
“好的，厂长。”李明华松了一口气，对张雯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张雯看了看陈建国，又看了看李明华，最终还是离开了。
会议室里，各部门负责人都已经到齐。李明华汇报着最近的销售情况，但心思却有些不在焉。
“明华，你怎么了？”陈建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没事，厂长。”李明华回过神来，“我们继续。”
会议结束后，李明华回到办公室，发现陈婷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婷婷，你怎么还在这？”
陈婷抬起头，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明华，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的前女友吧？”
李明华点点头：“是的，不过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还爱你。”陈婷的声音很轻。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李明华在她身边坐下，“婷婷，你不会误会什么吧？”
陈婷摇摇头：“我没有误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她很可怜。”陈婷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那种地步，说明她是真的爱你。”
李明华握住她的手：“婷婷，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陈婷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完全消散：“明华，我相信你。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怕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李明华沉默了。他了解张雯的性格，确实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张雯经常出现在厂门口，每次看到李明华都要上前搭话。有时候是送饭，有时候是送衣服，搞得厂里的工人都议论纷纷。
“明华哥，那个女人又来了。”小王跑进办公室报告。
李明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明确拒绝过张雯好几次了，但她就是不死心。
更让他担心的是，陈婷最近对他有些冷淡。虽然表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李明华能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
这天下午，李明华正在车间检查生产情况，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他赶紧跑出去，发现张雯正和陈婷在厂门口对峙。
“你凭什么霸占明华？”张雯情绪激动，“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陈婷脸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冷静：“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闹事？”张雯冷笑，“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的男朋友！”
周围聚集了不少工人，都在看热闹。李明华连忙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