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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关你事?”谢星晚趁机挣脱,手舞足蹈地比划,“西岭山脉有个超大的温泉湖!比这个寒潭舒服多了!水温刚好……”

人鱼的耳鳍不自觉地动了动。

谢星晚见状立刻加大攻势:“而且我特意留了最肥美的烤鱼给你!程琰想偷吃被我揍了一顿!”

“真的?”贺临川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谢星晚拍着胸脯保证,然后小声补充,“就是...来的路上不小心被野猫叼走了。”

贺临川的俊脸瞬间黑如锅底。

“不过!”谢星晚赶紧从空间里掏出一个荷叶包,“我给你带了蜂蜜野果!”

贺临川接过包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荷叶

。金黄的蜂蜜裹着红艳艳的野果,在月光下晶莹剔透。他优雅地拈起一颗放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勉强原谅你。”人鱼高贵冷艳地宣布。

谢星晚长舒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被冰凉的潭水泼了满脸。

“但偷看的惩罚不能少。”贺临川坏笑着又掀起一道水花。

“贺临川!”谢星晚抹了把脸,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确定要跟我打水仗?”

她猛地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竹筒,在贺临川震惊的目光中“哗啦”一下把整筒水泼了过去。

“你居然随身带水?!”贺临川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

“专门为你准备的!”谢星晚得意洋洋地又掏出一筒。

于是一场激烈的水仗在寒潭边打响。

小鸡仔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一只不小心掉进水里,被贺临川用尾巴轻轻托起放在岸上。

等两人精疲力尽地停战时,谢星晚已经浑身湿透,贺临川的鱼尾也沾满了草屑。

“你……”贺临川气喘吁吁地指着她。

“我怎么了?我变好看了?”谢星晚接话。

贺临川突然一愣,这才注意到谢星晚的变化很大,体重骤减,连五官都好看了不少。

【贺临川好感度+3!】

贺临川脸色晕红,却说道:“无耻!”

谢星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拧着衣服上的水说:“反正看都看了,要不我负责?”

贺临川的耳鳍瞬间变成粉红色:“滚!”

“哎呀别害羞嘛~”谢星晚凑过去,“话说你皮肤怎么这么白?”

贺临川一尾巴把她扫进了灌木丛。

等谢星晚龇牙咧嘴地爬出来时,贺临川已经恢复了高冷人鱼的姿态,正优雅地梳理长发。谢星晚一时看呆了。

“再看收费。”贺临川头也不抬地说。

“多少芯核一眼?”

“一百。”

“太贵了!打个折?”

“滚。”

谢星晚笑嘻嘻地凑过去,从空间里掏出一把自己做的木梳:“我帮你梳头发?免费的。”

贺临川警惕地瞪着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天地良心!”谢星晚举手发誓,“纯粹是出于对美的欣赏!”

最终贺临川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当梳子穿过那银蓝色的长发时,谢星晚忍不住感叹:“真软......”

“闭嘴。”

“哦。”

静谧的月光下,只有梳子划过发丝的细微声响。

小鸡仔们重新聚拢过来,在两人脚边挤成一团。

“庆功宴......热闹吗?贺临川突然轻声问。

谢星晚动作一顿,随即眉飞色舞地讲起来:“可热闹了!程琰喝多了抱着祁渊的尾巴喊阿母,萧昱珩跳孔雀舞迷倒一片雌性,裴清让......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贺临川的肩膀微微耸动.

他在笑。

那是谢星晚第一次见到贺临川真心的笑容,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而是像初春融化的冰凌,清澈又明亮。

“下次......”贺临川轻声说,“我也想去。”

谢星晚心头一软,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给你留最肥的鱼尾。”

“要整条。”

“行行行,整条就整条。”

此刻微风拂面,氛围无限好。

“谢星晚。”贺临川突然严肃地唤她全名。

“啊?”

【宿主,他不会是要表白吧?】

“什么?!这么大的场面,我可没经历过。”谢星晚有些激动地握紧手。

下一秒。

“你梳到我打结了。”

“哦......对不起!”

梳完头发后,谢星晚站在石台上,一阵光亮起,堆成小山似的芯核堆在贺临川的面前。

“这是我们部落之争获得的芯核,正好一人二百颗,这是给你的。”谢星晚说道。

贺临川瞪大眼睛,“二百颗?!都给我吗?”

“对啊,有你的份啊。”

【贺临川好感度+3!积分+300!】

贺临川盯着那些芯核,如果有这些芯核,那么他的异能又能上一层楼。

“我,谢谢……”

谢星晚忐忑地问道:“那,契约……”

“什么契约?”

“出发之前,你不是说部落之争结束后,就要和我解除契约吗?”

“没有的事,我要好好训练!”贺临川立刻抓起一颗开始吸收。

谢星晚松了一口气,决定先回去。

阿父给了她一项任务,明天要带着兽夫们去西岭山脉测绘羊皮地图。

篝火晚会的喧嚣渐渐散去,部落广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个收拾残局的族人。

程琰打了个嗝,火红的尾巴尖上还粘着一片菜叶,他晕乎乎地环顾四周:“咦?谢星晚呢?”

萧昱珩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尾羽微微炸开:“刚才还在这儿啃鹿腿,一转眼就不见了。”

裴清让默默指向地上半截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祁渊盘踞在阴影处,竖瞳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恐怕在后山陪那条鱼。”

话音刚落,四个兽夫同时一愣。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程琰的耳朵“唰”地竖起来:“你怎么知道?”

祁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蛇尾烦躁地拍打地面:“猜的。”

萧昱珩眯起眼睛,尾羽上的眼状斑纹在月光下格外醒目:“难得她还能想起来。”

“他一定很感动吧。”裴清让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冷,“毕竟,她舍去了那么多人朝着他去。”

四个兽夫面面相觑,谁都没再说话,但周围的温度莫名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