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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莺儿看着围在家门口的一圈人。

之前还因为吃不上饭着急,现在反倒心平气和。

语气上还带着些许嘲弄,“你们前两天不是吃的挺好的吗?可比我们吃的好多了,怎么才一上午就饿成这样?”

此话一出,对面的王丽芳一下子就不乐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帮你还帮出错来了?”

王丽芳眼珠一转,咂摸出不对劲,“我说你怎么一直盯着陆行舟。”

“难道因为前段时间你们吃不上饭,而我们吃的好,所以羡慕嫉妒?硬生生把我们拆开?赶走陆行舟?”

一语点破,在场的东村女人们恍然明白过来。

其实王丽芳早就料到刘莺儿心思不对。

只是没想到她连一天都不乐意装,陆行舟前脚刚走,后脚刘莺儿就暴露本性了。

瞧着对面女人们都开始躁动起来。

刘莺儿这才安抚性的说道:“诶呀,芳姐你急什么?我刚才也是气头上,才会这么说。”

“咱们之所以把陆行舟赶出去,还不是他对咱女人们心思不对。”

“而且咱们加一块五十多个人在,干什么不行?离了陆行舟还吃不上饭?”

话音落下,众人沉默下来。

一旁的刘守义和老三他们像看热闹一样,谁都不吭声。

实际上他们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办,之所以跟着刘莺儿到处蹿腾,也是不想看东村女人们好过。

陆行舟自己有能耐就算了,凭啥不带他们吃喝,反倒带另一群人吃喝?

与其看着她们衣食无忧,不如大家伙谁都别沾上光,把陆行舟直接赶出去。

王丽芳听归听,半步却不肯退让,接着问:“那你说怎么办?要是连今天的饭都吃不上,就更别提以后了。”

这时,刘守义站了出来,“大家伙听我一句,之前陆行舟一个人会打猎,把整个村子都占的差不多,现在陆行舟走,整座山就是咱们的。”

听到这话王丽芳挑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你们能上山打猎?”

“没错!”

刘莺儿一口答应下来,“之前咱们村子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

“男人们上山打猎,女人们在家绣手工,有钱还怕吃不上饭吗?”

随着他们俩一唱一和,其他人也被打动起来。

“我觉得可以,之前没有陆行舟的时候,咱们也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没有跟着陆行舟顿顿吃肉罢了。”

“没错,吃肉也是有吃肉的代价,不如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有人应和,大家伙便跟着赞同起来。

人群中只有王丽芳始终没动摇,在大家伙还在拍板应下时,她忽然问到:“今天怎么办?难道今天要饿一天吗?”

她们之前全部的吃喝都是靠陆行舟,要是没有陆行舟,连这顿饭都不知道。

提到吃喝,刘莺儿眼珠一转,“你们昨天不是跟绣工赚到钱,这样,每人交两文钱,我让人去邻村买点粮食吃,有钱还怕没饭吃?”

要说大家一块挨饿还好,要是让大家开始掏钱吃饭,每个人都开始犹豫起来。

毕竟她们之前吃饭从没掏过钱,没事跟着花姐绣点手帕,还能挣点钱花。

现在吃饭成问题,还得往外掏钱。

见她们不动手,刘莺儿急眼了,“什么意思?陆行舟是个傻子让你们白吃白喝,难道我还得当傻子?”

王丽芳眯起眼睛,“刘莺儿啊刘莺儿,你真是打的好算盘,是给你交钱吃饭,跟我们自己买粮食吃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管!”刘莺儿叉起腰就骂。

“要么现在掏钱吃饭,要么你们跑去找陆行舟,让他睡你们,再给你们饭吃!两条路你们自己选吧!”

这场闹剧全然被赶来的赵忠良属下看个正着,回去原封不动给赵忠良讲了一遍。

赵忠良听完这些,整个人都很惊讶。

他没想到陆行舟如此轻易被人赶出村子,而且一点反击都没有,难不成在惦记其他的事情?

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一点。

这群村妇就是傻子。

先不说陆行舟是不是装的,背后要不要她们,就算陆行舟真有这个心思,也能去找县衙。

偏偏要信一个女人的话,白白的粮食不要。

“有意思,还得亲自去看看陆行舟才知道具体什么猫腻。”

城内。

堆满箱子和货物的马车停到高柳巷酒馆的门口,两边都是做晚上生意,白天自然空寥无人。

可当陆行舟带人将马车上的东西卸货,往里面搬时,难免出现一些动静。

很快就有老鸨找上门,“我说你们怎么回事?”

“青天白日叮咣在干什么?不知道我院里的姑娘们都在休息?”

二壮他们还在埋头干活,云舒和花姐在擦桌子和柜子。

听到动静,陆行舟从后院快步赶来,“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今天刚搬过来,闹腾点,多见谅。”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递给老鸨子。

“以后这家酒楼就改成药材铺子,还能行医治病,有什么毛病都可以过来看。”

先不说后面的话,光是前面的一个银锭子已经让不耐烦的老鸨子乐开花。

“诶呀公子真是客气,我们这人来人往生意最好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小病小灾的肯定照顾你的生意!”

一个老鸨子乐开花走,很快另一个也赶了过来。

陆行舟话不多说,两个银锭子直接解决。

正打算去后院忙活,被官月笙叫住。

官月笙依旧带着面纱,那双露出的眼眸写满了复杂,“你当真要做青楼的生意?你可知青楼很多生意都不好做?”

她说的很隐晦,但至少能让人明白。

陆行舟笑了笑:“一开始是想让青楼给咱们医馆宣扬出去,招揽生意,现在想想确实会有些隐患。”

“那边这样吧,行医随你,我专注卖药材,行医的病人你随心来选。”

这也是给官月笙的一个保障。

闻言,官月笙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要说那些避讳是不可能的,青楼多晦气病,这是必然的。

两人刚说完,陆行舟刚打算走,不料有客人上门。