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内,魏月明见到顾巍臣之前,正在对刚送来的饭菜挑三拣四。
“这都是什么馊水嫂菜啊,也敢给小爷送来?”魏月明挑剔的声音,传到顾巍臣的耳朵里面。
顾巍臣对着身边看管巍月明的侍卫道:“你们不用管魏月明,我来教训他。”
看守牢房的侍卫听到顾巍臣的话之后,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终于有人来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教训魏月明这个天魔星。
侍卫将牢房门打开,笑着对顾巍臣道:“顾大人,你可小心,这魏月明戏多的很,也狡猾的很,您可要小心。”
顾巍臣一直以为魏月明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莽夫,第一次听到侍卫说他狡猾,心里产生警惕。
他对侍卫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魏月明说。”
侍卫听到之后,再次对着顾巍臣,“魏大人,你要小心,他昨天还想趁机逃跑呢。”
顾巍臣知道魏月明准备逃跑的事,所以倒是不太意外。
那侍卫似乎是在魏月明手上吃了不少亏,见到顾巍臣来教训他,兴奋第对着牢房里面大喊,“魏月明,我们顾大人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接!”
顾巍臣看一眼侍卫,侍卫就讪讪地离开了。
魏月明在牢房里面待很多天,已经不是光彩照人的魏国公府二公子,俊美无畴的脸上都是黑色的泥土。
他听见侍卫挑衅似的说起顾巍臣来到牢房,斜侧在堆满杂草的床铺上面,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门口之后,冷冷嗤笑道:“顾巍臣,你怎么来了。”
顾巍臣躬身,从狭小低矮的牢房门之内进入牢房,也冷冷地询问魏月明,“怎么,我不能来?”
魏月明不屑一顾,“倒也不是不能来,这都察院毕竟是你顾大人的地盘,想来就来。不过,小爷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实在是不清净。”
他说完之后,就躺了下去,用双手的小臂枕在头部一下,装出衣服悠闲自在的样子。
顾巍臣走到魏月明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说道:“魏二公子,我今天来是为了皇陵案。”
魏月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角勾起,对着顾巍臣道:“顾大人,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你那次来为的不是劳什子的皇陵案。小爷我都说了多少次,那案子我!不!知!道!你不要来烦我了。”
顾巍臣见魏月明闭着眼睛,不愿意起来,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倒也不生气,开门见山地问:“魏二公子,那刘漪汾的账本上面,怎么会出现你的印章。”
魏月明的印章!
魏月明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翘起来的脚也不抖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睛也睁开了,整个人都变得老实起来。
魏月明在顾巍臣的目光当中,坐起身来,指着魏月明道:“你别含血喷人了,那什么破账本,什么刘漪汾我连挺逗没听过,怎么可能有我的印鉴?”
顾巍臣见魏月明一身心虚的样子,还要矢口否认,就确定这皇陵案偷工减料的事,魏月明肯定是参与其中了。
他将拓印在一张白色宣纸上面的印鉴扔在魏月明的脸上,质问道:“魏二公子,这印鉴是不是你的,你应该很清楚?”
魏月明看到印有自己印章的宣纸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向着铺满杂草的床后面躲了躲。
虽然身体很诚实,但是嘴巴还是在说谎否认,“顾巍臣,这不是我的印鉴,肯定是你造假,在污蔑我!”
顾巍臣笑着道:“魏二公子,我们都察院有你的印鉴,你要不要互相比对一下,到底是不是假的?”
这话一出,魏月明整个人像是被热锅煮熟的猴子上蹿下跳地坐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顾巍臣道:“顾巍臣,我警告你,可不要污蔑我,否则我太后姑姑,我爹不会饶了你的!”
魏月明没有想到,这话一出,顾魏晨直接伸手拉起他衣领拽起来,力气大的超乎魏月明的想象。
其实以魏月明的身手,是可以推开顾巍臣,但是他真的是被印鉴吓蒙了,任由顾巍臣抓着自己的领子威胁道:“魏月明,你怎么连自己贴身的印鉴都忘记了?铁证如山,你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
顾巍臣这质问,让魏月明更加害怕,不停地说胡话,“那不是我的印鉴,是大哥找不到别的担保人,才会将我的印鉴拿走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样子不妥,一直担惊受怕,没想到还是东窗事发了,不是我,不是我。”
顾巍臣见魏月明终于招认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继而甩开魏月明的衣领,整理一下自己衣领的褶皱。
他双手背后,看着魏月明在床铺上面躺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继续问道:“魏月明,老老实实把魏晨明拿走印鉴的事情说清楚,否则我现在就带你去皇宫面圣,让皇上定夺,证据确凿,看魏太后和魏国公怎么保你!”
魏月明虽然长得好看,身手非凡,但是这个人最害怕的就是他爹魏国公。
如果魏国公知道他也深陷皇陵案的话,为了明哲保身,肯定会和他这个儿子断绝关系的。
那可是皇陵啊,魏显恭可不想担着一个谋反的罪名。
魏月明准备集合顾巍臣谈条件,“顾大人,如果我说了,你必须保证我爹不知道这件事。”
顾巍臣看着魏月明头顶的窗户四村一会,对着魏月明道:“那也可以,不过要看看你说的和我掌握的证据是否吻合,如果你胆敢说出半句假话,那这件事不但皇上会知道,魏国公会知道,就连整个大朝的百姓都会知道,到时候你和你们魏国公府都别想逃脱《大朝律例》的制裁。”
魏月明听完顾巍臣的威胁之后,就决定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和顾巍臣交代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前年皇陵在下雨的时候,房檐掉落,砸到了人。那个时候,看守皇陵的侍卫,就发现了修建皇陵的材料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