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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愿赶在浴室关门前,匆忙的洗了个澡,将身下的一片狼藉清理好。

好在周六本就没什么人,再加上已经很晚了,浴室里只有她自己。

站在更衣室,她愣愣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苍白,眼眶泛红,脖颈上还印着几道暧昧的红痕。

那是被伊森吸的。

想到伊森,她又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平时那么冷淡的人,进入发情期也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兽。

她打定主意回去就下单几支发情期抑制剂……用作自保。

回到寝室,漓阳还没走。

他站在阳台上,专注的晾着刚刚洗好的床单和被套。

黎愿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床单被套。

漓阳洗的很干净,一点点血污也没留下。

她脸一红,捧着湿漉漉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发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她清理这种事情。

“哟,你回来了啊,小猫。”

漓阳晾好床单,转头看向她。

他依然戴着面罩,言语却恢复了平日的散漫欠揍。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黎愿指尖绞着发丝,别别扭扭的小声对着他道谢。

他什么都不问。

她在困惑的同时,又很是庆幸。

“嗯?小猫打算怎么谢我?”

漓阳似笑非笑凝视着她因为紧张而泛起一丝红意的眼尾。

接着,眸光下移,落在那修长细腻的脖颈之上刺眼的红痕。

如同一片雪地中突然绽开了两朵碍眼的红梅。

他不爽的“啧”了一声,一声不吭的转身出了门。

黎愿一脸懵逼,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她的余光扫过自己的床铺,却见床上已经铺好了陌生的床单和被套。

她下意识走近,床单看起来并不十分崭新,却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很好闻。

是……漓阳的?

她正贴近床单提起面罩轻轻嗅闻时,漓阳又回来了。

“放心吧,昨天刚洗的,我还没睡过。”

他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模样。

她脸颊有些热,像是做错了事情般连忙直起身。

一小罐药膏飞过来,她手忙脚乱的伸手接住。

“干、干嘛。”

“药膏,记得涂。”

漓阳指尖点了点脖颈某处,言简意赅。

他再度转身走出房间,不过离开前,探头叮嘱了一句。

“在你室友回来之前,记得把窗户打开通风。”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黎愿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一道关门声响起。

她摘下面罩,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疲惫的爬上床,她呆呆的凝视着天花板上的灯管。

今天下午睡了那么久,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

她心乱如麻。

伊森醒了之后会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漓阳到底猜没猜到些什么?诺厄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在她梦里?

……

她的眼睛被灯带散发的光刺的有些干涩,于是她收回了视线,打开了自己的终端。

星淘商城里有各种各样的发情期抑制剂,大多数男性成年后都会保持每月注射一支的频率。

黎愿怒买了一整箱。

随即她又突发奇想。

男人的发情期有抑制剂,那女生的生理期……

她眼睛亮了亮,在商城里一通翻找。

没找到。

她不甘心,又去相关论坛里扒消息。

原来,女性的发情期抑制剂是需要本人亲自申领的,市面商场上并不流通。

黎愿摸了摸身下的卫生巾,很是忧愁。

气味无法消除,那就只能掩盖。

看来这两天得往身上多浇点香水了。

她对着阳台上晾着的床单出神,眼皮不知不觉变得沉重,缓缓合拢。

离她几间屋子之隔的某间寝室。

漓阳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没有困意。

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试图强迫自己入睡。

但是一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某人惊慌失措的苍白脸颊,以及那双含泪望向他的黑眸。

他的心脏似乎停跳了一拍。

那股奇异的、令人发狂的气息似乎久久的萦绕在他的鼻息,挥之不去。

即便他在冲进去前就已经戴了空气过滤面罩。

即便他在回来之后立即给自己也注射了一阵抑制剂。

可是没什么用,他的小腹依旧升腾着某种热意。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黑发雪肤的少女笑吟吟的挽着他的胳膊。

少女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男性睡衣,小巧精致的锁骨和修长柔嫩的脖颈暴露在外。

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两朵刺眼的红梅。

她表情无辜而懵懂,对着他眨了眨那双柔润的黑眸。

“漓阳哥哥,不来帮我涂药膏吗?”

……

伊森从那个荒诞的梦中惊醒。

可那对柔软甜蜜的唇瓣却残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触碰自己的嘴唇,回忆着梦里的触感。

那是……谁?

他努力回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人的脸。

他只依稀记得,她的身体娇小又温暖,她的嗓音柔和甜蜜,她的嘴唇殷红的像是参红果,她的脖颈……柔软的像是一汪流动的清泉。

到底是谁呢?

伊森苦恼的捂住了脑袋,太阳穴传来一阵阵刺痛。

“伊森教授,您醒了。”

助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猛的将他拉回了现实。

“您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助理松了口气般的拍了拍胸口,“您的发情期似乎突然提前了,还是一个学生给您注射了抑制剂。”

原来是发情期,怪不得会做这样荒谬的梦。

伊森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断片前的记零零碎碎的回笼。

他记得他是去找黎愿,发现她一直在流血……她好像说她有痔疮。

他的眼神清明了些。

想起来了,黎愿的血不对劲。但是具体的问题他也说不上来。

因为他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之后的事情他没有任何印象。

“给我注射抑制剂的,是黎愿吗?”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您是说天天来输液的那个小家伙吗?不是她,是一个金色眼睛的学员。”

伊森的动作顿了顿。

“好,我知道了。”

夜色深浓。

他望着窗外轻晃的枝杈出神片刻,回过神时,已经点开了黎愿的通讯界面。

「抱歉,刚刚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