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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后,卫鸿落松开林婉儿的手告罪:“权宜之计,林姑娘受惊了。”

“多谢……”

兄妹?林婉儿暗自苦笑……方才她们说的倒是实情……

“林姑娘何苦受气?”面前人有些愤愤,“她们身为客反冲撞主家,姑娘知书达礼,何必忍气吞声?”

林婉儿有些意外……其实方才她可以脱身……但还是款款施礼谢过小将军仗义相助。

“无妨,我与林兄交好,林姑娘若不嫌,亦可唤在下兄长。此后若有人刁难,尽管提小将军——”

林婉儿轻声应好,唤了句兄长,只见其满意地点头,叮嘱几句后离去。

望着他潇洒快意的身影,林婉儿暗自出神……

迎面碰上林知许,他双颊微红,浅笑道:“卫兄去哪躲酒?”

卫鸿落展颜一笑,搭住他的肩,故作玄虚道:“去替你妹妹解围了……”

“哦?”

将方才一事告知,他默默点头,“多谢卫兄,不过婉儿冰雪聪明,自有计较,我等倒无需忧心。”

的确……

“嗯……林兄这是来寻我?”她挑眉道。

“是。祖父唤我来请……”他犹豫道,“若是卫兄顾忌酒醉,在下可略挡一二……”

她爽朗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立刻搭着他肩,谈笑往宴席走……

卫鸿落撑着下颌,静静看着醉倒在席间的林知许——

就他这酒量,还替自己挡呢……

不过凭她一人,也能将他们喝趴下……

黄昏时分,酒席间醉倒一片,书生们皆琅琅自语——“玉堂金马非吾愿……一枝朱笔定千秋……”

“紫陌尘香逐玉珂……不似长安此日酡……”

而那小将军摇摇晃晃起身,举起酒盏,畅饮入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边吟诗边往外走……

侍从连忙上前搀扶,将其送上府门外马车。

马车稳稳行驶,卫鸿落悄然睁眼——林相老狐狸,早早借故离席,她若不醉,怕还要待上许久……

到将军府后,她作醉态下车,恰好碰见卫之羽被人搀扶着回来。

“小将军,你兄长多喝了几杯……交给你了……”那人忙将人递给她,脚步虚浮地摇晃离去。

她扶着卫之羽进了府门,听得他在耳边喃喃自语:“落落……他们都在谈你……我好为你欢喜……”

“落落……我错了……不要恼我好不好……兄长真的错了……”他悄悄抬头,那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这模样好像他们儿时养的小狗……

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她默默别过他的脸,没走几步,远远看见鸣玉,扯着嗓子喊道:“鸣玉——来搭把手——”

待其走近,她反手一丢,“劳你扶他回去,我先回梧桐苑了。”

说完做个甩手掌柜,脚下生风走了。

鸣玉无语凝噎,默默扶着酒醉的卫之羽回了清枫苑,只听他絮絮说着什么错了……原谅兄长……

“……”

他们兄弟的事……

鸣玉默默叹气,运起轻功离了将军府。

次日大早,卫鸿落揉着睡眼喊鸣玉,却没有回应。

他昨晚也没回来……在忙什么要紧事……

她收拾好要出门,在府外被叫住,“落落,昨晚……”

卫鸿落皱眉比个打住的手势,“昨晚我也喝多了,是鸣玉送你回苑。”

卫之羽有些错愕,可他明明记得……

“落落今日也是在清风楼吗?”

“与你无关。”国子监同窗大多定在今日,但他们又不是一个院的。

她跨上马,扬起长鞭,驰骋而去,卫之羽忙紧随其后。

入清风楼,发现他们包间相邻,她默默翻个白眼,推门而入。

“卫兄。”林知许端坐其间,含笑问候。

“林兄酒醒了?”卫鸿落笑眯眯道。

林知许脸微红,未曾应声——两次失仪,实在……

“呵呵……今日便不为难状元郎了,可我们的小探花,昨日醉了么?”沈砚舟朗笑道。

“比诸兄晚醉几许,这次还请同仁们手下留情啊……”她谦谦施礼。

“哈哈……那可不成……愚兄先敬探花郎一杯——”沈砚舟豪饮一大斛。

她只好笑着回敬,可大师兄一带头,众人纷纷举盏相劝……

卫之羽听见了隔间的喧闹,落落似乎在被灌酒……他几欲起身……

“卫兄怎地心思不在此?”

“探花郎在隔壁,倒也不必忧心,众人自有分寸,卫兄还是同我等开席吧。”

“好。”他按下心思。

只是宴饮过半,听得外间喧哗呼喊,似乎是探花郎醉了……

卫之羽霍地起身,推门而出,只见她被众人簇拥,面颊熏红,双眸朦胧,嘴里还囔着酒……

哄乱之际,不知谁向前簇拥,撞得她大半身子悬在栏外,他正要飞身而去。

却见她美目流转,翻身倚在栏外,举起壶中酒,那玉露琼浆入红唇,顺着白皙的脖颈流进绯红衣领中……鎏金丹霞衣角翻飞,宛若红蝶翩翩起舞……

引起阵阵惊呼……

只见其拔出长剑,纵身一跃,腾空舞剑,那身影如红霞变幻,寒光流动恰似飞雪,凌厉剑气扑面而来,震得众人噤若寒蝉……

待其缓缓落地,朱红楼柱已被剑气刻下那龙飞凤舞的偌大“醉”字……

“好!”“小将军好武艺!好剑招——”“探花郎字如其人!真是豪放潇洒——”

众人纷纷喝彩,林知许也不免面露钦佩,随口吟道:“醉倚朱栏望玉京,琼浆未醒剑先鸣。霜锋出鞘寒光动,遥指苍穹剑气横——”

而卫鸿落只是撑着剑,斜靠朱栋,懒懒抬眸,眉眼间有些昏昏欲睡……

卫之羽飞身下楼,忙搀扶她向众人告罪:“愚弟酒醉先归,诸位见谅——”说完便带着她离开。

上了马车后,她斜靠在榻上,垂眸望着他。

“落落还好吗?”

“你不是看得见?”装醉果然瞒不过他。

“下回为兄与你一同吧?”卫之羽试探道。

“不必。”说完便闭目养神。

他的话皆堵在喉间,马车静静驶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